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一时之间,茶楼里议论纷纷,“什么害了?”、“我怎没听说过?”、“这话可不能乱说,毕竟是皇家的人。”
”老夫敢说这些话,自然是有可靠消息来源的。”说书人继续道:“话说那一夜是由皇后Cao办的祈福宴,待众人入了座……嘿!这所有人吃食都一样,偏生就贵妃娘娘中了□□之毒……幸而贵妃娘娘命大,逃过了一劫!”
“你们猜!这下毒之人是何人?”说书先生卖了个关子,见茶楼中的看客胃口都被吊了起来,这才公布了答案,“是那中宫之主,皇后娘娘!”
“这是真的假的?”平地惊起一声雷,整个茶楼沸反盈天,有信的,也有不信的,更有来回摇摆的,大家都各执己见。
杨氏来劲极了,在女眷包厢里跟那些相熟的妇人说道:“我跟你们说啊,这皇后啊压根不是什么善茬,她原来跟我家儿子有婚约在身的,这一攀上了高枝,就把我儿子给甩了。”
其中一位长得丰腴的妇人诧异道:“哈?你家儿子跟皇后有婚约在身?可我知道的,不是太后的小儿子谦亲王,也就是如今的顺阳郡王才跟皇后有婚约在身吗?”
“是啊,况且这事还是谦亲王行事不妥当,皇上是为了弥补林国公府,这才下旨娶了这位皇后入宫。”
杨氏还来劲了,“那是跟谦亲王退亲之后的事。你想她一个被退了亲的女儿家,这般失了颜面,谁家还会娶她?我家儿子可是准进士,跟他们家是有点亲戚关系,这不就盯上了我儿子,想让我儿娶她。结果后来你们都知道了,皇上下了圣旨,要娶她。”
“啊?没想到这其中竟还有这些个弯弯道道,这林国公府未免也太势利眼了。”
又一妇人附和道:“但凡是心底纯良的女子,便是也闹不出跟退亲那么大的阵势。退一步海阔天空,她若早早退了亲,也不至于牵连谦亲王,从堂堂一个亲王变成了郡王。”
“是啊,如今还做出下毒这般恶毒之事,由此可见,本来就不是什么纯良的女子,不过是投了个好胎罢了。”
……
外面大堂也议论开了。
“皇后给贵妃娘娘下□□,这图什么啊?”
“还能图什么?不过是妒妇之心,看着贵妃娘娘在民间受老百姓喜爱,名声贤惠,还得皇上的恩宠,这就起了杀害之心。 ”
“那可真是恶毒!”又一人不耻道:“这种恶毒的女人,怎么配做我大齐的皇后?简直是德不配位!”
“对!论谁最配当皇后,除了贵妃娘娘谁配啊?”
“大齐若有贵妃娘娘这样的皇后,那是大齐百姓之福啊!”
“这既是皇后下毒,怎的不见皇后有什么惩罚?”
“该不会是包庇吧?毕竟这继后是太后娘娘收的义女。”
“这哪成啊?若说一般小错也就罢了,下毒这样恶毒的手段,岂能不受惩治?”
“该废了这个皇后,另立贤后!”
“对!废毒后,另立贤后!”
……
茶楼里的众人正喊得起劲,忽闻一声哐啷,循声望去,只见一个茶壶被人从二楼的楼梯间丢了下来,一路滚了下来,再望上一看,扔茶壶的是个锦衣玉袍的公子,他叱道:“是谁让你们在这里胡说八道,宫闱之事岂容尔等妄议!”
“你是何人?”又不怕事的看客手指过来质问。
但见这位公子缓缓穿过人群,走到了说书台上,一把拎起了方才的说书先生,给扔下了说书台,“来人,给本郡王将此等居心叵测之人送去顺天府,让府尹严办了!”
郡王?
盛京城中郡王很多,可这般嚣张的郡王不常见,恐怕只有那位降为郡王的谦亲王了。
登时,整个茶楼噤若寒蝉,不敢再言语。
萧弈谦横扫了众人一眼,道:“这些没根没据的事,尔等休要再言!若再叫本郡王听见你们污蔑皇后娘娘,本郡王定饶不了他!”
旋即,萧弈谦带着那说书先生离开了。
虽有萧弈谦仗义执言,但这“废毒后,立贤后”的话还是在盛京老百姓中流传了起来。
人人都道娴贵妃菩萨心肠,道继后心肠恶毒,继后该被废除,打入冷宫,娴贵妃才是天命所归的大齐皇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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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郡王,您还是别进去了!皇上在里头练功,您进去这不是——”何瑞追着萧弈谦,想要拦下来,但萧弈谦来势汹汹,根本就拦不住。
“皇上,”萧弈谦闯了进去。
萧弈洵穿着一身练功服,正在拍木桩,木桩被拍得哐哐作响,好似下一秒木桩就要被拍飞出去似的,他听见萧弈谦进来的声音,也没有停下来,依然认真拍自己的。
“郡王,有什么事待会再说。”何瑞小声提醒道:“皇上这两日心情不甚好,您就别上去拱火了。”
“他心情不好?他得了一位贤良淑德的好贵妃,心情怎会不好了?”萧弈谦抬脚走过去,在萧弈洵身旁停了下来,自顾跟萧弈洵说道:“我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