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此时大做文章。
他本不想再提,可是他真的搞不懂楚子骞,明明无比讨厌他,却依旧往他身边贴……这究竟是在发什么疯?
当时的委屈,仿佛又回来了。
沈知也不想被自己为数不多的好朋友,发现援交的事情。
长期以来,他都对亲密关系抱有期待,渴望从中获取什么。而楚子骞的出现,惜好填补了他生活的空白,绘画了他缺失的角色。
——会拥抱、会亲吻、会上床的朋友,未免太过讽刺。
最开始,沈知丝毫不知他竟与自己前男友有一层单薄的血缘关系,更不明白那令人唾弃的复杂身份,但就算是私生子,他也比别人强上太多。
要与沈知打好关系,要主动出击。沈知习惯被动,那楚子骞便强硬介入,仗着新转校生的名头,逮住沈知陪他逛校。他对与沈知分配进同一寝室并不意外,却仍佯装惊讶,再此之后更借着亲密的距离,反复请教学习。
沈知在画画方面出色,然而楚子骞画出来的东西,真令人怀疑他来当美术生的目的。在任何科目,楚子骞都能算得上优等,却唯独在自己亲自申请的绘画上屡屡败北,没有艺术细胞,只有一身艺术细菌,毫无技巧可言。
但这无疑是很好的拉进关系的方式。如此二周,等沈知意识到自己已经习惯楚子骞的骚扰后,已为时过晚。
沈知是需要照顾的类型,楚子骞的照顾不明显,不刻意虚伪,让他感觉被尊重。享受的同时,他也在惴惴不安,毕竟他时常与别人做爱,身上满是红痕,洗澡要躲着人,害怕被质问鬼混。
可楚子骞却仿若不知平静枯燥的校园生活背后,正流动着一张以沈知为主体构建的色情网。他们亲密,默契,是好朋友,且多次对流言蜚语表达出坚定的立场,他无条件信任沈知的为人,也似乎是因为这种莫名其妙的信任,他从不过问沈知的去向。
哪怕背地十分在意,远远超出好友阶段。
楚子骞确实对沈知抱有非分之想。可这只长期受到温水烹煮的青蛙,真把他当成了朋友;沈知本身就不纯粹,他懂性交,所以也该懂楚子骞的不纯粹。
故而,楚子骞决定做出一点出格的行为,例如——亲亲。
他的动作并不隐秘,甚至可以说是明目张胆。那天沈知睡得正浅,一碰便醒了,被悄悄爬上自己床的人吓到心脏骤停,在黑暗中,他差点以为是鬼怪,事情要往灵异发展,差点一脚蹬了出去。
腿刚抬,立马就被一只手摁了下去。这只手沈知很熟,毕竟自己总是教楚子骞画画,有握住手把手的时候。尺寸、大小,甚至茧子的形状,他内心有个定数,故而一下便认了出来。
要搞恶作剧?还是和别人玩真心话大冒险,来他身上履行赌约?
有目光落在他脸上,似乎是在打量,沈知眼睫忍不住发颤,熟睡的伪装已然败露。
他没有戳穿,楚子骞自然也没有戳穿。因为距离太近,他能闻到一股与他同源的沐浴露味,浅淡而轻,明明极其常见,此时却令他有些诡异的脸红。他隐约感到楚子骞要做一些不好的事,果然,下一秒,楚子骞便压了下来——
亲的不是嘴巴,而是脸颊。楚子骞喉咙发出一点闷闷的喘息,热气打来,呼吸逐渐急切,嘴唇逐渐下移,似乎是想衔住沈知的唇。而已醒的沈知,僵硬得不敢动弹,随即反应过来猛地将楚子骞推开。
他又惊又怒,擦脸上的口水:“你干什么呢!”
这不是显而易见的事情?楚子骞的眼睛在黑暗中亮得吓人,颇不满足地眯了眯:“我在亲你。”
“抽疯了?我是男的!”
沈知自己是gay,却不会认为所有人都是gay,他以为楚子骞是异性恋,至少是,也不该亲他。
“但是我喜欢。”
楚子骞仍撑在他身上,皮肉滚烫而亲密地相贴,强硬地侵战他的地盘。那时他已发现楚子骞的身世,以为是自己的亲近,令其有了被喜欢的错觉,顿时纠结起来:“我不好,你千万别喜欢我。”
“因为那些人说的话?我都说了相信你了。”楚子骞看起来不太满意,压低声,营造出讲悄悄话的氛围,“你敷衍我。”
“太早了。”沈知模糊地说,也模糊地想:总会知道的。却真的彻底将楚子骞赶下了床,下单帘子,准备将隐患全部隔开。
他们开始冷战。
尽管是沈知单方面的,但楚子骞对此似乎也陷入一种沉默,想说什么,都没能说出口。太过幼稚的别扭,让他们之间气氛愈发奇怪,附近一片都是令人打颤的低气压。
沈知不光不理他,也躲着他。直至一次午休,数学小测试卷发放,老师抢着时间讲了几道高难题,见沈知不在,还特意指定身为课代表的楚子骞帮忙再教——老师信任他的能力。应下的楚子骞,却怎么都找不到同桌的影子。他一连问了好几个,才有人告诉他:
“啊——他?他在和一年级那个,呆在多功能教室呢……”
楚子骞找到时,沈知正被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