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迢迢知道自己闯祸了,她闯了大祸!
她把韦鸣风打得鼻血横流,脸色紫青,怎么喊都不省人事,那读书人平日文雅清贵,哪来的骨头给她锤这么一榔头,苏迢迢吓得大哭,光着身子就下床,趴在韦鸣风的书桌上写了封狗爬一样的告罪书,然后,畏罪潜逃了。
苏迢迢这辈子活到十七岁,大半的日子都被韦鸣风圈在草庐里教导,她书读不大会,就爱玩玩闹闹,这两年规矩也学不成,韦鸣风说她蛮力要收,女子就得娇滴滴的,于是她瞒着自己能徒手劈柴的大本事,嘤嘤地把小茶杯端出了女人模样。
她从前大大咧咧缺根筋,有的吃就吃,有的舒服就舒服,原想躲在阿娘和韦先生的庇护下就这么傻一辈子得了,可这会儿不一样了。
这会儿她闯了大祸,韦鸣风铁定不要再做她先生了,娘亲也要骂她欺师灭祖,肯定赶她出门,她这一拳把自己打得无家可归,搞不好还成了杀人犯,苏迢迢裹着衣裳冲下山,满脸是泪地大喊:“可我不是故意的呀!!”
她一路跑到城郊,迁徙的灾民在城外排起长队,城门近在咫尺,她却眼看那白纸黑字的张榜上好像长出了她的画像,上书:“苏迢迢,十恶不赦,欺师灭祖,见者格杀勿论!”
她“哇”一声掉头冲进灾民堆里,用苎麻披罩遮住了脸,逆着人流往更远处跑去。
心跳得太快了,苏迢迢活到十七岁,这是她此生最为害怕的时候,那日头热得要褪下一层皮,她根本就是毫无目的地乱跑,等她跑出官道,车马分流,身边人越来越少,那些“杀无赦”的回音从脑子里安静下来,她才发现自己满脸通红,头重脚轻。
那是自然,三伏天就这么晒着跑着,换旁人早口吐白沫一头撞树晕过去,苏迢迢自小体质强韧,此刻也只是稍微有些受暑,见身侧没了人,就找棵晒死的树桩坐下来休息。
又累又饿,一边渴得喉咙冒火,一边还在哭。
“阿娘……迢儿没有娘了……阿娘呜呜呜……”
日头渐沉,树顶的光都得给她哭到晦暗,直到漫天黑云,星月也看不见,苏迢迢打了个哭嗝,披罩也掉下来,白冰冰一张小脸就像落在林子里的白兔子,她哭也哭够了,决定回家引颈就戮,接受法律的制裁。
她刚要起身,就猛地被好几只脏兮兮的手压住了肩膀。
不知哪来的一伙儿灾民,从不知深浅的夜色中陆续走出,团团围住了她:“小姑娘,去哪儿啊,身上有肉吗,借来吃点儿啊。”
苏迢迢脸上煞白,不敢说话,这些灾民看起来是迁徙的人群中有些劳动力的,打眼看过去都是青壮的男人,领头的左边断眉,二十来岁的模样,嘴边叼着根枯草,嚼了嚼从人群里走出来,绕过苏迢迢走到她面前,愣了愣,大笑起来:“嚯,还是个顶漂亮的妞儿!”
大家伙闻言都上前来看,苏迢迢立刻闻到一股诡异的臭味,腌渍出来的汗臭,还有腥浓发骚的一股尿液味道,从他们粗布裹着的下体飘出来。
领头的上来就摸她脸蛋:“哎哟这脸,别说吃了,就是把鸡巴塞进去我都嫌可惜。”
苏迢迢简直想张嘴咬下那只手,但男人不知道摸过啥脏东西的手实在太臭了,苏迢迢来不及张嘴就想吐。
“这咋了还呕上了?”领头男笑嘻嘻伸出另一只脏手,张牙舞爪地握住苏迢迢的一边奶子,舒服地呻吟了声,“操这大奶子,该不会怀上了吧,有奶吗,让爷喝两口。”
旁边一群男人口干舌燥,瞪大眼看着他手指缝溢出来的奶肉,就算隔着衣服,也能猜到里头是怎么样的触感。
领头的已经开始揉奶,他觉得着魔,手底下这奶子像是抹了什么药似的,他手沾上去就下不来,本是饥肠辘辘准备见人就吃,这会儿反是鸡巴硬得乱叫,要吃奶子,要肏女人。
他下面已经鼓起来,把破落的衣摆顶出一块包子,捏着苏迢迢的身体凶巴巴道:“骚婊子衣服脱了,哥哥检查看看你下面骚穴肉多还是上面奶子肉多,操!这骚货……”
苏迢迢常被韦鸣风揉奶,这领头的又说检查,她一时都没想到对方要干什么,却也没傻到听话,也凶巴巴道:“你是谁,臭死了,我讨厌你,凭什么给你检查!”
她话没说完,“啪”一声就挨了一巴掌。
“臭婊子老子看你奶子大给你脸了?!”领头的啐了一口,一把就拽下苏迢迢的衣襟,露出大奶子,“妈的老子给你骚穴插烂,肠子都拽出来,跟你这大奶子一起煮了吃!”
苏迢迢今天刚把敬爱的韦先生打晕,在她眼里她已是亡命之徒,这帮人要是只摸她的奶子也就罢,居然敢她打耳光?!
苏迢迢恶从胆边生,一把握住那只蹂躏她奶子的手。
领头男没反应过来,只觉得手腕被什么铁钳夹住,就这么好端端要断了!
才大叫一声,接着一个抡圆的大耳刮子呼过来,那破空声大到先炸了他耳膜,随即好像一块巨石从天边朝他脑袋抡过来,领头男最后只看到苏迢迢扬起的藕臂,和那一用力就翘起来的雪白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