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如果这时候在王楚惠身上出了事情,司法局的人真要查的话,个牵连的就是佳期、第二个就是我!你说万一刚才王楚惠在去找陈春的时候被第二个人看到了……”
“现在已经有第二个人看到了。我不就是那第二个人么?”我冷冷地开着玩笑。
“你不一样,秋岩,我知道你不会把事情捅出去的——就今天在你寝室里的事情告诉我,你值得信任。”白浩远郑重地看着我。
我靠,这算什么信任?这是明摆着的道德绑架!
不过他的心情我能理解,他不是想不让我把王楚惠的事情捅给别人,而是想让我把王楚惠的事情上报给上头之后,万万别牵连胡佳期和他,他是想让我保住他俩这对儿鸳鸯。但我现在既做不到这个,也做不到把王楚惠的事情说出去——说出去,也只是给王楚惠开除而已,那她为什么要忽悠我让我发通缉逮捕令的事情,以及她今天玩的这一手的目的我就永远没办法知道了。
行啊,反正这样也算断了我寄希望于徐远帮着我调查王楚惠的念想。沈量才必然是在包庇她,万一徐远也是,那我的处境可就彻底尴尬了。
“你放心,我不会把这件事说出去的,”我先给白浩远吃了颗定心丸,“而且你也别告诉别人这件事,胡师姐也不行,知道么?”
“这我当然懂,万一出了什么事的话,知道越少的人越安全。”
“嗯,反正保护胡师姐的责任现在也得靠你。不过我还得反过来问你一句:你难道不知道王楚惠这样做是要干什么吗?”
“我当然不知道了啊!我知道了我用把这件事透露给你,让你帮我分析?”
“那你觉得她之前跟陈春和林梦萌认识吗?”
“这我就更不清楚了。要是老聂没死,他或许会知道。”白浩远摇了摇头,“你是不了解,哼,你跟王楚惠她老公似的,都没听说过她私底下认识不少人、交际圈广着呢,她年轻的时候就是局里的一位隐形交际花。虽然她好像不认识什么名流吧,但是整个F市三教九流的人肯定不少接触。”
“那她认识省厅的高官么?”
“省厅?这我倒是说不准……能认识一些省厅在下面办事儿的人吧,至于上头的人她认不认识,老聂当初都不知道,我还问过聂心驰呢……”
我看了看面前已经锁屏的手机,仔细想了想,对白浩远摆了摆手:“不合计这个了。但是对于接下来怎么做,我倒是有个办法。”
“啥?”
“陈春和林梦萌是不能再审了,王楚惠要是这么找的她俩,咱们有理由怀疑她俩会通过王楚惠来串供,所以这样的话再审下去也没意义;也能不允许她俩见律师——唔,陈春那边就算了,检察院那边好像有什么文件,证明她是内线,但是林梦萌这边,绝对不能允许她见律师和检察官。”
“你是说给她俩都提高到‘特级拘留’级别?你怕她俩翻供么?”白浩远问道。
“没错。毕竟,你觉得现在能咬死陈春和林梦萌有罪么?”
“可不是么,一个人被不同的人杀了五遍,喝醉了都不敢这么编故事……”
“所以说,现在咱们只能主攻练勇毅,然后再看看这个康维麟怎么说吧。毕竟这位大夫先生曾是罗佳蔓的私人医生,而且按照匿名信的意思,练勇毅的嫌疑反而最大。”
“行,”白浩远也有些胆怯地往回倒吞着空气,对我点点头,“我现在也真是麻爪子了,怎么说你也算给我出了个主意,你怎么说我怎么办吧。”
紧接着,我和白浩远一起,一边往局里打电话一边下了车。而当我拨通秦耀的手机号前,我把我现在能掌握到的所有关于罗佳蔓乱七八糟的事情在脑子里过了一遍以后,我决定给那菜鸟七人组留点作业。这或许会对接下来的侦办大有帮助。
上楼走到病房旁边,隔着玻璃,我和白浩远便看见许常诺正满头大汗地坐在康维麟面前抓耳挠腮、捶胸顿足,嘴里还在很失控地大声喊叫着:“我靠!用不用我给您跪下来磕俩头啊?我就没见过你
这样的!”
“唉,老许这人啥都好,就是没耐性!”白浩远看着我摇了摇头,接着推门而入:“怎么了?”
许常诺气鼓鼓地看着康维麟,又转过头气馁地看着我和白浩远:“浩远,小何组长,我是没办法了。这位康老爷醒了之后,我找护士帮他拾掇了浑身上下、又喂了饭喂了水,寻思着差不多了就让他说说昨天晚上的事,结果他可赶上徐庶了,愣是一言不发——跟我俩在这‘熬鹰’呢!我又问了问关于那几封匿名信和罗佳蔓的事情,也是一个字都不说。嘴硬的犯罪份子都见过吧?嘴硬的证人和受害者你们谁见过?搞得像咱们刑警对他搞迫害似的!”
我仔细一瞧躺在病床上的康维麟,这位大叔看样子的确是被精心捯饬了一番:整齐的侧分头很明显是修剪过的,昨天被白浩远和许常诺扛在肩上时扎的他俩脖子疼的胡子也都被剃掉,露出了光洁的下颌,嘴唇和脸颊的颜色也红润了许多,而并不像那种保持低血糖状态几小时后那种发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