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埃文快把早餐吃完她才来,仔细一听店长对她的呵斥,原来她已经迟到了一个小时;把应该找给埃文的五十多块钱错给了邻桌一个只点了一份三块钱煎蛋烤饼的顾客,而只给埃文退还回了六块钱;紧接着,她又把VIP顾客寄存在店里的一瓶高档木桐酒当做找错钱的赔礼,而实际上店长让她拿过去的,明明是两包阿根廷咖啡粉……
“对不住哈,刚整错了……大姐大哥,这个才是店长让俺拿来赔礼道歉的;实在不好意思……”
看着罗美娟捧着两包咖啡粉站在自己面前,林梦萌除了觉得尴尬,更为眼前这貌美女人却偏偏又是个傻大姐而惋惜:“好了好了,也没人怪你什么,对吧Evan?……Evan?周先生?”
等林梦萌回过神,才发身旁这位珠宝富商,竟然对眼前这个一身憨傻村姑气质的美女双眼发直。林梦萌多叫了埃文的名字两声,埃文才如梦方醒;罗美娟虽然人傻,但是面对埃文的热拉眼光她还是明白怎么回事的,于是也毫不掩饰地不停迎接着埃文的目光,冲着埃文大大咧咧地笑
着,而这在林梦萌眼里满是傻气的一笑,却让埃文更加魂不守舍。
正巧在这天,埃文在澳角的生意突然出了一些状况需要回去解决。前往机场的一路上,埃文全程都是心不在焉的状态,虽然他嘴上没说什么,但大部分时间他都在举着那包咖啡粉发痴。在这一刻,一个邪恶的念头在林梦萌的心中油然而生,她看看眼前对着咖啡粉包装陶醉的埃文,又想了想那个笨拙朴实的罗美娟,她知道自己这单生意,必然是十拿九稳了。
“喂,忙着呢?”
“哟,姐,又来啦?想吃点……”
“用不着。喏,这是我的名片。为了防止你以为我是骗子,来,就在你们餐厅倒数第二个窗户这里,往对面看,从十一层到十三层,就是我的公司……”
“林梦萌……总裁……呀!姐,你原来是这么大的官啊!那你给我你名片,还告诉我这些是……啥意思?”
“啥意思……呼,你几点下班?”
“晚上六点半。”
“那好,六点半以后,你到我公司来找我,我请你吃饭,怎么样?”
“姐,你人咋这么好?我俩也不认识,你请我吃饭干啥呀?”
“呵呵,我想跟你交个朋友。记着,晚上六点半以后给我打电话。”
林梦萌可把罗美娟这样的女人把握得死死的:她身上最贵的衣服,可能就是上班时候穿着的餐厅统一发放的服务员工作服,而自己每天面对的,全都是穿在别人身上从材料到做工都精细无比的绫罗绸缎;来往的男女每一个都在谈论着自己几乎从未听说过的词汇和事物,每一个都活得忙碌造作,却又雅致享受;这座城市的车水马龙无时无刻地在对自己冷眼相向,但那璀璨的霓虹和LED灯光又在同样的时刻温柔邪魅地朝着自己招手——而罗美娟的这些渴望,恰恰是林梦萌能够给予的。林梦萌信奉一句话:越容易被满足的欲望,就越好操控。
果然,那天晚上罗美娟以送外卖咖啡的名义提前翘班,找到了林梦萌的公司。林梦萌早就安排好,并没着急让罗美娟跟自己去吃饭,而是亲自带着她在公司里转了一圈,看看正在进行平面拍摄的studio,看看正在进行专门服装设计的工作室,看看正在与时尚杂志编辑部开讨论会的会议室和旁边走廊大屏幕上播放的哪些明星宣传视频和自制的网络综艺看看坐满了正忙碌工作的衣着光鲜靓丽女白领的写字间,还有在这些地方隔壁转角可见、饮料点心任饮任食的茶水间——带着罗美娟随意闲逛的时候,林梦萌从这个看起来老实巴交又有些不修边幅的女人眼睛里,看到了一种心动与迫切,这种内容,往往被称作“饥渴”。
林梦萌故意把罗美娟领到了一个空无一人的试衣间,接着假装看了一下手机信息,然后走到了监控室——没错,林梦萌在自己的模特公司里的所有更衣室、浴室和洗手间都安装了隐蔽的监控摄像头,甚至包括她自己专用的也不例外——去观察罗美娟的一举一动。不出她所料,罗美娟走到了更衣室的化妆镜前,看到了摆在化妆台上面那件黑色低胸露背晚礼服、那条白色亚麻披肩和那条珠宝项链,双脚便像不听使唤一样地走了过去,忐忑地再三确认四下无人之后,她竟开始迅速地脱下自己身上那件工作装、只留下内衣内裤,然后又蹑手蹑脚地把晚礼裙和披肩、项链,一一穿戴在自己身上——明明早上还笨手笨脚的女人,在这一刻往自己身上穿戴服饰的动作,竟然仔细得像个熟稔的工匠。
一切整理好,罗美娟转头看向镜子里的自己,又很虚荣地从衣架上取下一只奶白色的名牌皮包挎在肩头——次看见穿着如此暴露而华丽的衣服的自己,她,还有监控显示屏后面的林梦萌,似乎都听到了一声来自内心的呼唤:什么性感妩媚,什么温柔风骚,我也可以。
“脱掉你那边沿都裂口的胸罩,”林梦萌出现在罗美娟背后的时候,对方一时间还没从镜子中如梦似幻的画面反应过来,“那不适合这件衣服。”
“姐!哦,不……林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