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晚了,已经到达目的地的佣人自觉往回走,留下季明清在这片花园里的草地上。
“听见了吗?”
季明清浑身一颤,抬起头只看见一个穿着黑色西裤的下半身,门外的人轻轻地踢了踢
一阵尖锐的刺痛过後,季明清才敢睁开眼,看着那些“营养液”正在慢慢地进入体内。
陆序资照常面无表情地拔了针头,对季明清这些反应见怪不怪。
“你刚刚看见外边的狗了吗?”陆序资突然问一个奇怪的问题。
季明清第一次被人横抱着走路,身体肌肤直接压在陌生的衣服布料上,膝盖和手臂被带着温度的掌心扶住,恐慌加上饥饿让他依顺地靠在陆序资的怀里,僵硬的骨骼和紧绷的肌肉表露不适,他被抱进一间黑暗的房间里。
他可以在这里坐直,不用躬身弯腰,双脚也可以随意摆放,虽然和其他狗屋的尺寸大小一样,但比夏唯给他准备的笼子大了许多……
他盯着门的方向,外面似乎有草地被摩擦的声音,越来越近,一只手突然出现在画面里季明清身後已经没有空间再让他退缩,他看着门被外面的人打开,接着听见陆序资温煦的声音。
突然外边传来几声狗吠,想到刚刚看到的几只强壮的大型犬,季明清吓得缩在角落,害怕牠们发现自己。所谓的门只是一个可任意打开的栅栏而已,动物能轻而易举打开。
“汪!”
在营养液里加入的镇静药会让他出现一些幻觉,季明清喊了一阵也不喊了,但表情似乎仍在梦中。
季明清自觉睁开了眼,他已经不在那间房间里,又回到户外的小屋。
“先休息吧,等输完我会进来。”
不远处并排着五间小狗屋,从布置上的设计看得出陆序资真的很宠爱他养的狗,布置豪华温馨,还铺着软绵乾净的毯子。
“给你输些营养液,别动。”
迷糊中他说了好多话,很多他平时不好意思说出口的,全被陆序资听进去了。
“汪!”
季明清愣了一下,点头。
冰凉的触感让一直处於紧绷状态的季明清抖了一下,他的双眼死死盯着被消毒後的手背。
“别怕。”陆序资好心地拿了一块毯子盖在季明清裸露的身体上,然後拿起桌上的两片酒精棉片并撕开。
的不悦季明清连忙道歉,从前自己还能自若地和陆序资交谈,现在赤裸的自己连和他平视的勇气都没有,被凝视得声音都不自觉发颤。
季明清看着牠直发抖,想装作看不见,捂着脑袋又抱着双腿坐回角落。
“很强壮对吧,喜欢牠们吗?”
这次季明清迟疑地点头,其实他有点害怕那些看起来很强壮的狗。
“砰——”
陆序资最後和季明清说了这麽一句莫名其妙的话,佣人就突然从身後出现,把他“带”了出去,他被带出了室外,双脚清晰触碰到草地的湿润时才顿住脚步。
季明清看到中间的门牌上赫然写着自己名字,看了眼空无一人的周围,整个人屈伸跪下爬了进去。
“要,要做什麽……”
可是……可是他还是想回家。
黑狗朝着里面大吼一声,口水顺着舌头往外流,似乎很急切地看着季明清。
打开灯後,季明清被放在一个躺椅上,手脚都被陆序资用躺椅自带的束缚带捆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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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声巨响把季明清吓醒,他坐在原位,眼神木讷地望着黑暗中被撕开的一处白光。
一个人从那里走了进来,季明清感觉他把自己抱了起来,身上还有一股熟悉好闻的味道。
“听见了……”季明清深吸一口气,还是听陆序资的话爬了出去。
“出来。”
“出来。”
一只皮毛黝黑的大狗突然出现,伸着舌头喘气,双手搭在小窗边缘上拍打,似乎是想进来。
“喜欢就好。”
等周围重新恢复黑暗後季明清松了口气,面对陆序资实在太累了,被束缚四肢的他逐渐在柔软的椅子上放松,眼皮渐渐地沉下,好像已经很久都没有认真休息过……
宽阔的草地上有两
看着外边的蓝天,季明清回忆着刚刚的梦,害怕自己再清醒些,那些从来没发生连梦都稀少梦到的画面就会忘掉。
门,季明清还在挣扎着要不要出去。
一天过去。
季明清嘴角上扬,眼睛却忍不住要哭,一遍一遍惊喜地喃喃自语,却始终没有回复。
刚才被扎疼的皮肤压在身下软绵的毯子,淡淡的花香从底下往上发散,自己身上也是乾燥无异味,季明清摸了摸被草刮出小痕的膝盖,然後把狗屋的门关上。
“盛明…………”季明清看着自己的手,靠在他的胸膛上,“你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