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殿内早已备好了沐浴香汤,扶苏累得连根手指头也不想动,任由嬴政摆布。软趴着浴桶,酸麻的腰肢被火烫的手掌牢牢把握着,股间的隐秘地带插进一根手指轻柔的搅动。
扶苏疲倦的大脑不合时宜的冒出一个讽刺的念头,现在嬴政居然知道放轻缓动作了,方才怎么不见得比豺狼虎豹还噬人的家伙不学学做个人?
大量的浓稠白浊顺着手指被引入水中,浓得化不开,沉淀到水底,铺开一层柔软飘忽的软纱。
腿部的肌肤贴上滑腻腻的Jingye,扶苏不舒服的撑着桶沿站起来,抬腿就要跨出去,然而他高估了自己的体力,腿一软又倒回了嬴政怀里。
嬴政吓了一跳,怕摔疼了他,“王儿别乱动,怎么样了?”
拉扯到腰部和腿部肌rou的扶苏小声的嘶嘶抽气,叫哑的嗓子颇为干涩,一句话也不想和嬴政说。
他再要动,嬴政却不允许了,抓着他洗了干净,用宽布巾一裹,吸干了水渍,将他放到了床上。
扶苏沾到干净舒适的被褥就困了,摸了两下床头,抱着枕边进入了梦想,残余的意识中有什么冰凉的东西涂抹到了身体上,还有身体内部。
嬴政仔仔细细的给扶苏内外都涂抹好了药膏,擦净了手,轻手轻脚的上了床,小心翼翼的把人拢入怀里。
不知是故意还是无意,扶苏一巴掌拍到了他的脖子,他将那条胳膊拿下来放回被子里,看到凝霜雪的皓腕上一道刺目的鲜红,红白相衬的格外醒目。
嬴政这才迟钝的生出一丝懊恼,含着歉意和心疼的吻了吻那处伤痕,肿了也破了皮,怀里的人无意中抖了抖。
嬴政圈着扶苏,轻柔的哄着安眠,“王儿,睡吧。”
次日晌午,扶苏睡足醒来,他一开始是不想动,没过一会儿是被唤醒的肌rou清晰的神经末梢传到大脑皮层的酸疼弄得不能动弹。
瞪着床顶,扶苏整个人都不好了,若是嬴政现在就站在他面前,他一定要骂他,不仅要骂还要咬,难以咽下这口气。
然而即便嬴政来了,他也没力气开骂,嗓子的不舒服让他惜字如金,改了冷战的政策。
只是这不过是他单方面的冷战,嬴政该干嘛还干嘛,喂水喂粥,沐浴上药,穿衣出恭不假人手,哪怕扶苏没给过好脸色也不以为忤,反倒是乐在其中。
为了阻止让嬴政把书房都搬到步兰殿来,扶苏决定快些好起来,身子一利索就下地跑了,第一件事吩咐白谞将华清池的暗室炸了。
因为那根链子被嬴政藏了起来,扶苏要了几次都被搪塞了过去,嬴政最后居然骗他说丢了。
既然宫廷内院都能进飞贼,那华清池来个小地震也实属正常,虽然滚滚浓烟和弥散的浓郁硝烟的气味好像诉说着真相,但只要嬴政不拆穿他,就没人会问是不是真的地动了。
可这世上不缺有趣的妙人,占星台一小官不知是书读傻了,还是研究星象入了魔,居然对秦庭的小地震却没有任何伤亡,甚至只震毁了一小半的宫室表示了莫大的兴趣。
此人入宫后看到宫人从一片废墟中扛出来一根根金光灿灿的纯金柱子,大为惊奇。他不认得扶苏,跑过去询问缘故,扶苏瞧他有意思,就骗他说是上天的恩赐,对祖龙统一六国的嘉奖。
这种鬼话但凡是个脑子正常一点的人都不会信,偏偏小官信了,非但信了还追在扶苏后面问细节,扬言要写几篇文章好好颂扬一番。
扶苏好久没有见过这么缺心眼的家伙了,立刻来了性子,拉着人坐在亭子里天花乱坠的鬼编一统,把人唬得一愣一愣的。
事后也不知道他的文章有没有写出来,不过再也没人见过他,多年以后扶苏才机缘巧合听说他被贬了。
这样的脑子,做官肯定做不长的,扶苏也不意外。
唯有赵高还记得,那日得知大殿下光明正大指使手下炸了宫殿的皇帝连眉头都没皱一下,却在看到扶苏和一清秀年轻男子有说有笑时瞬间不悦的拢了眉峰,没过多久这人就被贬了,巧合不巧合的谁知道呢。
金笼融成了两箱子饼金,扶苏一口气才顺畅了,一箱分给白谞和范绥,给他们做安家费,另一箱则让抬去猗顿商社,由猗顿原出面修建象师馆。
那地方被烧了就被遗忘了,任由荒废着,扶苏倒是想出钱修一修,不过他的私库被嬴政无缘无故封了,也不能说是无缘故,总之牵扯到魏曦冉的事情嬴政就变得非常不讲理和难缠。
君王心胸可容四海,也能比针尖还小,当真稀奇得很。
拾了个金疙瘩抛了抛,一路抛进了章台宫的大书房,赵高忙要禀报被他制止了,并屏退了。
里面只有嬴政一个人在批阅奏章,扶苏见了他就和见了空气似的不理不睬,嬴政唤他也当听不见,自顾自的转了一圈,从书架上的一方沉香木盒中找到了他的令牌。
半月形的宫牌往怀里一塞,抬腿就走,嬴政不乐意的,拦在他面前,开口问:“小狡童,拿了什么?”
扶苏敛眉不语,嬴政动手要拿,扶苏抓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