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松,你起来了吗?”
门外的李越敲了半天,没有得到回应,他脸上疑惑不解,这是从来没有过的事情,手掌用力,推开了房门。
“吃饭了阿松。”
走进里间,床上却空空如也,他绕了房间一圈,没见到人,脸上更是疑惑。
“人去哪里了?”
李问松盘腿坐与山顶,晨露浸透了衣袍,他的腿上放了一柄长剑,这是老道长送他的礼物。因为长相问题,老道长特别希望他修道,但李问松尘心太重。他喜欢酒茗,也喜欢做饭,心性更是争强好胜,远没有外表那么清冷。
他喜欢了酒茗八年,这八年来,对酒茗掏心掏肺,捧在手心里的宝贝,要什么给什么。李问松本身脾气就不怎么好,易怒,就是老道长活着的时候,也受过他的白眼和恶语。但对酒茗,八年间,他没有生过一次气,给过一次脸色给对方。即使如此,为什么酒茗还会跟李越搅和在一起,背叛了他!
李越,他视为兄长,父亲般的存在,背地里被勾搭了自己喜欢的人。他不仅背叛了李问松,还背叛了酒坛,那个老实巴交,只会在背后默默付出的男人。
一阵风吹过,李问松打了一个寒颤,他面无表情,比起身体的寒冷,此刻的心,更是冷如冰霜。李越说的对,他跟酒茗什么都不是,既没有婚约,也无承诺。除了自己的一腔喜欢,别人弃之如敝的廉价喜欢,还有什么呢?
要放弃的,那个贱人,背着自己跟别人苟且的不贞之人,他有什么资格得到自己的真心。可心里涌出来的不舍,好似要把他淹没,那可是喜欢了整整八年的人啊,就这样放手,怎能甘心。
李问松拿起剑,手抚过剑身,锋利的剑刃划破了他的掌心,鲜血随着雪白的剑身流淌而下。李问松毫不在意,他心里有了一道疯狂的想法,要不杀了他吧!把酒茗杀死后,自己再自杀。
既然背叛了他,就跟他一起下地狱好了,李问松站起身,拿着剑,扫过一旁的竹叶。随着竹枝折断的声音,他眼中的凶狠也满满褪去,他酒茗凭什么要自己陪葬,他还不配。
“贱人!”
李问松手里不停,等他没了力气,回过神来,周围已是狼藉一片,竹叶跟杂草横七竖八的倒在他身旁。左手的伤口不断流血,他的头也阵阵发晕,李问松握紧剑,这才慢慢下山。
shi透的衣服粘着汗水,这让喜洁的李问松很不舒服,他刚走到院子里,李越从厨房出来,瞧见了他。
“阿松,你去哪里了,快过来吃早饭。”
李问松没理,他径直走向自己的房间,李越走近,才发现从手心里滴落的血迹。
“你怎么受伤了?”
他抓起对方的手,血rou模糊下,看不见伤口,但肯定是极深的。李问松抽回自己的手,意味不明的看了他一眼,转身回了房间。
李越没有多想,他以为是昨日比赛输了,李问松小孩子心性,闹别扭呢。
“饭菜在锅里,你的伤必须要处理一下,我要去寨里找寨长结昨日的银钱。”
他在门外喊了一声,没有得到回应又敲了门。
“你别生气了,饿了肚子,要是不开心,找酒茗玩一会儿。”
屋里听到这话的李问松猛的拉紧缠住伤口的布巾,又一次伤口崩裂,新鲜血水渗了出来。呵,酒茗,以前多么欢喜,现在听到这个名字就有多厌恶。李问松忍受不了,他看着李越就恶心,莫说跟他说话了。
离开吧,他真怕那天想不开,憋疯了自己,或忍受不了,把他们都杀了。一个是他最重要的兄长,一个是相守一生的爱侣,杀了他们,自己也会疯掉。但看着他们,还跟他们一起生活,这让李问松无法忍受。
他翻找出老道长以前留给他的推荐信,从小道长都偏爱他多些,也期望有人能继承这道观,李越志不在此,他早就知道了。这推荐信是落泽城远近闻名青云道观的,有了此信,他能去拜道长老友,清虚子门下。
李问松决定去,他一刻也不想呆在此处,但在之前,他想再见一次酒茗。亲口问问他,到底自己哪里对不起,要背叛他!
“松哥哥,你在房间里吗?”
不过沉思片刻,门外就响起来酒茗脆生生的问候,李问松忍了又忍,还是出声回了一声。
酒茗推开门走进来,他有些小心翼翼,此刻李越跟哥哥不在,孤男寡男跟李问松呆在一起,让他有些怕。
“松哥哥,你怎么了?呀!你的手,你怎么受伤了?!”
李问松任他抓着自己的手细看,他看着眼前满眼担忧,英俊青涩的少年。他天天看,看了那么多年,从稚气未脱到现在的青年,那张刻进心里的脸,他怎么没看透呢。
他怎么也想不到,这个稍稍触碰就会满脸羞红的青年,会是昨夜躺在男人胯下浪叫的荡夫。那么清纯正直的一张脸,怎么会说出污秽不堪的yIn词浪语,李问松想不到。他压下喉间涌出来的呕意,忍着好似抽筋拔髓般的心痛,甚至眼角有了shi痕。
“酒茗,你有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