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彩暧昧迷离的灯光晃来晃去,浓烈的酒味与重重人影相互纠缠,整个酒吧都弥漫着一股醉生梦死的味道。
震耳欲聋的音乐声充斥在阮凌的耳边,阮凌不自觉皱着眉头,仰着头又闷闷喝了一大口长岛冰茶,礼貌拒绝了今晚前来搭讪的第四个人。
虽说是烈酒,但本以为能入口辛辣到自己能忘记今晚阮母和自己说的话,没想到喝起来甚至有些甜口。已经两杯下肚,却不觉得有什么醉酒的感觉。
阮凌今晚很生气、很难过
——听蒙逸他妈妈说准备给蒙逸介绍几个相亲对象,今晚就见一个,我看着都漂亮温柔大方,嘿嘿,不错不错,估计快能去蒙家喝喜酒了~
“唉······”阮凌回想起自家妈妈喜气洋洋的语气,心里一阵郁结,这才哪到哪!怎么就一副明天马上喝喜酒的样子,真烦人!
明明自己只是从小和蒙逸长大,应该没有别的不知名情愫,但是自己现在这般惨兮兮的样子怎么像是被黑心丈夫抛弃的糟糠妻呢?
阮凌自己又说不上到底哪里烦人,又或者是不想承认内心深处的某种吓人想法。一想到蒙逸今晚和不知道哪家漂亮千金相谈甚欢,阮凌自己的心里像是被狠狠捅了一刀。
妈的,蒙逸你真讨厌啊。阮凌又闷头干了一杯。此时阮凌已经觉得眼前的事物有点重影,脑子有些晕乎乎的,仔细感受甚至有些像是被钝器捶打的胀痛。
“哎哟,这怎么后劲这么大······”阮凌喃喃自语,摇摇晃晃地起身准备去卫生间洗洗脸,然后打算蒙逸家痛骂蒙逸一顿,尽管阮凌也不知道为什么脑子里就突然蹦出的这个痛骂蒙逸的念头。
不远处,一个贼眉鼠脸的绿帽男人色眯眯地盯着阮凌东倒西歪的步伐,咧开一个让人不舒服的笑容,晃悠悠地跟了上去。
卫生间里能明显地感觉到外面的噪杂声小了不少,一道笨重的门,隔绝了外面的人声鼎沸。
阮凌朝自己脸上泼了不少冷水,水滴顺着线条分明的下颌线滑向衣领深处。朱唇微张,艳红的舌头若隐若现,看得绿帽男人欲火焚身。
绿帽男人一个箭步冲上去,从背后紧紧搂抱住猝不及防的阮凌。
“啊!你他妈谁啊?”阮凌被吓了一跳,随即猛烈挣扎,企图挣脱开绿帽男人紧锢着自己的双臂,“艹,给老子松开你的脏手!”
“嘿嘿嘿,小美人,老子今晚盯着你很久了。”绿帽男不顾阮凌的挣扎,把头埋到阮凌纤细的脖子处,深深吸了一口:“妈的,小婊子涂什么香水?这么想勾引你大爷我?”
“你他妈!滚你大爷的香水!放开我!”阮凌急得眼角发红,慌乱得用手扒开绿帽男伸进自己裤子里的手。阮凌第一次后悔在没有朋友陪同的情况下喝了那么多烈酒,现在整个人软绵绵的,想反抗却力不从心。
带着浓烈廉价烟草和酒味的舌头舔上阮凌憋得发红的脸,油腻的手扒下阮凌的裤子,抓着两团手感极佳的软rou肆意揉捏,又强行越过阮凌阻拦的手,把住软趴趴的rou棒玩弄。
绿帽男玩得兴起,性器对着阮凌的屁股戳弄,阮凌气得发抖。
我守身如玉这么多年,今晚就这样被一个不知道是谁的猥琐男上了吗?
阮凌恍惚想着,抗拒的动作越发急切。
哐——!
一声巨响,施加在阮凌身上的力道骤然消失。
“唔!”“啊!!!!!”
阮凌刚从绿帽男手上逃脱,又被人紧紧搂在怀里,而绿帽男不知撞到了什么发出凄惨的叫声。
“躲在我身后。”低沉的男声响起。
嗯?怎么是蒙逸?阮凌错愕地抬头,正好看到蒙逸黑着脸,死死盯着撞到洗手台后瘫倒在地上惨叫的绿帽男。
蒙逸大步跨到绿帽男前,一手揪着绿帽男的衣领,把他从地上提起,一手狠狠甩了几个巴掌,绿帽男的脸瞬间肿成一团。
“我的人你也敢动手动脚?不要命了是不是?”蒙逸怒火中烧,回 想起刚刚自己看到的一幕,只恨不能把眼前这个畏畏缩缩的男人大卸八块。越想越气,又提着绿帽男的头撞向笨重的木门,咚——一声闷响。绿帽男凄惨的哀嚎了一声,巨大的痛楚让绿帽男无法思考,甚至连简单的道歉求饶都说不出口,一开口只有凄凄戚戚的呼痛声。
阮凌强撑着缓口气,看着暴怒的蒙逸,心里直打颤。眼见蒙逸把绿帽男打得满头是血,阮凌慌忙上前抱住蒙逸,声音不禁有些颤抖:“蒙逸、蒙逸!别···别打了,我怕······”
蒙逸深深吸口气,把绿帽男丢给闻讯赶来的酒吧经理:“看好他,你,出去,别让人进来!”
“哎哎,好···蒙总您消消气······”酒吧经理心里委屈,也只能陪着笑,赶紧叫人把头破血流的人拉走,临走前贴心地关上门,吩咐人守好,不能随便让人打扰。
看热闹的走了,宽阔的卫生间只剩下还在生气的蒙逸和低着头的阮凌两人。
阮凌低着头不敢看蒙逸,他从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