宫廷之内,林子笙掷地有声。
“既然已经昭告天下,索性将事情做到底,不日我们就把为您举行太子殿下册封大典的消息传出去,在这期间,我会想办法联系陛下。”
“不管外面闹得多大,殿下都别受影响,也别担心陛下,陛下远比我们看上去的厉害,除非他愿意,否则无人伤他。”
事到如今也只能如此,萧澜应声。
林子笙派人搜寻几日无果,愣是未找到月帝陛下半分踪迹,眼看初八将至,新年的第一次大朝会即将举行,就算是林子笙,也差点急了眼。
朝堂不可一日无君,更遑论月帝陛下下落不明,林子笙没有办法,只能同萧澜编造月帝重病缠身的谣言,暂时取消了大朝会。
萧澜只进入过一次太清殿,而那次拒了月帝的旨,朝堂之上的文武百官早因为萧澜的嚣张而对他有所意见,若是此时他孤身出现在众人面前,只怕会被轰的连渣都不剩。
往年月帝不在还有萧烨乐代为出席,可现在烨乐殿下也毫无踪影,这场大朝会竟是无人可以做主。
年关之后已经取消了一次大朝会,很多官员手中都压了事儿,就等着这次朝会奏禀陛下,谁知道朝会竟然会取消,这简直是近年来最荒唐的一件事,所以当天收到消息的朝臣们都跑到了清越殿的帝王寝宫,在寝宫之前的校场前跪了一大片。
寝宫之内林子笙和萧澜急得不行,这些大臣纷纷嚷着要求见月帝,可他们哪有人让他们见?就在这关头,又有人猜疑道:“话说那位即将被封为太子的澜君殿下迟迟不让我们求见陛下?是不是他将陛下囚禁了!”
一语惊起千层浪,原本跪着的大臣们赶紧嚷成了一片,显然是这个猜测让他们惊觉发现了真相,便都轰然而起,一个个冲到寝宫门口就要往里闯。
口中还嚷嚷道:“让我们见陛下!”
“萧澜你是不是对陛下做了什么”
“狼子野心,竟敢囚禁帝王,实乃大逆不道罪无可恕!”
久久未见到月帝之面,这些大臣的情绪早就激动起来,内侍总管不得不召集宫中守卫将这些人拦在殿外,而萧澜最后无法只能在林子笙的陪同下从寝宫出来现身人前。
这些朝官激怒多时,一看见萧澜出来便开始口诛笔伐。
“澜君殿下,陛下重病缠身,您让我等一看便知,何苦藏着掖着将我等朝廷忠臣拦在殿外,不知您这做法是何居心?”
“说澜君殿下是何居心,本太傅倒要问问你们是何居心?陛下身染重病,需要静养,尔等倒好,个个在宫门口如同泼妇一样嚷个不停,你们眼中可还有陛下?可还有王法!”
林子笙说话向来不留情面,他看着殿前阶下的这下寻衅滋事的朝官们心中冷哼,都是一群贪心不足的昏官,仗着月帝不在就开始欺负他儿子,眼里哪里有半分顾及。
可即便他说的话不留情面仍有人敢于在众人跟前出头道:“林宁远,你身为太傅,有辅弼国君之责,而今却与萧澜狼狈为jian,意图乱我超纲,你口口声声说我们眼中可有陛下那你了?有本事您就让我们见见陛下,只要看到陛下,我等自会离去,你又何必在此苦苦阻拦!”
“为什么不拦?就你们这群唯恐天不乱的人恨不得给陛下添堵,陛下而今正在静养,万一把你们放进去将陛下气个好歹那才是真正的大逆不道!”林子笙望着身前这群人,眼中的不屑和鄙视宛如实质一般狠狠嘲讽着这些自诩为国为民的肱骨之臣。
萧澜站在一边欲要开口,可他还没说话林子笙就提醒道:“你别说话,让我好好骂骂他们,这群不要脸的人我早想骂他们了!”
这些人欺软怕人,在月帝跟前乖的跟个gui孙子似的,月帝不再一个个就狠了,背地里可干了不少坏事!他今日要不好好骂骂这些人,别人真当他是吃素的了!
“就你们一个个办事的时候不好好办,倒浑水一身劲,陛下已经册封为澜君殿下为皇太子,圣旨上白纸黑字都写的清清楚楚,好不容易在陛下跟前尽尽孝心,你们跑来捣什么乱,这么没有眼力见也不知道是怎么混到这个位置来的?仗着身上的官阶指控澜君殿下囚禁陛下,你们真觉得自己英明神武盖过陛下啊?那要陛下干什么,不如这宝座让给你们来做啊”
这话说完,殿前的人被林子笙这一通不要命的发言吓得浑身一哆嗦,他们还没说什么,身边的人倒先没忍住笑了起来。
林子笙听见了也没什么生气,反而压低了这些对着他身边的人道:“就这些人,胆子小的要命,想说什么就说呗,又要端着,就他们这样也就只配给别人当枪使。”
【澜君殿下】嗯了一声,随后又正经起来,就在林子笙又准备开骂的时候,听到那人醇厚的嗓音响起:“太傅舌战群臣,口才了得,周某钦佩不已!”
假扮萧澜的周暮云和林子笙面前站着数位气的脸红脖子粗的大臣,纵使林子笙皮厚,周暮云这大刺刺的称赞烨着实叫他不好意思起来,不过心中斗志更甚,正欲再骂三百回合,那群官员中又响起另一道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