济慈求见时,萧澜正在打军拳。这几日他被关在天牢之中,束手束脚着实不得劲,一出宫就磨着萧祈月,将他折腾的到现在人还未醒。
他自己睡不着,躺在床上又掩不住心中躁动,便只好轻轻的下了床,在清越殿的园子里发散一下Jing力。
济慈一看到萧澜那副神清气爽的模样,就觉得稀奇。
“殿下,您这样子看着可不像是刚从天牢出来的样子,怎么瞧着倒像是刚从美人窝里出来的样子?”
梅香飘散的园子里,萧澜将头发挽成了马尾,身上只穿了一件宽松的深色里衣,下身是宽松的深色外裤,济慈看着他就下意识裹紧了身上的衣服,然而他们的这位殿下不仅没感觉到冷,身上那宽松的上衣在萧澜停下来的时候还shi哒哒的黏在了他的身上,,
但这不是让济慈揶揄萧澜的理由,他盯着萧澜满头大汗,举手投足间都透着雄性动物独有的侵略感,这气势,可比他之前见到的司澜世子要嚣张许多啊。
济慈心想,先前的司澜世子虽然待人保有距离感,但好歹相处起来温和有礼,而眼下的这位殿下,光是投来一个眼神都让人感到了一股浓浓的压迫感。
可能是济慈不久前刚刚体会到人生的第一次,以前没注意到的东西今儿个突然冒了出来,他看着萧澜这副模样,越看越觉得自己的猜测有道理。
萧澜接过了宫人递来的毛巾,抬手将额上的汗水擦去,听着济慈的话他先是一愣,随后唇边不受控制的扬起了弧度,他不知道济慈为什么这么说,但是他抬眼看了一眼寝宫的方向,瞧着阖上的宫门萧澜略微压低了一点声音,没否认也没肯定,只道,
“世子听过一句话没?”
济慈不知道萧澜问他这话什么意思,萧澜也不与他拐弯抹角,直言道:“有句话叫【饭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说】。”
他这话声音依然压的很低,他怕声音说大了叫寝宫里的某人听去了,回头定要他【好看】,他可不希望因为济慈随意调侃的一句话,让他被某个人【怀恨在心】,那他也太冤了。
济慈看着萧澜眉角上扬,明摆着一副春风得意的模样一阵无语,他不知道萧澜是在替他圆场,就像他不知道他随口说的一句美人窝确有其事,他只道:“您这样子还不许人说了。”
“行了,说吧,来找我有什么事儿?”
再让济慈说下去,萧澜只怕济慈能不能好好的出宫都是个迷了,他笑着打断了济慈,让他说明来意。
知道了济慈是为了兵部尚书章斌而来,萧澜沉思了片刻。
兵部尚书章大人的事,萧祈月明显是另有打算,眼下这事他也不好说。毕竟他现在虽已正名,但朝堂之上的事情,他还插不上手。
所以哪怕他知道章斌陷害他一事比表面上看起来要复杂的多,他也没想过就着自己和萧祈月的关系而去做什么。
“他这事得看我父皇的意思,朝堂之上的事情还不在我分内。”
“您这可就谦虚了。”济慈看着萧澜面带微笑的说自己插不上朝堂的事情,就差要骂出来了,萧澜都在陛下的寝宫住了两日,明摆着就是深受帝王恩宠,因为济慈从来没听说过谁能在月帝陛下寝宫过夜的,而今这位殿下不仅住下了,还住的心安理得,那可是帝王寝宫啊,月帝陛下什么意思那就是昭然若揭啊。
结果萧澜倒好,未来的储君殿下说他插不上朝堂的事,济慈信他言辞才有鬼。
还好济慈早就有了心理准备。他听萧澜这么说哪里还有不明白的,章斌为何会陷害萧澜,有眼人都知道这是在故意找萧澜麻烦,目的嘛,自然是为了储君之位。
别说萧澜了,这事要搁他身上他都得记恨,萧澜只怕也心知肚明,之所以不愿透露消息给自己,怕是他的这位未来主子明显就是没把他当自己人。不过也能理解,这位殿下孤身一人身陷险境,身边又一群牛鬼蛇神,防备一些也是正常,济慈推敲了一番,便道。
“殿下,章大人不管下场如何那都是他咎由自取,但章家小姐着实无辜,还望殿下明察。”
萧澜倒也不是不近人情的人,济慈这话明显就是在向他表忠心。
章斌所作所为济慈都不在意,他只是可怜章家女,而萧澜知道章家小姐与济慈的大哥有关系,他会关心章斌的事情自然也是情理之中,他都这样说了,萧澜若是还藏头露尾反倒显得他不够肚量,恰好他也有一事需要济慈帮忙,便道。
“听闻济三小姐和章家姑娘与司家大小姐司瑜关系匪浅,不知世子能否帮我引荐一下?”
客气的时候叫我世子,不客气的时候对我爱答不理,果然男人都靠不住!
济慈答应了做萧澜的中间人。当萧澜提出他要见司家大小姐,济慈就知道他意不在此,而在司家,司家有什么,别人或许不知道,但他门清。从月帝属意让他跟着萧澜开始,他就从他父亲那里听到了很多有关萧澜的事情,包括他的生母所葬之地,所以这个忙,他还就真得帮!既是为了牵线搭桥,事情办了把章家小姐从他父亲的事中摘除,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