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韵估计做梦也没想过,她藉由当年的事情以此离间这对父子,本以为天衣无缝,目的轻而易举便能达成,结果没料到这两人关系不一般。
当年大家只觉得元帝对其七子目的不纯,却没想过他从来没有得过手,这才给了萧澜洞悉事实的漏洞。
萧祈月自己也没想过萧澜的思维逻辑如此异想天开,每一分都在挑战他的耐心,他用力推开趴在他身上的萧澜,随后倾身覆上了萧澜的身体,将他压在身下。
感受着身下Jing实有力的身躯,萧祈月的声音掺杂了羞恼的情绪。
“你这脑子里除了这些事,就不能装点别的?”
平日里如何闹他也就算了,现在言语间也都是这些上不得台面的话,萧祈月脸薄,萧澜不害臊他还要脸呢!他这是惯着他,这要不是惯着他,非得叫他好好抄一遍圣贤之道,叫他仔细学学什么叫君子之道。
结果萧澜对他的气恼完全不放在心上,不仅不放在心上,还顺势搂住了他的腰,箍着他的腰身贴紧了他的身体,萧祈月感受着被自己压在身体下,那明显又胀大了几分的东西,他的身体直接僵住,当下便想要从他身上爬起来,就听萧澜哑声道:“装不了别的,只能装下您。”
“哼,狡辩,放开我。”
放开?大晚上的跑过来,我能放开你?萧澜在心里嘟哝了一句不三不四的东西,但嘴上还是正经的,他出声安抚道:“好了,我不动您,您也别招我,就让我抱一会儿吧”
萧澜箍着身上人的腰,微起身拿过枕头抵在腰后,随后靠在床壁上,换了个半靠的姿势将人搂在怀里,又扯过床里的被子盖在两个人身上,这才低声道:“别人告诉我的事情,我已经都告诉了您,那您的事,是不是也该告诉我了?嗯?”
那段过去,萧祈月真的不想提,或者说,他从来没打算再次提起,可萧澜执意想要了解那段过去的态度让他无法拒绝。
他倒不是想要洗清外人强加在他身上的那些风言风语,他就是突然觉得,被蒙在鼓里的萧澜有点像那种迷路的狼崽,四处乱窜,被那些心怀不轨之人诱导着进入一个又一个Yin谋之中,若不是他而今与萧澜关系非比寻常,就凭他对自己的态度,只怕早就因为惹怒了自己而被他再次抛弃。
若萧澜真是那种听信谗言没有自己原则的无知之辈,兴许萧祈月会选择把他遣回济北,朝中风云诡谲,普通人在这里想要闯个名堂,只会被啃得体无完肤。
偏巧他也不是。
他纵使深陷局中,却依然有自己的准则,萧祈月觉得,若萧澜没有与自己牵扯上,他定会成为一位明君,可偏偏...
他们俩就是牵扯上了...
若是被人知道,萧澜定会背负世人异样的眼光。这点萧祈月比谁都要清楚。因为他当年斩杀了萧远之后,他在天下人眼中就成了一名罔顾人lun,嗜杀成性的人。
所以,他不想让萧澜跟他走上同样的路,他不知道往后二人会走到什么地步,但他眼下确实见不得萧澜如此可怜地被人摆布,萧澜是...是他的人...
萧祈月纵使不想承认,可萧澜的确是拥有过他的人,正如他自己说的那样,他好歹也是...他的那什么...
男人两个字萧祈月羞于启齿...但这关系既然存在,萧祈月就不可能眼睁睁地看着他被别人愚弄!
萧祈月微不可查的叹了口气,也罢...
也许明明之中,早有注定...
院外的月辉洒在窗台,在窗外透出了朦胧的光,萧祈月感受着萧澜身上温热的体温,将头靠上了萧澜的肩窝,他望着窗外透出的光影,宛如幽泉一般清冷的声音略带了几分无奈,缓声诉说起那些早已被岁月掩盖的前尘往事。
——
三十五年前,大圻皇室长公主随同丈夫出使元朝,因其貌美,被元帝萧远看重。
萧族皇室势压各国,在当时算是天下霸主,然而元帝终日沉迷声色,昏聩好殷,既对大圻貌美的长公主有所旖念,自然有所图谋。
不久后,长公主的丈夫在临安逗留期间意外惨死,元帝见长公主悲痛欲绝不宜远行的理由强行将人扣住,一年后,天元二十二年,七皇子降生,元帝为其取名为祈月。
萧祈月,此名听起来便有一种朝圣之意,意义可谓深远。
然而七皇子出生之日,天有异象,是为昼夜颠倒,日月一东一西同现于天地之间,而代表帝后星运的紫薇星与天府星更是与南北两侧大放盛光,与其名中的深远意义截然相反,当时有星官直谏,言七皇子出生其母便命丧黄泉,命中带煞既克亲眷,又克皇族,若是将其留下,皇朝千年传承必将毁于他手。
自古以来,星运便于国运息息相关,然而元帝见七皇子出生便有一双与常人截然不同的眼眸,那眼中血色宛如琉璃,流光溢彩甚为美丽,元帝见之简直爱不释手,便不顾星官劝阻,执意将七子留下,日日带在身边,亲自教养。
七皇子萧祈月生下来就长得粉雕玉琢,如同瓷娃娃一般,萧远是越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