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从“抵达”通行口走入大厅的女人,在扫了一眼那人之后,目光立刻被那本《Cheri》上面的正在自慰的淫荡裸女吸引了,她接着缓过神来,脸色瞬间通红。
而就在这时候,举着色情杂志的那个男人突然抬起了头,直勾勾地看着这位“刚下飞机”的时髦年轻女人。
女人厌恶地撇了撇嘴,躲避着男人的目光,匆匆朝着洗手间走了过去。
男人望着女人的背影,轻笑了一声,摘下自己的鸭舌帽,摸了摸自己的圆寸头顶,又把帽子戴好,喝光了塑料瓶里面的矿泉水,继续津津有味地翻阅着那本《Cheri》。
女洗手间里那名正在拿着墩布拖地的阿姨,看了一眼匆匆走进来的脸色煞白的女人,立刻抬手拿掉了某扇隔间门上挂了“正在维修,禁止使用”的指示牌,并帮着她打开了那个隔间的门,等她进去之后,清洁阿姨走到了厕所门口对着的洗手池旁边,警惕地观察着周围的动向。
“P-Two观察失败!”女人进到隔间后,便立刻挂上了一对Air-Pod,并且喘着粗气,慌张地汇报道,“啧……怎么办啊?恶心死我了……
“我问你,这多好的机会,你怎么不过去?”距离机场航站楼不远的停车场里,坐在一辆商务车里翘着二郎腿的周荻对赵嘉霖说道。
“废话!我过得去吗?他举着本那种东西在那儿看,我说大哥,是我没拍下来还是你故意没看到啊?我过去跟他说什么?难道我跟他说‘别看了先生,你如果想要,200块一次,厕所、现在’吗?”
周荻听了“P-Two”的驳斥之后,无话可说。
周荻如此哑口无言,弄得“P-Two”更慌了,她一个人在对讲里逻辑混乱地发着牢骚:“他刚才看了我一眼!他那眼神……我这表现,是不是不大对劲啊?关键这个真不怨我!这人怎么还堂而皇之地敢在公共场合看那种东西?……我……我会不会引起他的注意了?我是不是把事情搞砸了……”
的确,他每次乘飞机或者坐渡轮到达一个地方之后,都会用这种方式故意观察一下周围,这本来是昨天开会的时候我们每个人都料定的事情,却没想到这家伙居然会在大庭广众之下举着一本色情杂志,这招可真是下作,但也很高明。
“‘事出反常必有妖’,这人明显是故意的。不过我倒是没看出来,你大小姐刚才做了什么多余的举动吗?”周荻的话里明显带着情绪。
“我……我就瞪了他一眼啊……我是不是不该看他啊?关键这个人太恶心了!除了这个我没做其他多余动作……”
“那你没做多余动作,你紧张什么?”周荻又问道。
“我……我知道自己不应该紧张的,但我也从来没这么紧张过!Boss,你说他会不会察觉到什么……”见周荻不能给自己任何的建议或者安慰,“P-Two”马上对坐在周荻旁边的岳凌音求助着。但此刻岳凌音正在手动放慢着刚刚从“P-Two”的太阳镜上录下的即时监控,仔细地分析着那个男人抬起头望向“P-Two”时候的微表情,所以也暂时没空理会她。
“呵呵,就因为他举着一本裸女杂志,又看了你一眼,就把你搞乱了阵脚了?我说大小姐,咱能不能有点自信?——我说这也不像你以往的风格啊!你不是一直挺支楞的吗?哼,当然,你如果担心把事情搞砸的话,趁着目前没出事,赶紧换别人来就是了。”
“废话!我昨天晚上不就是因为你没睡好吗?你还来劲了!”女人压低了声音,却十分不满地回怼了一句。
随后,在对讲里,清晰地传出了易佳言和石劭文异口同声的一声:“啊?”的确,他俩到现在也不知道周荻跟赵嘉霖的关系。
——
没错,那个身穿貂绒大衣的代号为“P-Two”的女人,正是赵嘉霖。
她并不是刚从飞机上下来的,而是在很早的时候就通过联系机场方面,事先跟着地勤人员藏在了舷梯上;等到飞机落地、机舱门打开后,再从通道中走出来,这样的话,便会很成功地给人一种她刚下飞机的假象。
我盲猜易佳言和石劭文二人也必然揣着一股坏劲想问,昨天晚上赵嘉霖和周荻到底是干了什么才没睡好。大大早上我和夏雪平分别到周荻和岳凌音坐镇的那辆商务车旁领取蓝牙对讲设备的时候,我并没看到赵嘉霖,所以也不知道她和周荻此刻会对彼此有这么大的气性,但根据昨晚吃饭时候的情况,再加上刚才这么几句互怼,我估计这夫妻俩回家之后,必然是去“干架”了,而不会是被人轻而易举地误以为的“干炮。
——这么嘲讽别人,嘿嘿,好像有点不地道。
“‘阿尔法’,你别这么说‘P-Two’行吗?要批评的话,等以后再说!知不知道在执行任务时候说这种杀士气话,会让人心态不稳定?”对讲里传来了夏雪平的声音,她也在帮着那个代号为“P-Two”的女人说着话。
“我这……我也是为任务考虑才这么说她的呀!”周荻为自己辩解了一句,接着又无奈地说道,“好吧我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