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可以!……”蜻蜓莫名有些兴奋,居然也跟着小声起哄。
然而蚂蚁抬眸幽幽地望了她一眼,蜻蜓随即就噤了声。
阿念环视了一圈桌上对周崇绍垂涎三尺又虎视眈眈的眼神,不免打了个哆嗦,从尾椎升起一阵寒意。还未从震惊中走出来的邹桦念侧头用只能两人能听清的音量对周崇绍嘀咕:“……大哥,你这么抢手的吗?”
本以为周崇绍多少会安慰或是照顾一下他作为主人家不安的心情。
谁知下一秒,阿念却听见对方噗嗤一声地笑了。
只见周崇绍的唇边悄悄地展露起一抹温柔却不失戏谑的笑意:“您才知道吗?”
“……”
火锅很快就沸腾了,白雾升腾起来的时候,大家将各式菜品纷纷下锅。
白水一边拌着豆豉和芝麻酱,似乎还没有准备放过周崇绍。
他拿筷子尖蘸了一口尝了尝味道,就像是朋友间聊天一样随意:“虫少如果有兴趣,我和碳酸可以两个人一起跪你。”
被轰炸了太多次基地的阿念,只觉得自己今天被折腾得有些耳鸣,已经疲惫到无力反驳,只能先涮点吊龙来回血。
“你们要是想双调可以找我啊?”卷了衬衫袖子吃火锅的太子,画风正经得不像是同龄人。
“算了吧学长,我和白水都是有品位的人。”
“虫少和我们才是一路人。”
“别说一路人,我们三个大帅哥只要走在路上,那就是一道靓丽的风景线啊。”
饮料夫夫一搭一和像是在讲相声。
蚂蚁筷子刚夹起一口粉条却忍不住停下来吐槽:“搞什么,小虎队吗?”
“不…我们是——S·M·Boys。”
听着他们不着边际的讨论,阿念心情乱糟糟地用小勺鼓捣着点心碗,他原本最喜欢吃冰粉,现在却有些没有胃口。
一个恍神,把红糖水弄得手指都沾上了。
阿念心里暗叹一声,放下勺子,正准备翘着兰花指把shi巾包装撕开。
“主人。”
几乎桌上的所有人都不约而同地后背一怔。
蜻蜓的鸭血还没划开,太子下的毛肚才烫熟,白水正捞起几片羊rou,碳酸的鱼丸差点滋他一脸汤汁……
周崇绍低唤的声音并不算响,却像是突然给这间包房里吵闹的背景音按下了暂停键。
邹桦念还未有意识到这声呼唤背后蕴含的意义,指尖被温暖的口腔与舌头包裹的覆满感,就如涌入一股温泉一般充盈着每一条触感神经。
围观群众纷纷放下筷子。
“哦呦——”
“啧——“
仿佛全身的血ye都集中到了脸上,邹桦念被周围人的起哄弄得有些慌乱:“喂……他们都看着呢。”
周崇绍却难得没有理会邹桦念的抗拒,安之若素地吮吻掉他手指上的糖汁,用舌尖细细地舔舐。
“没事,他就是想让我们都看着。”碳酸咬着吸管,一副了然于胸的样子把可乐吹得咕噜咕噜响。
“让你们别欺负阿念,看男神都生气了吧。”蜻蜓双手托着腮,看向二人的眼睛仿佛自带粉色泡泡滤镜,再扭头看一眼自己身边仿佛事不关己的蚂蚁,简直是恨铁不成钢。
“你还吃呢!你看看人家!!”
搞得蚂蚁好不容易夹起的粉条又被蜻蜓拍得重新掉进了碗里。
邹桦念的手是收回也不是,不收回也不是,只等周崇绍拆了shi巾给自己擦干净后,才终于放过了他。
而目睹完全程的太子放下筷子,只环了臂挑着眼闷哼了一声。
火锅局的氛围渐渐地重新热闹而融洽起来,大家开始有一搭没一搭地聊起了大学生活的事情。
只是彼此之间心照不宣,都默契地绕开了关于周崇绍的话题。
周崇绍用漏勺给邹桦念盛茼蒿和香菇胡萝卜。
“你就拿我当兔子养。”邹桦念不满地抱怨道。
周崇绍又给邹桦念碗里加了几片煮得粉嫩的牛rou,接了一句好似没头没尾的话:“嗯。我没有听兔子的话。”
于是邹桦念心安理得地夹起那片雪花牛rou,愉快地嚼了嚼。
“回去罚你。”
“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