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云笙被我吼得一愣,隐忍的厉芒在他眼底一闪而过,没想到我的反应如此强烈,一时间竟忘记怎么反应。可转瞬,他眼里又涌动出善解人意的怜悯,在我的理解来看,这意味着自己再次被认定心理有病。
我深吸一口气,更加恼火。
反正情绪已经爆发了,撕破脸就撕破脸吧!
秦云笙一脸严肃地凝视我,眼眸更加深邃。
我硬着头皮,理直气壮地义正言辞:“不是每个剩女都有病,不是每个剩女都希望自己成为剩女,我们剩女有自己的信念,有自己的原则,有自己的工作,有自己的经济命脉,条件宁缺毋滥。我们一没到外头当小三儿乱搞男女关系,二没找牛郎包养小白脸,我们犯罪了吗,况且我们从来没觉得自己是被剩下的,是你们这种人以为我们剩下的。秦总经理,作为一个在泡妞方面十分赶时髦的人物,你的观念应该也很开放,请你不要拿剩女话题来跟剩女讽刺开玩笑可以吗,你会让我笑掉大牙。”
这下秦云笙脸色发青了,长叹一声,似是极为拿我无可奈何,“我只是随口说说,不小心刺激到你了,那么我向你赔罪。”
“不敢不敢,您可是领导。”
他摆手,“反正你是不会太给我面子。”
“没事我就出去工作了……”
我转身推门而出,继续回我的座位看岳京空间的动态。
我宽慰自己,我已经很给秦云笙面子了,可他非刺激我发火,这事不怪我。是他太狂妄自负,我才挫挫他锐气,是他太好色,我才看他不顺眼。一看到他那高高在上的表情和垂怜临幸般的眼神,我就受不了,甚至充满憎恶感。对于花心“博爱”的男人,我向来是痛恨至极的!
但想到刚才对峙的僵化场面,我还是捏了把凉汗。
“喂喂喂,他跟你说什么了?”殷静急忙凑过来问。
“他送我宝石项链。”
“给我看看!”
“我没要!”
“真扫兴,拿过来让我一饱眼福你可以再还给他嘛,一定很贵吧?”
“不便宜就是。”
“什么颜色的,多大颗,有鹌鹑蛋大吗?”殷静夸张地问。
她夸张起来的表情特别的神经,看起来特别的有趣。
我便摇摇头,打趣她:“殷静你的Jing神问题已经一发不可收拾了,以后多让你家套套给你治治听到没有?”
“Jing神问题?我有什么Jing神问题?”
我哈哈一笑:“八卦Jing神!”
“切,八卦Jing神不是病,八卦是全民的Jing神食粮啊,我这人你可以让我一天不吃饭不喝水,但绝不能让我不八卦,况且还是关于你的事情,好奇心急死猫,你快说呀,什么样的项链,简单描述一下呗……”
我一直觉得殷静的正式职业是八卦,业余活动才是工作。而且她不但自己八卦,最喜欢的是拉周围的人一起八卦。秦云笙起初对我表示青睐时公司还没人尽皆知,但在殷静的极力扩散下,转眼就人尽皆知了。而且每每与我探讨此事,总比看小说还津津有味。
为了满足她的好奇心,我便把项链的样子简单描述了一下。
她一阵晃头,连连惋惜,“损失啊,巨大的损失,秦云笙送的东西,绝对是好东西,你这个笨蛋,怎么不要啊!”
“那可是贵重物品,我能随便接吗!”
“男人追求你送给你的东西,该要就得要,你不要不是让人家白追了吗,你不要怎知道人家到底舍得在你身上下多大手笔,怎么知道自己的分量到底有多少?什么好处都捞不到还要白白给人家乱追一通,不但便宜了他,说出去还让人家笑话,再说那点小钱对秦云笙不过是万牛一毛,和咱们丢在马路上两个钢镚一样,有什么不好意思拿的呀!”
我汗颜,抓起桌上的纸扇子给自己扇风。
人人都有一套自己的处事理论。
殷静最牛的地方之一,就是所有占别人便宜的事情在她的理论下都能变成应该的,还能让听众觉得她的理论是很有道理的,有时候你明明很坚定自己的立场,但跟她争论个几分钟就会被她绕进去。虽然她一点都不缺钱,但她习惯了以“占便宜、不吃亏”为调剂生活的一项乐趣。
在这个小三儿过街人人喊骂的年代,要知道搞意外关系是件十分败坏社会风气侮辱自我名声的不高尚举动。所以,在秦云笙露骨的追求下,我时刻紧握着自己的原则,偶尔还顶回去两记对花心男人的冷眼。秦云笙不以为意,依旧逆风而上,他以追求女人为乐趣,专注于征服女性的过程。我不会被他征服的,如果他硬要死皮赖脸凑上来,我可以更不要脸地说,只要工资依然优越得让人两眼放光,我可以喝出老脸来跟他奉陪到底,让他知道知道什么叫竹篮打水一场空。
我和岳京相识于一次旅游,他很帅,很阳光,尤其是那男人中少见的笔挺身板,如一棵茁壮的青松,目测二十七八岁。我觉得他五官分明,气质斯文,好像金粉世家中风度翩翩的那个柳少爷,但比柳少爷富有阳刚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