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你竟然在这?我要去告诉父亲!”秦业媛看见她顿时指着她叫道,这都好几天了,她自然是已经知道了她逃走的消息。
秦业鸾也明白,若是换成旁人她还有些惊慌,但此时她一看秦业媛是独自一人出来的,身边也只有两个小丫鬟,倒不怎么慌乱。
听到她的话,她笑笑说道:“二姐姐若想去便只管去好了,只是父亲可曾与二姐姐说过,我为何从府中离开?”
“当然知道,因为你大逆不道!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一个庶女能为侯府付出是你的荣幸,你竟然还敢逃婚?”秦业媛看着她一脸鄙夷的说道。
面对她的指责,秦业鸾并没有什么反应,等她说完,这才缓缓开口道:“二姐姐先不必如此动怒,我虽是庶女,但咱们同为侯府千金,姐姐未尝不知我的今日就是你的明天?”
“你什么意思?”秦业媛皱着眉头问道。
“当初父亲和吴姨娘与我说婚事的时候,也曾提过二姐姐你的婚事,毕竟长幼有序,父亲就算想将我嫁出去,在那之前也必须得为二姐姐你定下婚事,怎么,父亲没与二姐姐你说定下了哪家吗?”
“不是妹妹危言耸听,二姐姐虽是嫡女,但处境也没比我好多少,母亲和二哥哥都不在了,姐姐虽担着嫡女的名头,但未必能嫁得多好,今日父亲能用我去换取荣华富贵,他日未尝不会用姐姐去换,毕竟一个嫡女能换来的可比我这个庶女多的多。”
这一番话将秦业媛说的顿时愣在了原地。
原先她从来没有考虑过自己的婚事,在她的认知中,她贵为侯府嫡女,理应嫁给那些门当户对的高门大户。
从前没有考虑过,如今她又因为府里的事整日里焦头烂额的,更没有时间考虑这些了。
这会儿被秦业鸾一提醒她才发现,比起母亲被休,二哥哥不在了,摆在她眼前最要紧的事是她的婚事。
秦业鸾说的没错,那些高门大户向来注重家世,以她如今的情况怕是要想嫁得称心如意怕是有些困难,父亲不会真的把她嫁给那些纨绔子弟吧?
秦业媛有些担心的想道,她可不想嫁给那些人!
看她那样子,秦业鸾便知昌平侯还没有跟她谈过这些,所以她才能这么简单的被她唬住。
不过她也不是胡说的,虽然可能侯爷不会这么轻易的将这唯一的嫡女给许出去,但她现在没了大夫人的庇佑,又有吴姨娘在,以后还真说不准。
“所以我觉得二姐姐与其将工夫放在我这个对你没什么威胁的人身上,还不如将心思放在自己的婚事上。”秦业鸾说道。
秦业媛回过神来,虽觉得她这话有道理,但她若是就这么同意了,岂不是太没面子了?
她嘴硬地说道:“谁说你对我没威胁了,若是你逃婚的事传出去,我的名声也会被你害了!”
名声?
这两个字秦业鸾听了都忍不住笑出来,现在昌平侯府还有什么好名声?就他们这样的行事也配有个好名声?
她心中这么想着,脸上便不自觉带出了一丝嘲讽,不过也可能是她对侯府并没有太多归属感的原因,但秦业媛不同,看她这样子似乎还是很在乎侯府的。
她并没有将自己心里话的说出来,反而对着她说道:“二姐姐放心吧,想来咱们父亲比你更明白这些,父亲可曾对外说过我逃婚?”
这倒的确是没有,父亲甚至没有对外说过她不在府中的事,如今也只有府内的人知道一些内情罢了。
果然,从昌平侯对秦明瑜的这事上,秦业鸾便已经看出来了,为了侯府的名声着想,他是宁愿直接宣布她和秦明瑜的死讯,也不会说他们离开侯府的事儿的。
经她这么一解释,秦业媛整个人都似乎放松了下来,只是看着她的眼神依旧不善,这种自小便带出来的厌恶是她不论说了多少也难以改善的。
所以听完秦业鸾的话之后,她对她的态度依旧没什么改变,带着丝居高临下地斥道:“你别以为这样你就能安稳了!只要我想,我随时能将你的行踪告诉父亲,到时候父亲定然会将你打个半死!一个庶女,生来便低贱,一生便低贱,别以为出了府就能过好日子……”
秦业鸾早就习惯了她对她的这种态度,听到她这番话反而确定了她估计不会将她的行踪告诉昌平侯了。
只是她虽是已经习惯了她的猖狂,但以前那是在府里,她有大夫人撑腰,便是再怎么样她也只能忍着,如今她都已经出来了,作甚还要像以前那个包子一样处处忍着?那她还逃出侯府做什么?
秦业鸾听着她威胁的话,突然感觉心头的枷锁一松,忽的便想通了,她既然出来了,那便要活得畅快。
谁还不会吵架戳人痛点了?
她伸手便打断秦业媛那些咄咄逼人的话,脸上带着丝嘲讽地开口说道:“看二姐姐如此悠闲,不仅有空与我在这吵架,还有空出来闲逛,想来在府里的日子应该过得不错,看来母亲被休,对二姐姐似是没什么影响,我还以为二姐姐会在府中闭门不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