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地照着了那个刚刚揍了我半天的胖子的鼻子,送了一记硬拳。但这一拳打出去,
却弄得我自己先站不住,毕竟刚站起身、外加上动作幅度一大,我才发现自己只
要一动,全身上下便都会剧烈地作痛——好在后来经过检查发现,我还真没骨折,
只是全身被揍过的地方都出现了剧烈疼痛淤血。我对自己的抗揍天赋,还是比较
有信心的,但一时半刻的,却根本站不稳。
结果哪曾想,这一个踉跄之后,我整个人竟然跌进了赵嘉霖的怀里去。
「这……欸……你没事吧,秋……何秋岩?」
以赵嘉霖一米七不到的小身板根本扛不住我的身体,但她却也在努力地用自
己的肩膀撑着我的躯体,推着我的胸膛。夏雪平见状也没多说什么,只是默默地
走到我的身边,用自己的肩膀扛起我的胳膊,并从赵嘉霖身上将我搂到了自己怀
里。等我回到夏雪平怀里,对赵嘉霖略带歉意地抬头看看,却见这姐姐的脸颊红
得像是刚蒸过一样、又如喝醉了一般。仔细想想,她刚刚努力扶着我的双肋不让
我摔倒的时候,我的上腹部貌似贴到了她的胸口,而且感受到了她瞬间加速的心
跳。我对自己这样的感受和念头顿时觉得罪恶和心虚,加之此刻我正在气头上,
我便没让自己继续这样胡思乱想下去。
而那胖子的七窍同时一酸,捂着脸仰头栽倒在地;躲在桌子后
面的那个光头
见状,立刻窜到胖子身边去扶着他,门口的那两个也咬着牙捏着拳头冲了进来,
对我怒目相视,但想了想之后,却又都退回半步,松开了拳头。
我咬着牙忍着痛,踮脚指着躺在地上捂着鼻子的胖子怒喝了一句:「你刚才
趁我昏厥被绑着,足足打了我十拳,踢了我八脚;我就揍了你一拳,你哼唧个什
么!你要是不服,可以起诉我,也可以再打回来!我等着!」
我这么一张口,便从嘴里流出了不少血。后来硬是连着对口腔内壁的创面洒
了两三天的滇南白药药散,才总算慢慢恢复。
「怎么,就是你们弄出的乱子,你们几个还想造次吗!真不像话!」蔡励晟
这下也是真的火了,对着那几个特勤大声呵斥道。
听了我这些话,再加上蔡励晟的呵斥,四个人也不敢再吭一声,全都默默地
低着头站到角落里。他们一个个的之所以没了气焰,不为别的,就因为我是个警
察,而他们都是特勤。
——按照两党和解之后的法律,政治性质和特殊性质企业型的党团会社,可
以拥有自己的持械保卫部门,如果可以通过一定标准的审批拿到执照,还可以持
枪。但这些保卫部门,第一不属于公务、政府单位,他们的雇员也不能算是公职
人员,即便是像他们这样跟着蔡励晟混的蓝党特勤保镖、或者跟在杨君实身边的
红党政保警卫,也都不能跟警检法情安这些公务人员平起平坐,只属于「政党团
体雇员」;
第二,如果在缺乏证据、或「未具备法律定义」的防护条件下,对公务人员
和无辜公民进行袭击,那么他们将受到的法律惩罚,将是普通公民的二倍。比如
之前在警局门口进行示威、并对女警们进行袭击和性骚扰的那些恶徒们,依照法
律,两天前终于被判处了十年有期徒刑,而今天这些对我出手的特勤保镖们如果
被我起诉,那他们就得在篱笆子里待上二十年左右,且蓝党党部还得为此上缴一
笔巨额罚款给省警察厅。
当然,对于他们来说,最麻烦的还不是打官司、坐牢和罚款,而是就在Y省
大选造势这个节骨眼上,如果蓝党特勤保镖殴打了保护自己党籍政要的警察的事
情闹到媒体那里,这就算是一则热度极高的丑闻,不仅亲红的媒体会拿这件事来
攻击蓝党,那些中间派的媒体也会蹭这件事的热度来博取流量,那么到时候,事
态对于蓝党而言,便一发不可收拾。
蔡励晟瞪了一眼大虎和二强,深吸了一口气,把那支才抽了几口的雪茄递到
了翟秘书的手里,然后转过身来看着我,很正式地走到了我和夏雪平的面前,对
着我诚挚地说道:「何警官,今天的事情,仅以我个人的名义,向你表示感谢和
道歉。」接着,他便对着我深深地鞠了一个90°的躬。
夏雪平没理会他,扭头看向了我。我抿了抿嘴,看着这么大个官对我如此放
下身段,说实在的确实有些于心不忍,并且心里的虚荣心在作祟的同时,也一时
承受不起这蓝党魁首、Y省二号人物行的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