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陆进去了两个多小时才出来,出来时看起来心情不错,庭舟本想把主人送出楼下,但现在自己这个样子岂不是更证实了两人来了个办公室play。
“庭总,我只是来这里谈谈公事而已,”商陆微微勾唇,“谈完了,谈的还算愉快,不用送了。”
庭舟眼睛忽闪了两下,幽怨的看了人一眼:“是。”
“许家的事,不用向我报备,你看着处理。结果不论,想怎么做都可以。”商陆含笑抛出这句话后就出了办公室。
半个月后,许家名下的股市下跌,投资的金融链条断裂,转让了三个股权,陆上运输和商业服务陆陆续续遭到打击,损失不少。
能这么明目张胆的做这一连串的事,还不怕被查到甚至是故意做给许家看,不是利益冲突,那便是蓄意为之。
一个较为昏暗的二层交易会馆内,一丝烟雾从人的口中缓缓吐出,坐在躺椅上的人脸色有些发黄,闭着眼睛,似乎是因为吸食什么东西导致神色恹恹,不过相貌倒是凌厉的一类,桌旁还有一些白色粉末,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荼靡又怪异的味道。
许家最近的事他都知道了,不需要手底下的人查,许继就知道是谁。这么多年过去了,总归是要为当初犯的错付出点代价。
但是显然他并不后悔,也不觉得自己犯了错,一点儿小麻烦而已。
许继慢慢睁开眼睛,浅黄的眸子透着寒光。他咳嗽了两声,点了一支烟,吸了一口后吐出白雾,烟雾后面的一张脸带着有些诡异的笑:“去挑个人,调教好,会用到的。”
*
两个月后
三年一度的招标会上,不少人已经坐在自己的位置上,这次招标会由各个省份的龙头牵着,大家也都赏脸,不错过这次机会。
商陆来得不早不晚,一进来自然吸引了众多目光,黑色西裤衬着腰身更加紧实,修长的双腿迈开步子走到座位上。
后面,跟着一个面容姣好身形纤细的男人,看着清清冷冷的,垂着眼睛,目不斜视,规规矩矩的跟在商陆后面,保持一米的距离。
商陆环住人的肩膀,让人坐到旁边的位置上。
见到这场景的人已经有的开始小声议论,这次招标会商陆没有带庭舟,而是换了个人,是不是商陆对庭家那位已经没兴趣了,毕竟这么多年,身边只有庭舟一个,能有几个会不腻呢?
失去了商陆的扶持和欢心,庭家没有了助力,自然会成为打压的目标。
只不过还是猜测,商陆是不是对人失了兴致,谁也不清楚。只是带了个新人而已,两人的关系如何也不知道。
靠右手边的座位上,三个身穿西装的男人坐在皮质沙发上,互相说着什么。为首的,便是许继。
许继吹了吹杯中的浮茶,听着耳边两人的话。
“付总,这可不失为一个好机会啊。我可听说,上个月庭舟去找商陆,好像出来的时候脸上带着巴掌印儿。而且...这两个月,商陆可没带人出现过。”
“照你这么说,还有今天这情况,难不成商陆真对人失了兴趣?”
被叫付总的人低声道。
“商陆宠了人这么多年,庭家产业也跟着逐渐壮阔。如果商陆不乐意在人身上花时间了,那……”
茶香醇厚,许继放下手中的茶,听到两人的闲谈,适时地开口,眼神透着几分狡猾:“猜测没用,往下看就是了。”
招标会持续了一个小时,商陆时不时地给旁边的男孩儿喂桌上的吃的,俨然是摆明了这小男孩儿,他疼得紧。
小男孩儿低着头,看不清神情,只是静静的,突然眼前出现了两只脚和黑色裤腿儿。
庭舟不知何时来的,此时突然出现,在场的人都有些想瞧瞧会发生什么,在场上主持招标会的人也停了下来,不再说话,整个会场,一时之间安静了下来。
“晨浮,是叫这个名字吧?”庭舟目光冰冷,语气悠悠然,对着面前的小男孩道。
男孩儿愣了一下,抬起头后又立即站了起来,目光不避讳,看见庭舟后也不害怕,反而冲着人露出微笑,“是,我叫晨浮。”
庭舟笑了笑,但眼里毫无笑意,突然抬手掐住了人的脖子。
晨浮反应不及,脸因为喘不上气而开始发红,双手抓着庭舟的手腕,但眼中依旧看不出惊恐,求饶的话也没说。
庭舟眯了眯眼睛,这个人,从他身上找不出一点儿对自己的敌意,而且刚才说话的时候看自己的目光...
一个人的眼睛是骗不了人的,这个人,不简单。
会场的人看到这场面,一时之间鸦雀无声,无论上前拉谁,都是找死。
在晨浮快要呼吸不过来的时候,商陆终于开了口,“闹够了没有。”
商陆起身,站到庭舟面前,丝毫不带温度的开口:“松手。”
在庭舟放开人的下一刻,清脆的巴掌声响彻,在会场里显得十分惹耳。
庭舟的脸被打的偏向一边,鲜红指印慢慢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