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弈洵深感无力。
雨终于停了,暮色把天边染红了些,林婳一行人告别老婆婆和猎户老头,绿翘还按照林婳的吩咐,要留些银子给婆婆,婆婆连连摆手:“使不得,使不得……”怎么也不可收,绿翘只得作罢。
准备骑马回程,但没想到少了一匹马。
猎户老头道:“肯定是被雷声惊跑了,老汉我得空帮你们寻寻,等过几日你们再来牵?”
萧弈洵道:“不必了,若是寻到了,大爷您只管留下便是。”
这少了一匹马,势必得两个人共骑一匹马。
这自然是皇上和皇后娘娘共乘一匹马,大家很知趣,纷纷上前牵住了各自骑的马,翻身上了马,只留了一匹给皇上和皇后娘娘。
萧弈洵望了望林婳,正欲开口邀请她共乘,“我——”
“哎,你们怎么这样!”林婳冲上前去拉住绿翘的缰绳,说:“你下来,你去给月橘骑一匹马。”
绿翘道:“娘娘。”她很为难啊 ,看皇上的眼神,简直就是在说“你敢答应试试看?”
忽然,一颗石子飞速抛过来,打在了马屁股上,马儿嘶鸣一声,就冲了出去,林婳来不及松手,被带的趔趄地往前摔去,“小心——”这次萧弈洵反应很快,一把拉住了她。
“娘娘!”绿翘拉不住马儿,一路奔驰到老远去了。
“谁干的?”林婳找始作俑者,只见得始作俑者边阳飞快翻上了马背,一夹马腹马就跑了起来,临走前,还不忘拽住月橘的缰绳,拉着她一块跑走。
现下,就剩下一匹马,还有林婳和萧弈洵,他们两个要是不共乘一匹马,那势必有一个人会留下来。
这是萧弈洵手下人造的孽,关她什么事啊,林婳提着裙摆就往剩下的那匹马跑去,准备直接上马跑了,不想萧弈洵比她速度更快,一个翻身上了马背,随即倾身向她伸出手来,“上来吧。”
林婳气鼓鼓着一张脸,才不伸手去拉他的手,自己去攀着马鞍,要自己爬上去,坐在他背后,才不要坐在他怀里呢。
她如此生分,戒备,萧弈洵满脸无奈,只得把马儿拉好了,见她扒拉着马鞍不好爬上来,伸出手臂道:“扶着我上来吧。”
林婳就不扶他的手臂,自己费力地爬上了马背,坐上去也不抓着他衣裳,而是往后扶着马鞍,傲娇地说:“走吧!”
萧弈洵抿唇浅笑,用力蹬了下马镫,马儿飞快地跑了起来,只听得身后的林婳一阵低呼,旋即双手抱住了他的腰,他剑眉微挑,又踢了踢马腹,“驾!”
马儿跑得更快了,林婳的手又收紧了,抱得紧紧的,她气急败坏地在身后喊道:“你故意的吧!”
萧弈洵低笑,假装没听见,又奔出一段距离,这才收紧缰绳,让马儿的速度慢下来。
“你故意的吧!”林婳气急败坏地重复道。
“啊?什么故意的?”萧弈洵假装听不明白,道:“皇后对朕是否有些误解?”
林婳松开了抱着他腰的手,说:“皇上你怎么会突然在此处?”
萧弈洵反问道:“皇后觉得朕为何会出现在此处?”
“莫不是一直跟在臣妾身后?”林婳想起上回宫里的传闻,传她和萧弈谦的事,想来皇上是信了,不由讽刺道:“难道以为臣妾是要去会什么情郎,这是要捉jian?”
萧弈洵面色讪讪,料想她是想起之前宫里的传闻,于是坦然道:“朕只是听闻皇后骑马出门,朕想着也出来骑骑马,看能否跟皇后碰见,诚然我们是有缘分的,真就碰到了,在农舍里避雨,此刻还共乘在一匹马上。”
“你说的可是人为的缘分?”林婳出言讽刺。
秋风在耳边呼呼吹过,路两旁的树叶子扑簌地往下掉,在这萧瑟的光景中,林婳听得萧弈洵轻轻叹息了声,道:“朕只是想跟你道个歉。”
道歉?林婳有点意外,皇上也会道歉的吗?更何况萧弈洵性子不是一般的高傲,小时候弄坏她的东西,就从来没道歉过,即便是太后用藤条抽得他手背上一条青一条紫,都没见他道歉过。
只听得萧弈洵继续往下说:“对不起,那日是我不对,我真实心实意地向你道歉。”
林婳却道:“就单单一句对不起?我可是折了一只胳膊,辛苦地养了两个多月。”
萧弈洵却拉停了马儿,回过头来道:“若你能原谅我,我便折断自己一只手又如何?不过折不了右手,只能折左手,右手我还得留着批奏折。”说罢,便将左手臂递给了林婳,还说:“可要我代劳,替你折断了?”
“你少诓我,”林婳推开他的手臂,萧弈洵听罢右手运了劲,当真要去折了左臂,惊得林婳忙拽住他的左臂,急色道:“罢了罢了,我原谅你就是了,你也不用折了一只手臂还我,原是我自己摔的。”
萧弈洵默默收了内劲,眉眼里漾出笑意,“当真原谅我了?不与我生气了?以后也不会不准许我进永安宫了?你也不在板着脸对我了?”
可气他脸色变得这样快,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