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鸡血放完,祁政又在盆里倒进滚烫的热水,把鸡摁里面泡了一会后,便开始有些粗暴的褪起鸡毛。
鸡腥味很重,盛晚星靠在门框边,用食指横挡在鼻间,表情很不好看。
这是他第一次见人处理活鸡,着实有点血腥,味道也不好闻,肚子刚刚还有点饿,现在感觉喉咙都被顶着了,食欲全无。
不过这祁政......
盛晚星饶有兴味的盯着祁政锋利的侧脸,按照他那群狐朋狗友的话说,就是长得真够味。
单眼皮,小麦色皮肤,下颌角棱角分明,第一眼瞧着过于凶硬,但再仔细看看,就会觉得特别顺眼。
尤其是身材,和健身房那些“虚假繁荣”的肌rou不一样,祁政的肌rou紧实有力,一看就知道是实打实干活练出来的,贼有劲儿。
啧啧,没想到在这种小地方还能遇到这样的宝贝。
他的性向他自小就清楚,别的男孩看少年漫都想着成为英雄,而他看少年漫只想着让英雄入赘。
盛晚星将眼神转移到祁政下半身,这人真是天赋异禀,哪怕像现在这样坐着都不难看出胯下那鼓鼓囊囊的一团。
有些不合时宜的画面涌进脑海,少年耳尖蓦地泛起一抹红。
祁政忽然开口,“脸怎么了。”
盛晚星惊了一下,还以为自己脸红的太明显被发现了,赶紧摸向自己的脸,“你这角度也能看到啊,有这么明显吗。”
他站起来,对着一旁的窗户玻璃照了照,玻璃映出少年Jing致的面容,脸红不红很难看清,但脸侧淤青清晰可见。
祁政瞟了一眼他的背影,很快收回眼神,忍了忍,却还是忍不住问:“有人欺负你?”
“......没有。”盛晚星爱俏,见自己脸变成这样,直接蔫了,不再看玻璃中的自己,重新戴上口罩走进客厅。
祁政也不知自己是怎么了,忽然心烦意乱。
过了会,他拎着鸡站起来,几步走到厨房,一把将没处理完的老母鸡塞进祁国手里,“二叔,你继续,我先出去一趟。”
还没等祁国反应,祁政就转身没了人影。
*
祁家的沙发是木头做的,看起来有些年头了,靠垫都是人工缝制,做工粗糙,表面还不太干净。
要是搁在之前,盛晚星哪怕站着都不要坐在这种垫子上,可现在他没空顾及这么多,匆匆从自己背包里翻出了个小镜子,微微拉下口罩,侧着脸仔细打量淤青。
因为身体的特殊原因,家里人自小都宠他,只有老爹觉得他该有个男子汉的样子,在一众红脸中,只有老爹一直坚持不懈的唱着白脸,并且乐此不疲,仿佛人生乐趣就是训他,上班前要训,下班后也要训,一天两次比母猫喂nai还及时。
从小到大,他早已经习惯了挨骂,但在他这个正要面子正爱俏的年纪,并没办法习惯挨打,更何况打的还是脸。
盛晚星咬了咬牙,决心要好好在这儿躲一段时间。
“长寿面煮好喽。”祁nainai将面从厨房端出来,放到盛晚星跟前,“孩子,先吃一碗垫垫肚子。”
盛晚星闷气生的快去的也快,从不迁怒旁人,他看着桌上卖相极好的面条,没忍住舔了舔唇。
“nainai您手艺真好。”他不吝啬自己的夸赞,小嘴倍儿甜。
吃面中途,祁国坐到盛晚星旁边,“少爷,家里一共三张床,我睡觉打呼噜,要不委屈您今晚睡我侄子那屋吧,他那屋床大。”
哇哦......
还有这种好事?盛晚星维持着表面矜持,轻点下头:“行。”
“不过也就委屈您凑合这一晚,明天我就去镇上给您买张新床。”
“别呀。”盛晚星提高声音,祁国满脸不解。“额,我的意思是不用麻烦了,你们这交通不方便,我也住不了多久,不值当的。”
祁国充满怀疑的看着盛晚星,这小少爷从前可不是个怕麻烦别人的主儿,怎么来这儿之后还转性了,盛董事长那一巴掌这么管用的吗?
盛晚星头一次存这么见不得光的心思,生怕被看出来什么,不再说话,闷头吃面。
祁家没空调,一个风扇也扇不出什么风,盛晚星一碗面吃的浑身热腾腾,很不舒服。
“你们家浴室在哪儿。”他让祁国带着自己去洗澡。
农村的浴室大多都在院子里面支一间小屋,祁家也不例外。
来的匆忙,没带换洗衣服,祁国帮他拿了个祁政的白T,祁政身高一米九多,又是个宽肩,T恤大的都能给盛晚星当裙子穿。
关上浴室门,盛晚星变态一般将祁政的T恤放在鼻间嗅了嗅,衣服上有股很干净的肥皂味,除此之外没有其他味道。
盛晚星有点微妙的失望,可紧接着想起来自己今晚就要和祁政睡在一张床上,又立马展开笑颜。
少年人的心动常是突如其来,但从不是毫无缘由,盛晚星就是喜欢长得好看的,从小就是如此。
不过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