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题在那个韩氏身上,只是王尚书的妻子善妒,他不一定敢把韩氏藏在家里。”
封琰:“那不如……”
夏洛荻:“不如,我们把他儿子绑了,谎称是韩氏的前夫找上门,让他把韩氏交出来。”
封琰道:“你以前也经常这么干?”
夏洛荻道:“我是迫不得已,毕竟陛下曾让我单枪匹马进贼窟,只能行此下策。”
……那是封瑕说的。
封琰替他哥背锅不是一天两天了,眼下也只能随她怎么说。
“炀陵这么大,你上哪儿找他儿子去?”
夏洛荻指着楼下:“这得问犬子,他天天跟那些纨绔打架,应该晓得。”
……
睚眦自打上次立了功之后,羽林卫的老同僚们对他大有改观,左一个饭局右一个酒摊,他才十六岁,遭不住也不喜欢喝酒。好不容易迎来了第一个休沐,便直接打算回家睡两天再说。
交班已是入夜,为免秦不语还要半夜起来给他做夜宵,睚眦路过笼花里就找了个馄饨摊坐了下来。
一碗鸡汤馄饨刚端上来,睚眦正要下筷子,忽然条凳两边一沉,各坐下一个人。
好挤。
睚眦看了看左边:“你谁?”
左边的男子没说话,右边的女声倒是回答了。
“我是你父亲。”夏洛荻今日难得父爱如山,“你还在长身体,吃这些哪够,跟我去对面吃羊rou炉子去。”
睚眦连人带碗被按在羊rou馆子里时,内心充满了迷惑。
皇帝怎么陪我爹出来吃夜宵了?白天见他谈笑风生的,私底下就这么一副棺材脸吗?
至于老爹……噫,我要告诉我娘你开始涂口脂了。
“爹有事找你帮忙。”夏洛荻和蔼道。
睚眦插了个馄饨塞进嘴里,腮帮子一鼓一鼓地嚼着,道:“说吧,反正我对你没有利用价值的时候,你也不会找我。”
夏洛荻道:“你说的这是什么话,什么时候学得这般Yin阳怪气的?”
睚眦:“谁知道呢,也许,是言传身教吧。”
封琰见夏洛荻马上板起个青天大老爷脸准备说教,捏了捏鼻梁,一脸困倦地打断道:“戌时快过了,你们先说正事。”
今天有要务在身,夏洛荻只得先放过睚眦,如是这般地说了一通,问他最近可有见过王尚书的儿子王霸蛮。
“见过,天天见。”提起王霸蛮,睚眦就翻起了白眼,“自打这小子上次见了我娘,见事不成便仗着羽林卫的副统领是他姑父,天天跑到营所来串门,想和我打好关系,今天中午还递了帖子请我去他们王家的别庄吃酒。”
夏洛荻心想这事她还得告诉裴谦去,又觉得心疼秦不语独居的处境。
“此人没打扰到你娘吧?”
睚眦哪能不晓得王霸蛮的企图,叉了一筷子羊rou,冷笑道:“我岂不知他的小心思,时不时地就想往甜水巷钻,被街坊邻居打出去不止一次,像这种名为当兄弟实则图谋当继父的崽种,我见一个打一个。”
夏洛荻沉默地看向小酌的封琰。
《蜀国游记》中,抱残生结拜了个兄弟,把兄弟的继母娶回家……好像也好不到哪儿去。
封琰:“你看我作甚。”
夏洛荻撑着脸认真地思考了一下,自言自语道:“确实,也不像是有那种本事的……”
封琰:?
夏洛荻转过头,接着问道:“那也就是说,王尚书的儿子今晚定了要在别庄饮酒……那别庄叫什么?”
“我找找。”
睚眦把碗筷拨到一边去,从怀里掏出一把请柬,翻了翻,从里面抽出一张洒金笺。
夏洛荻一看,愣了一下。
请柬上写着别庄的名字——韩氏山庄。
第44章 别庄
宫中。
“呜嘤嘤嘤……还不是因为昭嫔欺负我!”
婧嫔哭唧唧地扑进进宫探望自己的王夫人怀里。
她在宫里过得何其苦, 先是□□尸吓得半个月不敢回宫,好不容易出门赏个花,又被昭嫔气势汹汹地抢了点心。
差人一打听, 回报说昭嫔抢了她的点心去文渊阁借花献佛去了。
还献成功了。
皇帝待后妃们极好,连句重话都不曾说,但就是从不许她们宣政殿伴驾,更莫说外臣往来的文渊阁了。
向来只有皇后才能被允准入宣政殿, 夏洛荻是……第二次。
婧嫔汪一声哭了出来, 恰巧她娘进宫探望她,一脑袋扑在王夫人的怀里哭唧唧。
“我的儿!你受苦了。”王夫人擦着眼泪, “她在朝时欺负你爹, 她儿子还欺负你弟, 现在进了宫又欺负你……当真是和我王家过不去!”
婧嫔抽泣着道:“她今天抢我点心,明天就该扒我衣服了!如此无法无天,就没有什么法子治治她吗?”
“娘一个深宅妇人,又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