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样地狱的日子里,猝不及防地见到熟人,总是让人心生不合时宜的欢喜。
但是终究不是两人执手相看泪眼的好时机,片刻后,被意外惊喜冲昏的头脑终于冷静下来,狗狗审视着面前人,终于发现了违和之处。
原本薛越华长相俊美无俦,还经营着一家健身房,身材健美,是所有男男女女的梦中情人,而本人性格也热情奔放,来者不拒,情人能每天轮换一个月不重样,无时无刻不在散发着光芒。
然而,眼前人却眼神空洞,脸上挂着刻板僵硬的微笑,连唇钉都蒙上了一层白浊,黯淡无光。
往下看更是让人心惊。
一条条丑陋的旧疤横陈于白皙的皮肤之上,如同切割牛扒的刀叉,把一个活生生的人切割成无数小块。新鲜的鞭痕渗着血水,涂抹了整个胸腹,宛如一条rou虫,正伸展开血红腹足,顺着凸出的肋骨,紧紧抓握住这具rou体,贪婪地吸食养分。
平直优雅的锁骨之间穿透着一条金链,锁链向下延伸出两股,分别吊着两个沉沉的金锁。金锁紧锁住两粒紫红如桑葚的ru头,坠出细长的rou条,只消微风轻拂,便能让两根rurou荡出让人心惊胆战的弧度。
又从金锁生发出两条金链,在内陷的肚脐眼上交叉,绕到腰后,在tun缝内紧绞混合,化为一道粗链箍着敏感的会Yin,最终落在Yinjing笼里。
作为雄性象征的Yinjing可怜兮兮地被束缚在过于窄小的笼子里,gui头被一枚带着金链的金环穿透。一小截尿道仪伸出马眼,表面上有Jing巧的镂刻和凸起,可以想象敏感的尿道时时刻刻都在经受着怎样下流的折磨,又Jing巧又恶毒。
金链最后绞成一股,紧紧挂在苏笑的腰带扣上,权当做牵引绳。只消男人行走之间小臂摩擦,便能带动浑身上下的敏感点,Yinjing涨得更大,青筋狰狞地攀附在紫红表面,只能带来一波波难以释放的痛苦欲望。
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牵引绳被定制成短短的半米距离。为了避免穿孔的gui头和ru头被恶意拉扯,薛越华只能胸脯前挺,双手背后,屁股后翘,双腿下蹲,膝盖磕在地上,才能得一丝喘息。
无论是肥美胸肌、健美胸腹,还是丰腴tunrou、饱满性器,只要站在他面前,便能随意把玩、唾手可得。
是实实在在的鹰奴之姿了。
但苏笑还是不满意,他看着半合着眼艰难喘息的那人,心中暴戾情绪黑龙般翻滚,激起恶意的浪花。
就算如今自己为刀俎,他为鱼rou,自己也从未入过他的眼,就如同垃圾桶里撕碎的情书、随意转送给他人的巧克力。
苏笑怎能不明白这不过是暂时的妥协与伪装,那不屈的傲骨能够抗拒风浪鞭打,区区人类,又怎能阻挠雄鹰展翅?
就算逃跑失败硬生生受了自己暴怒的五十鞭,鞭子打折数根,血rou模糊奄奄一息,那人也毫不在意,不屑与挑衅在瞳子里燃烧,流动着金子一样的骄傲,照亮了Yin沟里无处可藏的影子,就如同多年前递给自己伞时一样。
暴力无法催折意志坚定之人的高贵脊梁,于是卑劣之人给他饭食里下了足足的迷情剂和致幻剂,又找来他所谓的“朋友们”,在一旁录下了这罪恶的一切。
其实轮jian中途他就凭借坚定意志摆脱了药物的控制,只是终究抵不过终年夙愿已偿的诱惑,沐浴着身下人不可思议的目光,“朋友”翕张着xue眼,硬生生地吞吃了他摇摇欲坠的坚持。
最后影子满意地观赏着这具空洞的躯壳,就像舔食残渣的鬣狗,欣喜地舐去了他眼角的泪珠——这恐怕是他浑身上下唯一洁净之处了,然后在一遍又一遍反复播放的yIn声浪语中,亲自享受了这顿等待已久的大餐。
用痛苦打磨,用欲望浇灌,敲断他的爪牙,折断他的羽翼,你就能得到一只完完整整的鹰奴。
影子既惧怕那眼瞳里的灼灼光华燃烧,又惧怕那眼瞳里的灼灼光华熄灭。
所以——
五分钟前,苏笑看着远处的欢声笑语,露出恶意的微笑,轻声细语地对一旁瑟缩的人说,“走吧,我们去见见你的好、朋、友”。
一条黑鞭带着呼啸风声切开空气,在视野里留下残影。
范锦城反射性扑到薛越华身上,代他硬生生受了这么一鞭。
“嘶——”无法想象的辛辣疼痛瞬间爆发,有ye体从伤口上汩汩冒出,背上一定相当不好看。
听到这声难以掩饰的痛呼,苏谈仿佛一只被激怒的雄狮,直接上前踹飞了凶器,连同行凶人也被反手擒拿按在草坪上。
“咳咳咳哈哈哈不过是打了一下你的狗,用不着对哥哥这样吧咳咳”,闷在草丛里的人还在挑衅,苏谈太阳xue周边的青筋暴起。
总是这样,总是这样!
从记事起,这个名义上的“哥哥”就总以激怒自己为乐,就算抗议也只会被大人草草安抚。
于是苏谈学会了带上宠辱不惊的冷漠面具,果然,在那家伙发现无论怎样恶作剧都会被无视之后,日子就好过多了。
但不知怎的,苏谈看了一眼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