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的玉令牌,定是让此人警觉了起来。
哈维格耳却是绝不可放过!既然鄂尔穆说过,那神鬼巫妖术如斯可怕,若让他逃跑,定是后患无穷。
大族领府上,西阿萨族及其分支的权贵,皆聚集一堂。
“报大族领,”席上气氛正酣,一小卒急忙忙的进屋汇报,“城外,有一路大军逼近。”
众人哗然。
净念却是开了口,若无其事的说:“不必惊慌,是接应本王的人。”
一时,全场死寂。
大军人数不多,只一万人……却说,这一万军士气势汹汹的兵临城下,只为了接应这位尊王?有些人心惊,有些人迷惑,还有些人惶恐中收敛起了别样心思。
“诚如本王前日所言,”净念缓步走出席座,“今日便是结束巡访,即要回京。”
飞翮闻言,忙开口:“尊王这便是要离开了?”
净念瞄了他一眼,静了下,忽又开口:“当日父亲让本王来巡访素蛮哈,曾留一道密旨。”他扫了眼个人的脸色,“有闻数月前贵族内部不稳,本王这一万亲兵本意是协助大族领定平不稳。”
飞翮不由皱了皱眉。
净念似没察觉到落在身上能灼烧人的视线:“只几日下来,本王见贵族祥和安定,便欲作罢了。但,”他扫向鸣罗氏首领,“日前有人呈上鸣罗氏大祭司哈维格耳以巫妖术害人作乱的证据,我国律法明文禁止以神鬼之说巫妖之术蛊惑人心或残害生灵。”
说到此,众人不禁打起了寒颤,只觉着青年尊王的气势压迫得人不得呼吸。
净念望向面色不虞的飞翮:“证据本王已让人送递到了大族领手中。按律法,哈维格耳本该交由刑理部六院总查亲审,但今本王在此,便是越俎代庖下,办理掉此一案,当时还贵族一个安宁。”
自始至终,净念平淡地叙述着,没有刻意威胁,却无人敢开口阻拦。不多时,几位军士将哈维格耳及其幕僚一众人带至了净念的脚下,竟是有数十人被牵连。
净念看着呆愣的众人,继续道:“鸣罗氏首领及几位长老,驭下无术、监察不严,本王在此便罢了尔等的职位。”至于大族领飞翮,毕竟这西阿萨族才换了大族领,此时也不需急着处置。
何况,他的本意,只在于“合理合法”地解决掉鸣罗氏与哈维格耳。
“等一下。”
飞翮终是反应过来,蓦地出声,阻止了军士们将哈维格耳等人拉下去的举动。
“大族领有何异议?”净念毫无意外。
“这,”飞翮迟疑了片刻,“尊王,恕小臣斗胆,小臣以为……先将哈维格耳等人看押起来,待将事情仔细查探清楚,再处决也不迟。”说到底,这里是素蛮哈,是阿萨族的领地。
净念漫声问:“若本王坚持此时处决呢?”
飞翮一时被问住。
净念低下眉,淡声问:“还是,大族领以为本王在撒谎?”
“小臣不敢!”
净念勾了下嘴角,轻声道:“也罢!适才皆为我一人说辞,怕是诸位心中存疑。但,巫妖术害人,事关重大,绝不可纵容。本王若不办理,便实在不得安心。”言罢,他对门外唤了声,“带上河裳。”
片刻后,少年被领进,却见其扑通跪到净念脚下:“小人河裳,但求尊王为小人伸冤做主!”
☆、【一三七】看南岸 (3106字)
“主子。”
汇江之上,净念静伫船头,望着飘渺南岸,心下陡升一丝牵挂——但,还不能即刻回京,只等了昱裳会的事情,在北武林盟会前做好一些谋划,才能够宽心回到男人的身边:为父亲处理干净一些的阻碍,是他对父亲给予的温暖与温情的唯一回报。
“嗯?”若非必要,净念依然是不爱说话。
“那河裳,终于妥协了。”
净念微颔首,心下明了,背叛了哈维恪耳与鸣罗氏的河裳,除了妥协与死亡,便在没有第三条出路。他其实只需要利用这个少年的神鬼巫妖之术,即使对方真心寻求死亡,也无关紧要。
苍禾见净念神情淡然,便是悄悄退下。想到那个被关押在铁笼里的少年,不由叹息:主子的摄魂之术着实厉害,竟让那样决绝的一个人,彻底背叛其主!当日,若非是这河裳的说辞,怕是一时真不好处置哈维恪耳罢!
说到昨天,河裳跪在净念面前,神情好不哀戚,他一一指控了哈维恪耳的罪行,说明其如何利用他擅长的巫妖之术对苗河氏、东阿萨族以及鸣罗氏旧派人的暗中迫害与控制。此外,更是指出了哈维恪耳包藏祸心,如何谋划前次耳庆贺朝时刺杀一事。
种种罪行,河裳说得有条有理。在场权贵大多数人皆被震惊,尤其前次刺杀一事,险些给西阿萨族带来了灭顶之灾,思及仍驻守汇江南岸的大军,以及城外一万军士,自是再无人敢求情。
净念理所当然地处置掉了鸣罗氏的祭司殿——他欠德鹤老人的恩情,这回鄂尔穆无意中也给了他帮助——他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