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悉的冷香沁入心脾,司澜心中的恐慌逐渐平息,似乎只有把人抱在怀里,他才能感受到这个人的存在,而梦境中发生的事情,司澜想都不敢想;
因为不管是母亲,还是而今的萧祈月,都是他心中无法舍弃的存在;
一吻结束,司澜抱着人听着怀中人错乱的呼吸声,他把脑袋搭在萧祈月的胸口上,听着萧祈月的胸腔之中心脏跳动的波动,没忍住问道,
“您真的要让我改姓回萧?”
“你本来就是萧家人。”萧祈月躺在床上阖上眼,抬起双手落在趴在他身上坚韧的身躯上,萧祈月感受着这具身躯之下隐藏的力量感,赤裸的肩背上骨感分明,手掌随意的抚摸着,司澜身体的温度顺着他的掌心直达心底,熨帖着萧祈月偏寒的身体,也熨帖着他的心。
“这不是改回,这是你本姓。”
萧祈月微哑的声线里夹杂着亲吻之时的气喘,然而他的语气不急不缓,娓娓道来时让人感觉到一种缱绻的柔情;司澜听着心中涌起异样的情绪,他想着萧祈月的话,忽地直起身来。
萧祈月感觉到了他的动作睁开了眼睛,却发现这人半躺在一边只安静的盯着他不说话;
这是又怎么了?今日为何总用这种若有所思的眼神望着他?看着他又不说话!怎么?指望他能读出他的心思吗?
“有什么话你就说?总看着我做什么?”
话刚说完,司澜的手掌就落在了他的颈侧,捏了一缕他垂在身侧的头发绕上了指尖,夹杂指尖揉捏着,视线仍未移开,不过其中的纠结之色越发明显。
自从司澜知道他是谁之后,看向他的目光总是不像之前那般容易理解,好像他们俩人之间多了一层隔阂,这种感觉他不喜欢;
“你若不肯说,以后就别跟我说话了。”
萧祈月手搭在一边就要起身下床,结果刚站起来,床上的人就从身后抱住了他,一声似有若无的叹息声响起,司澜的呢喃声落在萧祈月的耳畔,
“我真是...”真是栽在您栽的彻底啊.
司澜无声说完,萧祈月没有等来下半句,却等来了司澜将脸埋在他的后颈上,轻柔的一个吻落在了他的皮肤上,滚烫的温度烫的他的手指微蜷,萧祈月的心不由软了半分,他对司澜的亲近真的毫无办法,
“我以后该如何称呼你?”萧祈月双眸微动,听到身后的人语气微沉的问询,萧祈月好半晌没说话,他还以为司澜怎么了,结果纠结半天在纠结这个问题,萧祈月身体没动,偏了下头去看埋在他颈侧的毛茸茸的大头上,面上不动声色的反问道,
“你不是叫过了吗?现在还问我做什么?”
不知道是谁在地牢里,一边压着他叫父亲,一边扣着他的腰不停的顶撞着他,昨晚才做过的事情,总不能现在就忘...
要是旁人在他跟前耍心眼,萧祈月定让他有来无回,偏偏碰上这个讨债鬼,萧祈月除了惯着还能怎么办?
他正想着,司澜抬起了头,二人的呼吸离得很近,额头几乎要抵在一起,他看到司澜的眼中含着试探的意味开了口,“父亲?”
萧祈月没指望过司澜能正正经经的唤他一声“父亲”,他也清楚昨晚司澜故意唤他这个称呼时的恶意, 可当眼前的人半认真半试探的称呼他为父亲时,萧祈月的心底仍像被什么东西敲击了一下,一双琥珀色的琉璃眼中微微颤了颤,
心跳也在此时不自觉的加速了几分,砰砰砰的跳个不停,司澜那张锋锐的五官像是带了极强的攻击性,带给了萧祈月难以抗拒的冲击性;明明二人现在讨论的是很正经的话题,此刻司澜的称呼也比昨晚多了几分认真,但萧祈月不合时宜的想起自己的身份,想起他以这样的身份承受着司澜对他的感情,他的胸口就像点燃了一团火,烧的他全身都在开始燥热!
司澜在毫不知情的情况下对他寄予了错误的情感,而他在明知道对方与他的关系之下,还对司澜生出了比起普通亲情更深的其他情;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其实他的感情要比司澜对他的感情更加与世难容;
萧远说的没有错,萧家人的骨子里都有疯魔的种子,他以前只是没碰到那个人,现在碰到了,他也会一步步沉溺其中...
明明掺杂了诸多外在因素的影响,可他和司澜仍旧走到了而今的地步,想想,也是格外的奇妙,毕竟这段感情来的如此让人无法抗拒,萧祈月迎着司澜的视线,看到他眼底浓烈的深情和挣扎,突然向司澜凑了过去;
凉薄的唇畔吻上了司澜温热的唇,澜难得等来萧祈月的一次主动,当下便将人扯回了床上,不一会儿二人的呼吸开始交错在一起,
司澜刚准备做点什么,寝殿的门就被人敲响了,有宫人来报,
“陛下,太傅求见。”
司澜刚把萧祈月身上的腰带解开,就被萧祈月按住了手,眉目清隽的大美人面上已然染上了桃花儿般粉嫩的艳色,分明是情念已起,却还是立刻找回了点理智,他慌忙阻止在他身上摩挲的某个人,急声道,
“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