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是请客吃饭,自然不可能仅仅是吃饭,饭桌上摆了红的白的黄的各类酒品。坐上首的谭玮逸应付着那些场面话,曲昭宥和谭玮文俩人隔着人偷偷将酒尝了个遍,等谭玮逸回头看,俩人已经酒色上脸双眸微醺。
无法,谭玮逸只得卯足了劲给导演和副导两人劝酒,直将两人喝趴下了才结束这场饭局。
揽着喝得醉熏熏的曲昭宥轻轻放置在床上,替他换上睡衣又弄了shi毛巾替他擦脸。
毛巾下的曲昭宥哼哼唧唧,谭玮逸轻捏着他的鼻尖扭了扭:“酒量不好还贪杯,现在知道难受了嗯?”
曲昭宥不堪其扰地翻身,脸颊在软被上蹭了蹭,嘴里含糊说着些什么教人听不清。
谭玮逸静静注视了他一会,用指腹轻轻描绘着他的眉眼,划过挺翘的鼻梁,感受着他细腻温热的面颊,小心翼翼的试探着唤道:“文霄?文霄?秦文霄?”
曲昭宥拧着眉,好几秒才呜咽出声。
一股热意袭上双眼,谭玮逸指尖发颤,凑近抚着他的眉:“文霄?你是秦文霄对不对?”
曲昭宥睁开眼,朦朦胧胧地看着他。
谭玮逸连呼吸都不敢。
“谭玮逸?”
谭玮逸又凑近了一分,凝视的双眼里尽是期盼:“嗯。是我。”
“谭玮逸……”曲昭宥伸手揪着他的领子,说话带着酒后的迟钝,“保险柜,你解开了么?”
谭玮逸微微摇头:“还没。”
“为什么?”曲昭宥噘着嘴,五官皱到了一起,“全世界的人都知道,为什么就你不知道……骗子,你才不喜欢我……”
“不是的,不是这样的。我喜欢你,很早很早之前就喜欢你了……”谭玮逸焦急地辩解着,拂去他眼角滑落的水珠,在他的眼帘落下一个又一个的轻吻,“别难过,是我的错,是我没把你认出来。回去我就把密码解开……你告诉我,里面是不是有我要的答案?”
等了半晌没等到回答,确定曲昭宥已经睡过去的谭玮逸,将人紧紧抱在怀里,恨不得将人揉进心脏深处。
第二天一大早谭玮逸收拾完行李,就将还在睡的曲昭宥吻醒:“导演宿醉今天不用上工,我让酒店准备了粥和解酒汤,你起来了就打电话让房务给你送上来。”
曲昭宥敲敲太阳xue,挣扎起身:“你要走了?我送你……”
谭玮逸坐在床沿将他揽进自己怀里,替他揉着太阳xue:“不用,我已经叫了车。这边到机场要1个半小时,来回折腾怕你受不住。到了我就给你发信息。”
曲昭宥闭眼享受着按摩:“那好吧。我的角色有调整,大概率还有1个月才能杀青。”
“嗯。等你杀青,先休息一段时间,我带你去玩,你想去哪里玩?”
曲昭宥打了个哈欠:“H市吧,我朋友那房子该通通风了。”
谭玮逸手指一顿,怀抱着他,下巴在他头顶蹭了蹭:“那我们留你朋友家住几天?”
曲昭宥想都没想就应了下来:“好啊。对了,我昨晚喝醉没什么失格的事吧?我都没昨晚的酒后印象。”
“没有。你乖得很。”
谭玮逸回到公寓已经是晚上,刚到家还来不及整理行李便跑去书房抱着保险柜尝试解锁。可不管是用秦文霄的生日还是用他父母的生日都解不开锁。
谭玮逸思虑了半晌还是给陈丽媛打了电话。
“对不起谭总,我不知道为什么您这么执着与文霄相关的事,但这种事涉及个人账户隐私,我觉得我没有权利及义务告知您。”陈丽媛握着电话,有些出神的看着窗外的霓虹灯。
“一千万。”谭玮逸垂眼摸着保险柜的边角,“我也不做什么,就是想登他的游戏账号上线看看……我是他的粉丝。”
陈丽媛皱眉:“……”
“2千万。”
“对不起谭总。我真的不知道。”陈丽媛闭着眼揉了揉太阳xue,“文霄的各种账号一直是他自己保管的,他以前只跟我们说过,他的所有密码都一样,还全世界的人都知道,我们一时好奇猜过,但没有一个人猜对。”
那句‘全世界的人都知道’让谭玮逸瞪大双眼,滑下的手指被柜角划出一道红痕。
挂了电话,谭玮逸的脑海里一直回荡着曲昭宥那晚委屈的神情和话语。心也跟着难受起来。
全世界都知道的密码,到底是什么?
谭玮逸既然不是身边人的生日数字,那密码可能和秦文霄的演艺生涯有关,他又尝试了几个又代表性的时间数字,却没有一个正确的。他带着保险柜驱车回到旧宅,进了阁楼那间并不常开的房间。
房间的装修朴实又有年代感,像是几十年代时期普通小男孩的房间。
将保险柜放到小床上,从床底下拉出一个有些斑驳掉皮的皮箱。
循着记忆拨弄着数字锁,缓缓掀开皮箱,里面是按年份排列的秦文霄参演过的影碟和刻录下来的访谈。
谭玮逸本想从中找出秦文霄先前主演过的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