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婳轻轻拿起被子往里一看, “啊啊啊……”她伸手伸脚往萧弈洵身上捶去、踢去, 把还没醒的他给推到了床下去,萧弈洵睁着迷茫的桃花眼, 还是一副没睡醒的样子, 见到他未着一物, 又是一顿捂眼,扯过撒乱在床上的衣物扔向他, 大喊着:“滚!滚出去!你这个不要脸的臭流氓。”
萧弈洵被衣物砸了个满头,他从中拿了中衣穿上,起身又坐到了床榻之上, 挑眉看向林婳道:“皇后,朕怎么就不要脸了?我们可是夫妻,圆房难道不是理所应当?”
说完,又说:“况且昨晚可是你拉着我不放的,非要人家陪你,你怎么酒醒之后,就全然不记得了。”
林婳用被子裹得严严实实的,气得小脸涨红道:“我喝醉了,什么都不记得了,自然是你说什么便是什么,谁知道事情又是怎么样。”
“那我可得去找证人来做个证,就叫你的两个贴身宫女进来,你问问她们,昨晚喝醉了,是不是你非要让我背你下山的?”
她拿起枕头就往萧弈洵身上砸去,眼眶红红地骂道:“你出去!我不想看见你,你出去!”
“好好,我出去便是了,”萧弈洵起身捡起地上的衣物穿上,目光偷偷地看委屈得抹眼泪的林婳,薄唇紧抿成一条线,心中懊恼,怎么昨晚上定力就那么不行了?唉……好容易关系融洽了,这下好了,比之前更恶化了。
“滚呐!”林婳见他还不走,又扔了另一个枕头过来。
这一向清贵高冷的文宣帝,就这么被狼狈的赶了出来,衣袍未系好,长发还散着,俊脸上挂着无奈和懊恼,看得外头一众洒扫的宫女太监都瞪大了眼,不过见到文宣帝面色冷了下来,赶紧低下了头,假装什么都没看见。
他往前走了两步,紧绷的脸庞又渐渐地缓和了下来,眼底燃起了炙热的火焰,若是以后每一夜都能像昨夜一样,芙蓉帐暖度春宵,便是死也值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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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是皇上和皇后回宫的日子,众妃嫔早早打扮好,准备去迎接皇上回宫。
不想,皇后先一步回了宫,火气还很大,见到她们这些妃嫔连甩都没甩一眼,就径直回了永安宫,派人去打探了,知道皇后娘娘回宫后,把之前皇上送过去的东西通通扔了出来,还明令禁止永安宫里的宫人,以后都不许皇上进永安宫。
众妃嫔满脸迷茫,难道是皇后和皇上又吵架了?感觉比之前离宫时关系还要糟糕。
一直到傍晚,皇上的龙驾才回宫,也不搭理前来迎驾的妃嫔们,径直就去了永安宫,还被皇后娘娘轰了出来。
这下,全皇宫的人又知道了,皇上与皇后娘娘之前是结下了梁子,这回不知因什么结仇了。
此事也传到了长宁宫。
“唉……”宁太后听了,连连摆手道:“罢了罢了,哀家也不管了,随他们去吧,反正也撮合不了,也管不了。这一对冤家,真是要头疼死哀家了。”
秋璇姑姑宽慰着:“太后娘娘,依奴婢所见,皇后娘娘与皇上不过是正常夫妻吵架,这夫妻间便是越吵架感情越好,这不吵架才糟糕了。”
宁太后扶额道:“你别说了,哀家都不想听了,他们爱怎么吵,就怎么吵吧。”
秋璇姑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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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宫马场,萧弈洵与边阳骑着马飞驰在草场上打马球,你追我赶,战况激烈,一直打到Jing疲力竭、大汗淋漓这才作罢。
下了马,把木锤丢到一旁,热得脱了外袍,汗水沿着脖颈不停往下跌,他们就穿着个中衣在石头上坐下,拿起水囊就大口喝起来。
萧弈洵伸手扯了扯衣襟,散散身上的热气,领口更开了些,露出了一些肩膀来。
边阳喝完水,抬眸瞧了个正着,不禁问:“皇上,您肩膀怎么了?怎么会有个疤痕……看起来像刀伤。”
身为皇上的贴身护卫,皇上身上有伤,他必定是要追问到底,然后想办法应对危险。
“呵呵……”萧弈洵笑了,斜睨了他一眼,“看来是时候给你赐一门婚事了啊!”
“啊?”边阳一脸蒙,突然扯这个作甚。
“唉……”萧弈洵嫌弃地又扫了他一眼,道:“自然是夫妻间的情趣,否则谁又伤得了朕。”
边阳干笑地挠头,赶忙将话题扯开了来,“皇上,平南王的底细我们摸清楚了,暗桩也安插了进去,什么时候收网啊?”
“不急,”萧弈洵黑眸里闪过一丝冷意,“平南王纵横沙场多年,岂是轻易就能扳倒的,朕倒想看看他还有什么底牌,你叫你的人看住他,若有什么异常,尽早来报便是。 ”
“是,皇上,”边阳面色凝重地点了点头。
天气越来越冷,进入深秋了,皇宫里的树木有专门的宫人维护,倒也瞧不到几分秋天的萧瑟,只有几颗冬天落叶的树,掉秃了顶端的叶子,还留了些发黄的树叶在桠枝上。
永安宫,月橘快步走入殿中,走到林婳身边,禀告道:“皇后娘娘,皇上遣人送了几套骑马装来,说是过几日子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