济慈回到汉阳侯府时天色已黑,他此时只想赶紧回到自己的院子,将身上清理一番,结果刚踏进家门,就被突然想起的一道声音吓了一跳。
“二弟。”
济世谨的声音响起的那一刻济慈正在下台阶,他刚从外归来,心里压着事儿也没注意到门口有人,这突然的一声惊的他一个不甚脚下踩了个空,眼看着就要扑棱一声摔到地上,出声的济世谨都吓了一跳,他看济慈身子一斜就要上前接住自家二弟,
但他是个书呆子,平时又没有习过武,他的脑子反应很快,可再快僵硬的肢体反应也没办法很快赶到,于是他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济慈在他面前狠狠摔到了地上。
啪的一声响,济慈的闷哼声响起,听的济世谨后悔不迭,他赶紧去扶济慈起来,语气中全是自责:“二弟对不起啊!你怎么样?有没有摔个好歹?”
济慈在济世谨的搀扶下艰难的爬了起来,咬着牙说了句:“没事!但是大哥,你好歹站在我一眼能看到的地方啊,你站在Yin影里会吓死人的!”
“啊!真的抱歉,我没想吓你的!”济世谨搀着济慈一个劲的道歉,济慈瞧着他这反应搞得好像他摔了一跤要怎么样他一样,心知这大哥对他还是保有距离,便轻摇了下头说:“算了我真的没事,你在这里等我,是有什么事吗大哥?”
济慈借着济世谨搀扶的力道稳住身形,不想跟济世谨就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儿上浪费时间,结果他这话一问,济世谨欲言又止的看了他两眼,话到嘴边又收了回去,小心翼翼的瞅着他的脸色道:
“二弟,你的脸色这么白,是不是摔着了,我去给你叫大夫吧?”
我的脸色白又不是摔的..
要不是怕济世谨把责任揽到他自己身上,济慈都想翻白眼了,可他忍了忍。他这大哥好不容易跟家里关系缓和一些,他还是别吓着他的好。
济慈身上难受的厉害,方才摔倒的时候牵扯到了他的下身,那里还未清理过,动两下就会有某种不可描述的ye体从他的股缝中流出,实在是...
不仅尴尬还让人难为情,可这还不是最让济慈难以启齿的,最让人难以启齿的是方才摔倒时牵扯到了身后的撕裂伤...
萧烨乐酒喝多了,不管不顾的就压着他进去了,若不是济慈...
若不是他对他有意,换成别人他定要切了那人的物是,再把那人扒一层皮!
一想到萧烨乐,济慈蓦地叹了一口气,心情也随之蔫了几分,他抬手拍了一下济世谨的肩膀道:
“大哥,我真没什么事,也不用叫什么大夫,你说吧,找我有什么事?”
济慈知道自己此刻面色不好,怕因为这事让济世谨自责,便直接道:“大哥,我有点不舒服,你有事直接说,说完我好早点回去休息,你要是不说,我刚那一跤可就白摔了。”
济慈话说到最后故意将话说的生硬了些,果然一听他这样说,济世谨怕耽误他休息,又怕自己让济慈平白吃了亏惹他不悦,想了想,还是决定把话说明白。
“其实,我是有事相求...”
济世谨与章家小姐两情相悦一事济慈是知道的,自从章家小姐因为刺伤了李锦的儿子而走了一趟大理寺之后,虽然她平安无事的从大理寺中出来了,但因为她父亲的事情是整日里郁郁寡欢。
济世谨被汉阳侯关在府里不能出门,便借着小妹济岚玉的手同章家小姐互通消息。
而今日傍晚济世谨听府中的人说,与章斌章大人一起入狱的司澜世子不仅出了狱,宫中更是传出了司澜世子是月帝陛下亲生子的消息,济世谨知道那位萧澜世子的身份既然已从宫中传出,那偷盗帝玺的罪名自然与他无关,可偷帝玺是重罪,必然有人要承担这一切,而眼前的发展那人肯定就是章家小姐的父亲身上。
济世谨越是想越觉得心中不安,生怕章家小姐因为她父亲的事情想不开,便出来找济慈探探消息。
济慈听完济世谨的话,沉默了片刻。
其实这事儿从他听闻陛下已经恢复了司澜世子的皇子身份时就已经料到了,不过他们这些做臣子的哪有权利议论主子们的事,更何况那章斌明显就是罪有应得。
谁能想到,之前还敢领着护卫到汉阳侯府大闹的兵部尚书而今竟沦为了阶下囚呢?
任谁看了不得说一句造化弄人。
济慈望着济世谨,虽然心中隐约有了答案,但他没有直接告诉济世谨,只道:“明早我进宫执勤的时候去见一下澜君殿下,探听的消息回来告诉你。”
济世谨听到济慈的话面色一喜,又听济慈道:“你得做好心理准备,章斌这事,能别掺和就不掺和。”
济慈的话说的济世谨有些云里雾里,但济慈没再多说,拍了拍他的肩膀道,“我先回去了。”
眼看着济慈的面色的确不好,济世谨没有追根究底,果断放他离开。
只是等济慈的身影消失在拐角时,济世谨很是愧疚的朝着济慈离开的方向嘟哝了一句,
“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