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对我来说算得了啥?」
「哈哈,行行行!老前辈,我就关心你一句,你还这么多意见……」我笑着
吐着她的槽。
「嘁!就你这样的,除了夏雪平你还会关心谁呀!」赵嘉霖说完,嘴角竟然
也漾起一丝笑容。
「那你就在这,一直陪着呢?」
「嗯。不然,你说你也没个人陪着,我又已经孤零零一个跟着你过来了,我
能上哪去?知道你没事,我就在这待着来着。准备等你醒了,再一起搭个伴打个
的士会红山广场那边取车去。」
「行!我收拾收拾,看看医院这边还有啥要交的费用、要办的手续没有……」
话说着说着,我突然觉得嘴里干得很,嗓子里也刺挠得像含了个蜘蛛一样难
受,于是,我便捏着喉咙,来回看着病床的床头储物柜。
「你要找水喝吗?我给你倒吧!你全身不少地方都淤青了,你再好好躺会儿
……」赵嘉霖见状,马上站起了身,对我朝着床上扇了扇手掌示意我躺下。
「没事,就是淤青而已,我都不疼了。」
「哎呀,你逞什么能?我要是你,能多偷会儿懒,就多懒一会儿!好好躺着
吧,我给你去倒水你还不高兴啊!呵呵!」
赵嘉霖看了看我,说完了话后,还一反常态地对我眉欢眼笑了起来。而下一
秒,她似乎感觉到了自己有些忘乎其形,有连忙臊着脸低下头,背对着我弯着身
子,从床头消毒柜里拿出了两只纸杯,惴惴地斜着眼睛瞄了我一眼后,撩起帘子
便去饮水机那里接水。
赵嘉霖在走出拉帘之后,我听着她的脚步声,发觉饮水机似乎距离我躺着的
这个床位并不算远,但她却站在饮水机前半天也没再挪动半步,我竖起耳朵,试
着屏蔽病房里其他的嘈杂,于是正听见她站在那里,正在努力地漱着口,而漱了
一会儿以后,她又站在原地不动了,过了差不多十几秒钟,她才咕嘟一大口,把
嘴里的水全都吞咽进了肚子里,接着又给自己接了好一大杯水,才默默地回到了
我的病床边。
而我也没一直闲着,把被子叠得整齐之后,坐到了床沿处,拿出了早已发烫
的手机,看了一眼电量,并立刻从床头叠好的大衣夹层里拿出自己充电线,插到
了电源插座上,接着,我又立刻关掉了录音软件——我是被之前艾立威那家伙给
算计怕了,于是现在的我,开始逐渐养成了一个习惯,那就是每次进警局、每次
出任务,都会偷偷打开录音。在情报局专案组的时候除外,他们门口的警卫在我
进入情报局大楼之前,都会检查我的手机,并且提出警告,我也不想因为一些瓜
田李下的事情而被怀疑成间谍,并给夏雪平带来麻烦。
「给,喝水——专门给你弄的温水,你看看烫么?」在我看手机的时候,赵
嘉霖回到了我的身前,并给我递上了水杯。
我目不转睛地看着手机,并伸手去接,心里正想着这女人怎么突然变得这么
温柔又贤惠了的时候,谁知道她突然踩了我一脚。我吃痛之后抬起头,刚想要质
问她,却在这时候才发觉,自己的手居然正握在了赵嘉霖的一颗玲珑软胸上面…
…
「呀!对不起对不起!」
我迅速抽回了手,难堪地别过脸,一时之间彻底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她。
「你呀!哼!你……你就是个坏人!大坏人!」
赵嘉霖噘着嘴吧死盯着我,旋即将床头储物柜上我那件外套拨到了床上,自
己又拿了她自己那件原本摞在我羽绒服下面的毛呢外套,接着一把将一杯温水轻
轻摔在我的面前,自己则羞恼地背过身去,坐到了折叠椅上承受着一股尴尬的无
名业火。
正在这时候,以为害怕走廊透风而关着的病房门开了,随后,在病房里响起
了一阵熟悉的皮靴底声音。
「你一个人过来的吗?」
我立刻下了床,一瘸一拐地走了起来——一走路,才又感觉到屁股、脚底、
膝盖和小腿依然产生出的闷疼,我拉开遮挡帘一看,从外面走进来的果然是夏雪
平,她一进病房之后,便抬起头,焦急的目光在每个病床位的遮挡帘挂梁上的标
号牌来回扫视着。当她看到我之后,写满了焦躁与不安的脸上,立刻笑逐颜开,
但随即又担心无比地快步走到了我的身边:「对啊,我让别动队先回去了,我跟
岳凌音请了假来看你。她那边忙得不可开交,过不来,她也挺惦念你的……你现
在可以下床么?没伤到筋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