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在眼皮子底下长大的人,萧远原以为自己对他最了解,结果却发现,那孩子与常人差不了多少,可不管他如何示好,他始终不冷不热,稍微靠近些,就会蹙眉。
萧远只当他害怕自己,却没有想过那孩子是真的不喜自己靠近他。
这怎么可以呢。
孤锦衣玉食养出来的观赏品,自然只能给他一个人看,若避着他,是何道理?
小殿下的脚步在元帝三米外停下,他望着不远处的元帝,明明那人脸上带了笑,说话的语气也更像在闲聊,可他的眼底没有笑意,只有令人不喜的恶欲。
萧祈月本能感到了危险,他停下了脚步,望着萧远再一次蹙起眉心。
往常只要他这样做,萧远便会哄着他安安静静的用那种让人恶心的眼神盯着他看,可今日,萧远却从龙床上走下了床,他望着眉心拧起的七儿子,眼中笑意越发寒凉。
他是帝王,怎可能连个孩子都搞不定。
然而就在他快要靠近萧祈月的时候,那孩子突然朝着他,脆生生的叫了他一声:“父皇。”
那声音婉转低yin,既有孩子般的清脆,又有一种空谷般的清灵,几乎是一瞬间,就叫萧远的心软了一大半。
他停下了脚步,半蹲下身朝着七子展开了双臂,声音异常的温柔:“过来,让父皇抱一下。”
萧祈月望着前方的男人抿紧了唇,这是男人第一次明确的向他表示想要亲近的意思,而那眼中的恶欲宛如要溢出眼眶,萧祈月仅是看着就觉得浑身难受。
可他只是难受,想不到更深的东西,他还只是一个依附于男人长大的孩子,生存的本能告诉他,这个男人现在很危险,如果不如他的意,他可能会做出什么事。
所以他没办法,他缓缓的朝着男人走了过去。
那天晚上他没有回到寝宫下的住处,萧远抱着他睡了一晚上,而他一夜未睡。
他生来对别人的情绪就特别敏感,他忘了什么时候有了一种感觉,他对将他养大的男人有种发自骨子中的排斥,尤其是男人看着他时他宛如看着一件玩物的眼神,那种眼神,让他厌恶。
有了第一次,便有了第二次,小皇子不用再回到自己的住处,而男人的行为越发恶劣。
他开始在他身上摸,虽然每次都被萧祈月出声制止,但元帝总会乐此不疲,甚至隐约当成了一种情趣。
萧祈月那段时间不胜其烦,他只觉得元帝的行为让他越来越无法忍受,直到太子领着洗清冤屈的林子笙来向他道谢的时候,事情开始失控。
萧祈月对林子笙的态度还行,便与他们多了几句,在得知萧祈月与元帝住在一处时,太子见萧祈月提起元帝面色便不好,以为他是觉得父皇严厉,便对他说,太子东宫有很多住处,回头给他找个地方住。
回去之后萧祈月仅仅只是随意提了一句,就惹来了元帝的质问。
“怎么,想要离孤远一点?”
萧祈月抬着眼看着元帝,他发现元帝的怒火在攀升,下意识便转身想跑,他到底还是个孩子,虽然感觉元帝对他的态度不对劲,也想不出所以然,他只觉得因为自己一句话,让这位喜怒无常的帝王爆发了,他转身就想离开,结果就在他转身的那一刻,人被萧远捉住扔到了床上。
看着朝他压过来的高大身形,小小的人儿止不住内心恐惧,他望着萧远软了声道:“父皇...你这样我害怕。”
可能是被萧远惯的,萧祈月总觉得他只是吓唬自己,不会真的要伤害他,结果,萧远不顾他的反抗将他抱在了怀里压在身上,一字一句地警告他道:“你是我养大的,也是我生的,哪里你都去不了,只能留在我身边!月儿,父皇会等你自愿接受我,但在那之前,别挑战父皇的耐心,父皇耐心有限。”
经此一事,元帝不再隐藏他对萧祈月的欲望,可他每每想要更进一步时,萧祈月总会以他年幼为借口推拒他。
十一岁的孩子,也确实是小,萧祈月的话没说错,萧远自然也等得起。
然而一日复一日,萧祈月越长越大,那样貌才华便越出挑,萧远时长看着看着不得不去找别人疏解欲望,而随着这孩子的成长,嘴是越发会说,但凡萧远对他稍微亲近一些,就会被他一巴掌拍过去,说什么:“父皇若是毁约,儿臣会恨您一辈子,您是想跟儿臣长长久久,还是只图一时欢好?”
萧远原以为自己喜欢乖的,可随着这孩子的成长,脾气越发的大了,以前你说上一个月也不见得回你一句,现在但凡你碰他一下,他就能给你摆脸色,萧远真是爱极了他家月儿的小性子,便也乐的同他你来我往。
只是又一年过去,萧远一时酒喝多了,到底没忍住想要彻底占有那孩子,结果那孩子一只金簪差点刺穿了胸口,虽说后来被他找人用药去了疤,却也不敢再用强,那孩子的性情,竟比他想象中还要烈。
可人呢,越是得不到的东西,越想要,在意识到他的小七只是同他虚与委蛇之后,他想到了别的办法。
下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