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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睡好,不妨碍她早早地醒来,就是这精气神不大好,拿上牙缸没精打采地去刷牙,正好赶上隔壁的屋子打开。
两家的水龙头就隔着一堵墙,壬年坐小板凳上刷牙,魏歇走到围墙近前了才看到她,淡漠地投去一眼,伸手打开自家的水龙头。
状态看上去,比她更萎靡不振
壬年盯着他乌青的下眼睑,你别告诉我,你不会一整晚都没睡吧?
他低下头去,掬水冲脸,与你无关。
哼,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昨晚半夜都没睡。
听说开了荤后的男人性欲都很旺盛,这莫非是
食髓知味后导致欲求不满,所以彻夜难眠?
她半开玩笑地试探,边观察他脸上的反应。
一定是这样。
魏歇睨她一眼,淡声反问:你怎么知道我半夜没睡?
我
她顿了下,扬下巴气汹汹地说:反正我就是知道。
他耸了耸肩,懒得跟她啰嗦,转身步出屋檐下。
壬年把人喊住:你要去哪儿?
吃早餐。
我也去,等等我。
他没应声,壬年赶忙匆匆漱口跑进屋里拿包,跑出院子时,他骑着车等在路边。
她抿唇笑了笑,小碎步上前屁颠颠地坐上车后座,两手搭上他的肩膀,好了。
他一言不发,几秒后启动车子。
壬年得寸进尺,凑近他耳朵低语:请你去城里吃好吃的。
他面不改色地提醒:男女授受不亲。
呵呵。
睡都睡过了,现在来讲究。
她退后了点,手也从他肩上拿开,干巴巴地说:前面公交站台放我下来吧,我要去县城里。
话音未落,车子碾到个凸出的石头颠了颠,她轻呼一声,身体惯性前倾,前胸整个压到他的后背上。
胸脯柔软,宽背坚硬。
一时间,两个人都沉默,一辆老旧的乡镇公交从身旁驶过,靠着公交车台慢慢停下,电瓶车没有停。
他抿了抿唇,也没提醒。
你去县城里干嘛?
离公交站又开出一段距离,他开口问道,壬年回:去买点做桂花糕的东西。
你要自己做?
嗯。
以前做过?
没有,第一次,可我老太会,到时候让她从旁指导下。
她是真的感念晏语浓的帮忙,镇上卖的桂花糕不好吃,明天就是中元节了,便想自己来试试,刚好自己也许久没吃了。
他想了想,说:县城里不是有卖县城的吗?
送人的,还是自己做的更有心意
想到什么,她忽然一惊一乍地问:你什么意思?难道你觉得我做的会不如店里卖的好吃吗?
我没有这么想
他纯粹只是好心提醒而已。
壬年不信:你就是这么想的,你这个虚伪的男人!
竟然不相信,下午来我家,让你亲眼见识见识。
三言两语,把他的下午安排得明明白白。
闲来无事,午睡醒后,魏歇还是过去了。
老太太看到他登门还挺高兴,一个劲儿地念叨,昨晚让你过来吃饭你也不来,我还以为你和年年吵架了。
两个人都默契地不再提这一茬,被老太太这一说,表情皆是一僵。
壬年先反应过来,尴尬地笑笑:你想多了,哈哈
为了证明自己话里都可信度,说着挽住了旁边人的胳膊,你说是吧,魏哥哥?
嗯。
两个人呢都这么说了,老太太也放下心来,又不忘叮嘱壬年,咱们左邻右舍的关系融洽是好事,可你们两个毕竟性别不一样,如今既然人家小魏有女朋友了,年年你以后还是要注意点,像这样挽胳膊,以后就不要了。
老太太一板一眼地说教,魏歇微愣,解释说:我没有女朋友。
壬年想阻止已来不及,在一旁焦急地抠手,老太太张着嘴一脸懵,昨天你院子里晾着的不是你女朋友的裤子吗?
不是。
啊?可那不是女孩子的东西吗?
老太太扶了扶老花镜瞧向他,等待答案。
魏歇张了张嘴
被问住了。
壬年急中生智,一边拽住他胳膊,一边笑答:那是大黄从别人家偷回来的,他又不知道是谁的内裤,就先洗了帮忙收着,是吧?哈哈。
壬年冲他温柔一笑,后者缓缓点一点头,默认了这个漏洞百出的说辞,趴在地板上的大黄顿时委屈地呜呜打滚。
她挥一挥拳头,瞪狗威胁:再吵吵今晚就喝粥。
听话就吃大肉肉。
大黄哼哼两声,老实趴好继续打盹了。
壬年改为挽住老太太的胳膊,催促道:走去厨房了,快教我怎么做桂花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