招标会的事很快进了不少人的耳朵里,庭舟在商陆那儿还占多少位置众人也有了新的猜测。
庭氏和商氏的关系因为庭舟和商陆的关系从前一直都是紧密结合的,换句话说,庭氏能撑多久,全靠庭舟能入商陆多久的眼。
而如今...商陆带着新宠参加招标会,多双眼睛都盯着庭氏,看看还能存留多久。
看别人的热闹,尤其是事不关已的热闹,总是能获得一些生活的调剂。毕竟看着别人倒下时心中不自觉升起的暗爽和舒坦,是极端竞争者的发泄处。
*
商锦馆中,晨浮跪在桌边地毯上,手中动作娴熟地给坐在沙发上的人斟茶。商陆手中拿着一本书,听着茶入杯中的声音,抬起眼睛打量着跪在地上的人。
晨浮,“沉浮”,就像这杯里的茶,会沉也会浮。
这个人的确被调教的很好,从来没有谄媚于他,不会多说一句话,也不会故意找存在感。
就像买了一盆花,放在那里,不惹人注意。
商陆没有碰过他,晨浮也配合着他演戏。
晨浮的身份…原以为就是个平平无奇的奴隶。
可是,费了些力真正查到后,让商陆也稍稍吃了一惊。
许继找了个这么个人,
不得不说是给自己送了一程。
商陆微微皱了皱眉,若是庭舟知道了晨浮的身份…
“先生,茶好了,您尝尝。”态度温驯,眼睑低垂。
商陆放下手中的书,看着晨浮道:“下午得时间你可以自己支配,想去哪里和管家说一声。哪里可以去,哪里不该去,你自己心中有数。”
“是,先生。”
下午2点,商陆出门后,晨浮换了一身休闲的衣服,和管家说了想去的地方,管家给他安排了司机后,晨浮就出了门。
自己的一言一行,都逃不开监视,晨浮明白。
而他需要的,正是商陆的监视。
有了这一层监视,许继就不敢越过商陆,他要做的事,才可以光明正大的做
。
不出所料的话,商陆应该也把他调查清楚了,那么自己做什么也就没什么忌讳了。
庭舟看到晨浮的时候,说不惊讶是假的。
晨浮竟然准确的知道自己在哪里,
看样子还清楚自己这个时间是在的。
庭舟眯了眯眼,刚要开口便被问道。
“你真的受伤了吗?”
不是质问的那种语气,而是带着...担忧的询问。
担忧?
庭舟有一瞬间觉得自己听错了,可是一个人的眼神骗不了人,这个人的眼神是真的在关心他。
晨浮的眼睛停在庭舟的脖颈上,上面还带着鲜明的红痕。
庭舟察觉到后,给了人一记凌厉的眼神,昨天太累,今天他刚起床没多久,随便穿了件低领的家居衬衫。想必是身上露出了什么痕迹。他下意识的抬手想用手挡住。
可是庭舟没发觉自己手腕上也留下了痕迹,是昨晚...留下的。
疼倒是不疼,只是他皮肤很容易留下印记,所以看起来好像是受了什么虐待。
晨浮眼神陡然一变,一把攥住了庭舟的胳膊。
庭舟不喜陌生人碰他,出手就要甩开推开人。可晨浮并不像看起来那般无害,他的招式快而稳,并不逊色庭舟。
最后,还是晨浮先放开了他,晨浮退后一步,沉默了许久,眼神复杂的看着庭舟,“抱歉,再忍一忍。”
说完,晨浮就转身走了。
庭舟眉头紧皱,心里的疑惑渐渐凝成一个结,他看着人远去的背影,总觉得这个人怪的很。
抱歉?忍一忍?
是什么意思?
他在胡言乱语些什么,还有,这个人一点儿都不弱,装得那么无害,骗过了多少人?
晨浮回到车上后,哪里也没去,又回了商锦馆,好像他出门只是为了找庭舟一趟,仅此而已。
晨浮的眼眶有些发红,坐在车里看着外面的刺眼的阳光。
他从一开始就知道自己的责任和存在的义务,十多年前的一次错误,让他、庭舟还有父亲,都走上了一条未知的路。
即使自己的身份从未真正的在阳光下出现,为了挽回那次错误,再多也是值得的。
晨浮回到商锦馆,一进去就看见商陆坐在沙发中央,屋内屋外的人都被遣走了,房间里只剩他们二人。
晨浮走到商陆面前,两人中间隔着一张楠木低桌。他既没有跪下,脸上也不再表现出驯服乖巧神色,目光淡淡毫无畏惧的看着面前的男人。
“想必商少已经等了我一会儿了。”晨浮开口道。
“不装了?”商陆似笑非笑的反问。
晨浮笑了笑,“从我出现那刻起,估计商少就已经查我的身份了,知道了我的真实身份,也知道我的目的是什么,商少还一直陪着我演戏,难为商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