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云雨颈侧,毫不意外看见某人腰颤了一下。“还是那么敏感。”
姜云雨忍无可忍,右掌朝男人左肩拍去,不料在半空中被人截住,似乎是意料之中,左手两指并作一处朝对方胸口点去。他似乎忘了自己三脚猫的功夫根本不是男人的对手,白清恒玩闹般陪他过了几招,回过神来时已然被人压在树上。
男人定定看着他,微热的呼吸拂过脸颊,带起一阵痒意。姜云雨忍不住眨了眨眼睛,只听对方沉yin良久突然没头没脑来了一句,“那汤味道实在奇怪。”眼前一花就被人封住嘴唇,一个shi热的东西钻了进来。白清恒的动作和他冷淡的表情截然不用,他急切地在姜云雨口中翻搅着,甚至咬破了嘴角。姜云雨推不开他,只能被动地被人啃了半天,模模糊糊想着这鸡汤味道是够奇怪的,下次要改进配方。
正琢磨着是用ru香还是没药,突然胸口被凉风一吹打了个激灵,男人的手在他胸口来回抚摸,像是在擦拭最心爱的物品。“白清恒你……”姜云雨皱眉,苍白的肌肤乌黑的发,两点红梅点缀其中,无时无刻不在挑战看客的理智,白清恒眼神一暗伸手掐住那一点淡红。
姜云雨低呼一声,声音婉转甜腻。自己身上的敏感点全被白清恒拿捏住,他根本无力反抗,轻易就被人分开腿顶了进去。
“小雨。”白清恒低声在他耳边说,他微微眯起眼睛,眼角赤红一片似乎难以忍耐。姜云雨感觉到埋在他身体里怒张之物甚至有愈加勃发的趋势。“你有没有搞清楚过那只叫活血的鸡到底活的是哪里的血?”
姜云雨忍不住轻哼起来,他总算知道什么叫作茧自缚了。好心替人疗伤,竟然把自己都搭了进去。白清恒药性上头,怀里抱的又是自己朝思暮想的人,完全毫无章法可言,毫无章法换句话说就是技术极差。
姜云雨早上醒过来的时候差点没散架,更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昨天白清恒随手推进一间客房一直做到清晨。他坐起身脸上红白交加,自己也算是此中高手了,昨夜那种没羞没躁的玩法连他都有些扛不住。
“小雨?”白清恒睡得有些迷糊,揽住他的腰把人拽回怀里,姜云雨倒抽一口冷气扶住腰,敏感地觉得有什么东西从身后流出来。男人心满意足抱着他蹭了蹭,“再睡一会儿,和我回去吧。”
感觉到自己怀中的身体猛然一僵,白清恒这才后知后觉清醒过来,映入眼帘的是一张血色尽失的脸。“小雨?”白清恒略显急切地探出手,不料被人偏头躲过。
“白清恒。”姜云雨冷笑道,“病也治了,人也睡了,你还想要什么?”
“我……”白清恒少见地有些慌乱,他不明白昨夜温柔缱绻,为何早上又变成了这样。“我们两人这些年纠缠不清,过去的事是我不对,你同我回去,我什么都听你的。”可怜白家少主从少年起执掌大权从未有过如此窘迫的时刻,此生更是没有这般低声下气哄过人,一席情话说下来干巴巴,一板一眼像是在写什么文书一般。
也就姜云雨不嫌弃这人,想他流连花间不知调/戏过多少美人,却也只有这个冷冰冰心机深重的男人令他难以忘怀。姜云雨叹了口气,“白清恒,你还想从我身上得到什么?我能给的已经都给你了。”他看着对方,眼中似有无限情意。
白清恒大惊,这才明白姜云雨依旧喜欢自己却迟迟不肯回到自己身边,直到现在他还以为自己在利用他吗?“我并非别有所图。”白清恒撑着头似是也觉得累极了,“此时我才明白你的心思,确实令人疲倦至极。”
明明相爱,却不能相守。只要自己稍微示好,心爱的那个人便觉得他别有所图。说到底,这都是自己结下的孽缘。白清恒闭上眼睛,复又睁开,眼底已是一片平静。“既不能相守,我便放你自由。”他在姜云雨脸颊落下一个吻,“你安心当你的吴名,我不会打扰你。”男人微微顿了一下,像是在极力忍耐,“只是偶尔路过的时候请吴大夫赏一杯茶喝。”
“不用了。”姜云雨起身穿上衣服,脚步不稳踩到了什么东西,顿时腿一软差点坐在地上。白清恒见了急忙要伸手去扶,不料一根银针落在手腕上,手臂停在空中一动不动。
姜云雨低头捡起那样东西,竟然是自己从前挂在腰上的那一枚药瓶。他笑了笑,很是怀念的样子。“不过是一时的痴念,竟然被我当做宝贝似的带在身边那么多年。白清恒……”他回过头,眼底有一丝释然,“十多年前,你睡我的时候是不是就想好要利用我了。”
男人无言以对,姜云雨朗声大笑,将手中的瓷瓶狠狠摔到地上。“多情应笑我!”笑声戛然而止,他看着碎片中绾在一起的两绺青丝,一言不发推门而出。
作者有话要说: 委屈的白少主:是谁说的睡一睡就好了?
揉脸的大菜:不要以为那么容易就放过你!我还有最狗血的梗没写呢!
姜云雨:妈个鸡莫名其妙被折腾了!
☆、四十六
寿宴过后白清恒并未离开青州,反而在姜云雨的医馆对面租了一间茶楼,一开始姜云雨还有些不安,唯恐白清恒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