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这么一折腾,商陆带庭舟出发去某个庭舟不知道的地方的时候,已经晚上九点了。两人衣着都很简单,庭舟的衣服是商陆给他选的,白T恤灰色运动裤。
商陆开车来到郊区南,一栋小公寓出现在庭舟面前,外墙是白色,公寓前面有个小庭院,晚上开着路灯,黑影和灯光衬托下的公寓倒让人觉得温馨平静不少。
按了两下门铃,里面的人开了门,笑着道:“来了,进屋坐。”
庭舟打量了一下这个人,看样子这人是这屋子的主人,长相出众,不能用简单的帅字形容,皮肤很好,眼睛带着温柔,说话感觉十分有修养。身高大约有185,身材一看就是穿衣显瘦脱衣有rou的,屋子最右侧还放着健身器材,房间收拾的很干净,装饰也很简单,想必生活很有规律。
商陆和庭舟坐下,桌子上摆放着水,想来已经一早就知道他们会来。
梁珀笑着看了两眼庭舟,商陆也不想多耽误时间,直接进入正题。
“庭舟,他是梁珀。职业是医生,今晚上,他会告诉你一些事情。”
庭舟愣了愣,不明就里。
梁珀低头笑了笑,摇了摇头,故作委屈:“本来想做自我介绍的,你主人连个机会都没给我。”
庭舟发现,这人是认识自己的,而且,听说话语气和相处状态,好像还是主人的朋友。
梁珀:“不过,商陆少说了一点,我还是‘鸢尾’其中之一的调教师。”
庭舟看了商陆一眼,落在梁珀眼里,梁珀挑挑眉,没有等庭舟的回应,继续道:“这些都还不算重点,有些事,是时候该让你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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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指向十一点钟的方向,庭舟也恍惚自己是不是在做梦,不然的话,怎么一切都这么令他难以相信呢?
他的脑子像被一根棍子砸了下,空荡荡却又像被全部东西塞满了,梁珀的话,让他突然觉得自己这二十多年的生活原来这么假,他坚信的事,心怀怨念的人,都是错的,是他自己蒙蔽了自己,他从来不是个不幸的人,有人替他挡下了麻烦,有人安排好了一切,他才是那个被蒙在鼓里的人,一直做着那可笑的、可悲的忧伤梦。
晨浮沉浮,好像注定了总是身不由己。
烟花绽放,喧闹又寂寥。烟花和人不同,有些人,也许注定这一生都无法真正的活,背负他不该背的东西,寂寥无声才是他的命。
那么,打破命呢?
路走到尽头,月光消示,前路漆黑,信念是唯一支撑的东西。
庭岸呢,他的命,不该是这样。
信念,会帮助人,也会伤害一个无辜的人。
庭舟一动不动的坐了半个小时,很久才眨次眼睛,再次出生时,嗓音干涩:“庭岸呢?在哪?”
梁珀语气平淡:“他和我打了个赌,他输了,现在——我有权掌控他的一切,包括自由。”
庭岸眉头皱起,这话中的意思太过明显,“你让他做你的奴隶?”
梁珀无辜的摊摊手:“愿赌服输,何况他的身体,早就是我的了。”
这话说的庭舟想打他一顿。
庭舟又气又急:“你把他怎么样了?”
商陆抓住庭舟的手,“庭舟,冷静点。”
梁珀背靠在沙发上,唇角微扬,笑起来像是一幅画儿,“我不会把他怎么样,只是暂时限制了他的自由而已,不然的话,指不定哪天又带着一身伤回来,自己随便包两下糊弄过去。”说到最后,梁珀的脸色冷了下来。
庭舟深吸了两口气,他刚才有些急躁,听到梁珀的话下意识以为梁珀想对庭岸做什么不好的事情,转念一想,梁珀的做法,明明是在变相保护庭岸,庭岸不惜命,梁珀却对庭岸的命惜的很。
如果不是为了自己,庭岸的生活会安稳幸福吧。
梁珀站起来:“跟我来吧。”
这座房子的构造看起来和寻常的一样,根本不会让人产生怀疑。梁珀在墙上按了一个开关,墙面右移,一张红木门出现在眼前,一般人永远不会知道原来这儿还有一个的房间。
门上挂着锁,梁珀拿出钥匙开了锁。
“进去吧。”
庭舟站在门口,蹙眉:“你不进去?”
梁珀笑了笑,但笑的看起来有些勉强,“你们两兄弟的主场,我凑什么热闹。”抬脚离开刚迈出步子,又突然想到了什么,有点像小孩子得了第一然后提要求的那种带着稚气道:“对了,我一般要求岸哥11点前睡觉,你自己注意时间,还有不到一个小时,抓紧哦,超过时间,我都会在岸哥身上讨回来。”说完眨了眨纯洁无害的眼睛冲人笑了笑然后走了。
庭舟:“……”
庭岸是怎么认识这个人的?跟个小孩似的。
庭舟打开门,看见床上的人闭着眼睛倚着枕头靠在床头。
轻轻的关上门,庭舟走到床边停住,这才发现,床上的人手腕被铐在一起放在身前,不用想,就知道是梁珀的作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