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琛在他心里应该是个小丑，戚峰他也不恨，因为戚峰是因为失去妻儿，更何况最后还救了他一命。
”不是，还是心理问题，他自己想不通就永远发不出声音。”方慈抿了一口，烫嘴。
因为墨半夏艳丽、反复无常、疯狂，所以他就想要一个温柔、耐心、普通的母亲，非常爱他，所以在五岁那年替他死了。又想要她多活一段时间，所以王晓静的死亡日期就是那一年的12月31号。
方慈把茶杯推到他面前，“喝吧，没下药。”
“对啊！他根本不信！我说不会离开他也不信、我说爱他他
“太卑微了啊…”方慈伸了个懒腰。
过了一会儿，“对了！还有一件事！”
“封闭的房子…他可能认为…囚禁你和你做爱…和曹长飞趁墨半夏犯病被关，强奸她是一个性质吧…”方慈托着下巴想。
顾燃深呼一口气，松开。
然后用手背狠狠地抹掉眼泪，吸了吸鼻子。
平时顾燃是绝对不可能和任何一个人说这种事的，但是现在情况特殊。
顾燃蹙眉，“可明明是我愿意的啊！”
方慈说到这摇摇头，“戚闻就是命不好…从那时起戚峰每天喝酒赌博，墨半夏给他的钱花的很快，喝醉了就会骂戚闻是扫把星，殴打他。
方慈挑眉，“那这误会真的是…不过现在就算你这样说戚闻也绝对不信。”
“…王晓静，戚闻告诉你的是王晓静这个名字吧？这个所谓的妈妈戚闻也跟我提过。
顾燃感觉他好像一点都不担心戚闻，但不担心为什么要来见他告诉他这些？
顾燃一喜，“那就好，那就好！”
方慈也沉默。
“……至于他对你为什么这么偏执，五月二十八号，当时你路过，把他扶起来，用手帕帮他擦干净脸上的灰，给了他一块看起来是篮球的巧克力。”方慈用食指和大拇指圈成一个圆，“就这么大的巧克力，还有一块绣着红色小火苗的白手帕。巧克力他当时哭着吃掉了，他告诉我那是他最后一次真情实感的哭……那块手帕，他现在还用着，谁碰跟谁急。当然，你肯定不记得了。”
“…他根本不相信我爱他，他老以为我知道了真相就要离开他…”
“就…那几天…他不愿意碰我…然后我想让他说话，半强迫他做了一次，事后他一副很嫌恶的表情是怎么回事儿？”
看他那副紧张兮兮的样子，方慈勾唇笑了一下，“别担心，只要你不死他就舍不得死，不会自杀的。”
“嗯…肯定不会是嫌恶你，应该是嫌恶他自己吧……对了！”方慈突然一拍桌子。
方慈无语，“戚闻给你下药之前说，你要逃到法国去。所以你的一切示好示爱在他眼底都是为了暂时骗他，然后找机会逃走…根本没法讲理的。”
一滴眼泪狠狠地砸进茶杯。
过了一会儿却又皱眉，“可他不会说话了…”
他确实不记得还有这么一回事。
方慈看了看他的手，“松开吧。”
“你现在能找到他吗？”
当茶师退出去，顾燃才又问，“什么意思？他嗓子坏了吗？”
顾燃瞪大眼，等他说。
顾燃声音嘶哑，“…还有吗？”
同时，墨家发现了曹长飞和墨半夏的事，将曹长飞赶出了北城。好巧不巧，他也来容城了，还遇见了戚闻和戚峰。
好在方慈很认真，没有嘲笑。
顾燃端起来喝了一口，嘴里血腥味蔓延开。
方慈撑着下巴，好像讲累了一样，“在戚闻的世界里，真正的神经病只有两个，曹长飞和墨半夏。
…”
曹长飞一直很恨秦琛，乃至牵连恨恶戚闻。
五月二十八号那天，曹长飞借口追小偷想要撞死戚闻，结果被戚峰扑开了，最后死的是戚峰……”
“不是不会，是不敢开口。他怕忍不住告诉你，又怕你知道了会逃，干脆让自己变成哑巴喽。”方慈喝了口茶，向门口招手，“倒茶。”
顾燃挠头，“怎么样才能让他出现啊？”
顾燃掌心已经被掐出血了。
方慈抬头看他，“什么？”
至于你…你在他心里可能就类似于他和这个世界唯一的纽带，如果不是你，他可能根本不愿意继续活着，现在你不要他了，他和这个世界也就没什么关系了。”
至于他口中的那个特种兵戚峰，有责任感、有担当、有能力、爱妻子如命、专一，就是和秦琛完全反着来的，秦琛是一个绣花枕头，风流浪荡、缺乏责任心和担当、没真才实学。”
顾燃无奈撑额，“我没有要逃！我是带他去见家长啊！”
方慈摇摇头，“他不相信任何人，就我刚刚跟你说的那些，全都是催眠的时候逼出来的以及……我自己猜的，可能不全对。”
“…我没有不要他…我只是想带他看病吃药…我想要他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