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泰帝见我与阿元入了皇宫,神色似志得意满般开心。我与阿元住进了毓庆宫,宫中不留外男,而我亦恢复了女装。
我虽默认了景泰帝的要求,为阿元遴选驸马,却仍未与阿元提及此事。景泰帝虽着急却不再催促,已安排阿元用了新的药方。
未曾想过有一日我要劝自己的爱人去要个孩子,想来可笑。
我却不大能容忍景泰帝逼迫阿元,景泰帝也不逼迫阿元,她只逼迫我。
这夜我与阿元躺在毓庆宫主殿的榻上,我想有些话还是得提及,阿元或有自己的选择,我却得与她说一说,思忖了一会儿开口道:“阿元,你喜欢小孩子吗?”
“嗯,喜欢,笑语那样的就很可爱。”阿元说。
“阿元有没有想过要一个自己的孩子啊?”我声音微颤,强忍了不适问着阿元。
“傻话,我与你怎么会有自己的孩子。”阿元咬了我一口,似惩罚般,而后俏皮地说:“嗯……不过我有你这个长不大的大孩子,此生足矣。”
我与阿元吻了会儿,我又道:“阿元,你若有了孩子,我定当成自己的孩子来疼爱的。”
“再胡说!”阿元很是羞恼,拧了拧我的耳朵,我立时告饶。
谈话无疾而终。我本就不想说那些话,也就顺势停了话头,与阿元温存着,暂时不想那些烦心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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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景泰帝似乎有些急,将我唤至一处偏僻些的宫殿,询问我到底与阿元说了驸马一事没有,还拿了几张画像让我参考。那些画像我一眼都没看,只说我提了几次,阿元都不肯。景泰帝闻言似乎又不急了,与我说些闲话后,便让我离开了。
出门时却很惊喜,瞅见阿元在亭子里坐着看景。我唤了阿元,与她一道在亭子里待会儿,而后一起归了毓庆宫。
宫里虽很富丽堂皇的,总是觉得宫墙太高,不如外面的空气自由。阿元的身体渐渐好了许多,气色好转,Jing神足,我们多数便是在御花园转转,暑热天气人易犯懒,皇宫却存有冰块,倒让我这怕热之人贪了许多凉意。
这日我又被景泰帝叫去说说话,也没什么要紧的话,只是问问阿元身子好些没,习不习惯宫里,也提了几句让我别忘记应下她的事。
我很索然出来后,被一宫女撞了一下,她跑开后,我发觉怀里多了块帕子。我拿着瞅了一眼,转头想唤她却见不着人影了。帕子上绣的是鸳鸯吧?定是她的私物。正琢磨着寻个侍女让她瞅瞅是谁的,若不知便丢掉好了。
却听到阿元的声音:“阿欢,你拿的是何物?”
“哦,是条手帕,阿元你瞅瞅,刚刚一个宫女掉了的。”我拿给阿元看。
阿元拿过看了几眼,没好气道:“这种东西怎么在你身上?阿欢你又沾花惹草了?”
我赶紧丢掉帕子,解释这与我半点关系都没,还是没逃脱阿元的惩罚——晚上媳妇儿不许我抱她睡。
我气鼓鼓嘀咕:“让我知道是谁的帕子丢我身上了,非揍她不可,揍成猪头,害得我没媳妇儿抱,哼哼。”
阿元恼着道:“快睡,莫说话!”说完主动抱了我。
原来媳妇儿没生气啊!真好!嘿!我抱上最喜爱的软香抱枕,做了一夜的好梦。
而后几日景泰帝没事就喜欢找我去说话,问我些行商赚钱的法子,她得知我行商多年进项不少,又让户部的小官与我请教些事务。我整日与阿元在一处并无要事,有时阿元会被长星给拉走,如此我便常与户部的官在一起谈些做买卖的事。
这日从一处宫殿出来时,见着阿元,她身子很冷,神色也冷淡极了。我不知发生何事,靠过去问她。
阿元冷声说:“别碰我!”
我被阿元的语气吓了一跳,她可从未这般与我讲话的。我便问她怎么了。
阿元颤身恨恨责怪着我:“应尽欢,你真是好样的!很好!好得很!”
“阿元,怎么了嘛?我就是与户部之人在商事啊,你气的话也给我个理由啊!”我不解何处又惹媳妇儿生气了。看样子阿元还气得不轻,我实在想不出自己做了什么天怒人怨之事。
“你到底要对我说谎到几时?”阿元怒极反笑:“呵呵,应尽欢,你做了那般事还想隐瞒推脱么?你可对得起我?可对得起我们往日的誓言与约定?”
一字一句,敲击在我心上,钝痛难当。
“阿元,你定是误会什么了,我有证人的,我可以叫胡大人过来与你说清,这几日我都在与他商量些商事,并未做什么过分之事啊?”阿元怒我只能冷静,不敢与她呛声。
“你既然已有了其他女人,往后便自己过吧,我亲眼所见却也做不得假!我相信自己眼睛看到的,你说的话我往后不会再信半个字!”
我确实不知自己做错什么,阿元的指责与不原谅,是这炎夏最冰冷的刀,割得人生疼。
很快我就想明白:定是景泰帝做了什么,否则事情不会忽然如此,莫名又难堪。我去求见皇帝,内侍告诉我陛下在处理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