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了。”
“喂!”
“开玩笑的,不是说还是我主动为好吗?沙棠,去年买的房子已经交房了,你这个女主人,什么时候有空能去检阅?如果合心意,什么时候能和我,一起住进去呢?”
番外剩取花名(一)
我和穆安初见于店庆那天。
彼时健身房几个核心干部牵头,攒了局去吃附近酒楼的海鲜自助,拿鳕鱼片时阿予几次取了又放,最后一脸悲壮,期期艾艾地问我:“木兰姐,海鲜的热量这么低,我吃多一点,应该没关系吧。”
我扫了一眼她满到要溢出来的碟子:“你饿了半辈子,就为今天这一顿饭是不是?”
阿予垂头丧气地嘟囔:“谁让老大要来吃自助?依我说就应该去老大家里diy,一人一个高蛋白低脂肪的三明治,虽然寒碜点,但也不用怕胖,我今天吃这么多,回去跑都要跑死了。”
我笑而不语,毕竟健身房待多了,我们几个老一点的人都变成不容易吃胖的体质了,再加上在饮食上各自心里有数,所以就算是自助也没觉得什么不妥。
倒忘了这些进店不久的新人……
只是老大一直自诩体贴爱民,更受不得意见批评,我要多嘴一句他怕又是要做作的像怨夫一样哭哭啼啼,当下岔开话题,一路前行到寿司区,眼风瞥见旁边人手脚利落的又夹满了一盘子寿司,忍不住提醒道:“既然怕胖就不要吃米……”
一回头,却撞进一双闪着迷惑,暗绿色的眼睛。
“不好意思,”我习惯性地假笑,“认错人了。”
对面的歪果仁脸色通红,奇怪,明明是我认错了人,怎么局促不安的却是他?
我又说了“抱歉”就拿着碟子回到了人群中间。
饭过一半,阿予吸着扇贝,偷偷凑在我耳边:“木兰姐,对桌有个像油焖大虾的帅老外一直在看你!”
我咽了嘴里的生鱼片没有抬头:“如果我的头发上沾上蒜味,每天跑步机多加一个小时。”
阿予的八卦之情偃旗息鼓,我也没去追究她话的真实性,只是饭局结束要去唱歌时,那个油焖大虾跑过来问:“不好意思,我们能不能交个朋友,我是穆安,这、这是我的名片。”
名片?
想不到年纪轻轻的歪果仁这么老土。
“不行。”
健身房里的男生自然有保护同事的义务,此时我被sao扰,两位男教练率先挡在他面前,然而他们挺着胸踮起脚也不过和对方平视,一时面上不太好看,老大见了,生意人眼珠一转,绕了个圈拈过那张名片,掏出自己的:“哎呀,我看看,……企业总……幸会幸会,这是我的名片,我们是隔壁大厦a座8楼健身房的,木兰是我们的瑜伽教练,我们木兰虽然脾气不好,但是教学认真到位,她有一对一的私课,欢迎你明天来我们店里咨询啊!”
然后打了几个哈哈,使眼色让我们撤,暗绿色的眼睛没有跟上来,但我觉得如芒在背,料想那人是在目送吧,出门后我给了老大一脚,责问他怎么出卖我的**谋利,老大是个二皮脸,揉着屁股笑:“你不是说你妹刚读研,你家又按揭了一套房资金周转不开么?我给你拉一个私课的生意,你不感谢我,怎么还狗咬吕洞宾呢!”
拉一个生意?
我的手刀就要劈过去,老大往阿予身后一窜,求饶道:“姑nainai,我可没那个意思,就算我是皮条客,总不能咱一个健身房,都是那什么吧,大人有大量,当我嘴瓢,你上次提的事,我勉为其难答应还不成吗!”
上次说……
我云淡风轻的无视他,跟其他人开始摇铃抢麦了。
我是木兰,姓简,我的人生目前主要有两件事,一赚钱,二还钱。
曾经以为我的星辰大海是在数学界,后来发现哪有什么星辰大海,我有的,不过是柴米油盐。
我有一个外弱内强的弱质老妈,还有一个外强内弱的,弱智妹妹。
“简沙棠,如果你再鬼哭狼嚎,我就用妈的针线盒,把你的嘴巴缝上。”
“可是很疼嘛!你要我拉筋……我都二十多了,怎么拉得开啊!”
“我也是二十岁才拉的筋。”
一招制敌,我不过是骗她,但简沙棠感情泛滥脑洞奇绝,信以为真便不说话了。
大概又是脑补我和老妈怎么“含辛茹苦”养了她几年吧。
其实也没多苦。
或者说太辛苦的回忆,人总会选择性忘记。
我抬头看了看这被叫做“家”的小三室,想了想,更觉得一点苦都没有了。
毕竟现在能买的起一个“家”的女人少之又少,但我们做到了。
“姐,我上次听你讲电话……我的工资交完物业水电天然气就没多少用了,不然你全部拿去,把欠人家的钱都还清吧!”
打游戏的手一颤,不是很明白地“嗯?”了一声,然后思绪微敛,不动声色:“就快还清了,你那点零花钱自己算计着花吧,别总想着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