酷夏。
这日头大到什么地步呢,油伞烧着一样反着金光,竹排摊子上洒的几粒米也熟了,引得几个小孩跑来跟狗抢吃的。
世道艰难,今年中原大旱,又逢北牧来犯,城外灾民比城里的米还多,狗都瘦得只剩骨头,风摇民宅,都能听见饥肠之辘辘。
凤阳城最大的妓院少了大半恩客,有钱的举家南迁,没钱的都快饿死,连鸡巴都肯切了吃,哪里愿意投进女人穴里听个空响——妓院里左支右绌,姐儿们也饿得慌,瘦得娇臀缩水,穴肉都减了半两。
苏迢迢浑身裹得像根棒槌,把手里的白面馒头捂得跟金子似的,快步冲进妓院,“阿娘阿娘”叫着就跑上楼,虎了吧唧地每间屋子打开找人。
好在这日头妓院里还没上灯,就连稀疏的几个客人也没有,苏迢迢猛闯进唯一有人声的一间香卧,就被一屋子白灿灿肉软软的奶子塞了满眼。
外面热得不行,妓院没了进账,姑娘们没钱扇冰风,就把衣服都解了,摆几盆水在中间围着打麻将。
苏迢迢进屋就把披罩也扒光,怀里的白面馒头甩上桌子,她自己飘着件粉嫩嫩的薄衫扑到水盆里洗脸:“阿娘,韦先生给了我一些吃的,你们先分了,不够我再去要。”
她俯下身的时候,一对嫩豆腐团似的奶子贴上水盆,被溅起来的水花沾了点衣料在身上。
一双柔夷玉手一把兜住了她奶子,整个地摸了摸说:“迢儿这对奶子长得越发好了,什么时候挂牌呀?”
苏迢迢被摸得脸红,笑嘻嘻说:“巧姨,阿娘让我读书呢。”
“跟着那韦先生?”巧姨不肯撒手,干脆整个人贴在苏迢迢身上,风韵犹存的两颗奶子就绵绵地落在苏迢迢胳膊上,“那韦先生不行啊,没见他把你教成什么状元,奶子是越教越大了。”
苏迢迢还没开口,就听麻将桌上生猛的一声“苏二迢!”
她蹭地站起来,颠着奶子跑过去找她娘,苏红枝年过三十,生养得早,本就美得不可方物,如今恰在风韵最妙又最会伺候人的年岁,依然是凤阳花魁。
苏红枝接客时娇息款款,闲了骂女儿倒有几分农妇的彪悍:“回去给老娘读书去,昨儿问了韦先生,说你连他妈春眠不觉晓后面是啥都不会背,老娘给你气死。”
一旁姑娘们听得发笑,挨个问“春眠不觉晓”后面是什么,苏迢迢得意洋洋地接:“是起晚了吃的少。”
姐儿们给逗得发笑,苏红枝操起一根鸡毛掸子:“苏,二,迢!”
苏迢迢撅起屁股就跑,她笑呵呵地抓起桌上披罩,给她娘做着鬼脸说:“阿娘馒头吃完啦,迢儿再去跟先生要!”
苏红枝一口气没提上来,那小妞儿都跑得没影了。
几个姐儿上来给她顺气,笑笑说:“好啦,姑娘家也大了,这眼瞅着要嫁人,以后可别动不动抽鸡毛掸子。”
巧姨遥遥瞧过来,用手扇着风说:“她管什么呀,送亲姑娘给野男人养十几年,还学背诗,淫诗吧,这也是亲娘能干的事?”
苏红枝放下掸子,转过身看她,大骂道:“你胡说什么?韦先生是迢儿的老师,老师当然教背诗,你这丁字不识,怕是听也听不懂!”
巧姨蹭的站起来,顶起两个大奶子和她撞在一起:“老太婆,你说谁丁字不识,好像你知道那屌字儿是怎么写来着?!”
这边苏迢迢还不知亲娘因为自己被人拽住奶子打架,她风一样蹿过城巷,向城郊一座小丘跑去,一路上灾民遍野,饿殍浮尸,她跑得飞快,生怕自己多看一眼就会停下,一直到了半山腰才大老远叫起来:“韦先生!韦先生!”
草庐中白发男子闻声望过来,远远看着他的蜜桃朝自己跑来。
他宽大的袖袍被缚臂卷起,手里正铲着晒死的药草,苏迢迢一路小跑,兔子似的又蹦又跳到他身边说:“韦先生,馒头吃完啦!”
韦鸣风不动声色,看完她跳起来上下摇晃的胸脯,看回手里的药草:“哪儿吃那么快,你又分给别人了吧。”
“阿娘才不是别人呢!”苏迢迢大咧咧地,揪着他衣服摇了摇,“韦先生,现在城里包子铺都歇了,迢儿肚子饿,想吃大面馒头。”
韦鸣风凤眼微垂,侧目看她一眼:“迢儿,先生把馒头给你,自己就要饿死了。”
苏迢迢圆眼睁了睁,就松开手“哦”了一声:“那迢儿不饿了。”
她低头的模样尤其好看,烈日晒得小脸微红,额间是汗,热得吐出香舌,就好似韦鸣风梦里,桃子熟了,可以掰开吃了,上面是绵密娇嫩的果肉,下面是汁水淋漓的甜液。
肏进去的话……
韦鸣风猛地吐出一口气,满腔的急不可耐让他握紧了双拳。
“韦先生?您中暑了么?”苏迢迢见到他忽地面色涨红,赶紧伸手摸了摸他的脸,哎呀一声,“烫了呢!”
韦鸣风被拉进屋里,苏迢迢拿手给他摸脸摸头,又扶着他坐到床边,韦鸣风视野里慢慢都是她裹在衣里的奶子,忽而开口道:“迢儿,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