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哼一声,不理坏阿元。
许久没撒娇了,近来阿元Jing气神好了些,有些想与她闹闹。
好脾气的阿元果然抱我哄我,还亲了我的唇。我加深了吻她,惩罚她方才只顾着小星星不理会我的所为。
渝都的除夕甚为热闹,我与阿元用过晚膳,沐浴好窝在榻上歇息着守岁,爆竹声一直没断过。阿元还是很喜欢我抱着她,她愈发喜欢用手描我的眉眼,感叹我这么些年没老去半点。我也喜欢我这个样子,这样多好,在阿元眼里我一如既往的好看。
阿元也是,一如初见那般动我心田。
从前阿元上山采药,身上总是沾染着药草香,混杂着女儿香,是我不能忘却的馨甜气息。而今阿元仍是这气息,虽有微微的不同,我仍是很喜爱。
逗弄会子她,又这般与阿元度过了我们遇见后的第八个年头。
八年一瞬,总希望能与阿元有无数个八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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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节初五时,我收拾衣服,见着一荀字铜牌,忽而想起来,当年与荀骓在上阳郡南城门时,荀骓很是夸赞了尽欢楼的茶叶。彼时,我许诺过要赠他两罐茶叶的。
寻思一下,便让陆忠去打听荀骓的府邸。君子一诺千金。我自然亦要践诺。虽是不起眼的小事,既然来了京都,便做好它。
陆忠很快便打听到荀骓的府邸,不过是高门大户,当朝左卿荀骓荀大人。啧!真了不起。荀大左卿不在渝都,陆忠递了铜牌,府里管家收了茶叶茶具。如此也好!
阿元与我说酸秀才如今在渝都做官了,是八品的翰林编修之类的官,小梅子和他们娘也在渝都。我让陆汤出去寻人打听过了,只是京官多如牛毛,谁能认识个八品的小官。我们便作罢,有缘自会相见的吧!
正月刚过,胡商回了渝都,寻到金大夫的医馆,带来了最好的消息——他朋友那有一株四两半的血芝草,他此回也带来了,我赶紧买下。胡商得了银子,又说他再去替我寻,说往西北极地去碰碰运气,许能再寻些。我很感激他。
金大夫为着这药引,又替阿元换了方子,每日熬药添上一钱的药引子,暂时先延治着,待药引寻齐了再下正方。我觉得这样再好不过了。
阿元Jing神气渐渐好转,日子又充满了希望。
我点了点匣里的银,还剩三十多万两银,若下回胡商归来带些药来,我必是很难负担的。思来想去,我给几位掌柜写了信,让陆忠快马去送信。
给秋云的信大意是:把千金楼卖掉。早先便有不少人打千金楼的主意,只是我开办千金楼是寻思给女子们提供些便利,倘若没有酒与茶,千金楼也是很难盈利的,基本上算是入不敷出。算算四年有余了,千金楼倚仗酒与茶也只堪堪回了本。
唔,希望接手千金楼的新老板也能多为女子们行方便吧。但,那也不再是我能考虑的了。
阿元多数时候在家休养,我抽些时间在渝都转转,看看地段与铺子,盘算着把酒和茶引来渝都。渝都这里的物价数倍于上阳郡,是甚好的行商之地。
杜如川得了信后,四十多日便先到了渝都。
新的铺子我买不起,只得租一处店面,把清酒先推出来。成家村的成五叔领着成广等十几位小伙子也一道来了,押运来三十多车的清酒。上阳与濯县青阳的酒坊,先暂且减了供应。
渝都市场更广些,我把价目均翻了一倍,让杜如川只卖酒,酒楼就不开了。清酒很好卖,也是毋庸置疑的。
带来的三十车清酒月余便销售一空,成五叔他们不分日夜的收酒蒸馏提纯,银钱仍是来得不很快,数一数得了近二十万两。我不是特别满意。
四月初周诚业也赶来渝都。把最新出的明前与雨前也带来了。粗茶未及采好,后续成二伯会着人送来。茶楼早就租好了,周诚业一到,便开了张。
好在,一切都很顺。
茶与酒是不同的,茶是雅致的东西。我记得早先有两京城的外商,花五倍价购我的茶叶,渝都也没什么好茶楼,干脆提了五倍价让周诚业试营着。
他们都很经验了,我放心把这些事都交给他们打理,大多的心神都用在照料媳妇儿身上。
“阿欢,铺子里生意忙不忙?”阿元关心着问我。
“忙,伙计们忙,嘿嘿,你家阿欢不忙。”我逗她,又问着今日感觉身子怎样,好些没?
我每日都问,阿元不厌其烦与我说“好多了”。
这些日子来,阿元确实好多了,神清气爽还算不上,却能自如走来走去,不需要我抱或背了,气力恢复了许多。瞧着阿元愈发好转,我实在欢喜。
时日推移着,却又有着急。胡商已去三个多月了还没消息来。何日能用上正方子,我也无法子,只能等。
悬赏打听血芝草的告示仍在张贴,隔三差五会重新换上新的,也不能仅指望胡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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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日我正在茶楼里喝点茶,盘点下这段时间的帐,也在考虑有什么其他的生意能做的。
成二伯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