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暄带着林春阳再次进了三楼图书和收藏室的门,傅暄说:“我们先不开灯,模拟一下当时的场景,可以吗?”
林春阳没有反对。
虽然傅暄没有开房间里的灯,但房间里地脚线上有红外感应灯,随着两人的走动,灯就自动开了,但光线很弱很柔和,只照射在地面较低的位置。
傅暄:“为了减少声音,我认为赵少晨和张君君都在这里门口脱掉了我家为他们提供的一次性棉拖鞋。以前,我邀请过赵少晨和文鑫他们到我家这个房子里来玩过,因当时对这个房子的结构感兴趣,我就带他们看过,让他们进过一次这间图书室,不过因为里面有很多我爸的物品,所以没有让他们多看,但赵少晨应该知道这里面的大致模样。”
傅暄带着林春阳踏上了台阶去四楼,四楼没有了感应灯,加上房间里的窗帘关着,在不开灯的情况下就更暗。
傅暄伸手摸了摸桌子的台面,台面亮了起来,他对林春阳介绍道:“这个就是整间房的控制面板,我的指纹就可以解锁。”
“如果赵少晨有我的指纹,他按在这个面板上,面板就会解锁,也许他会不小心按上开阳台门的键,在和张君君的争执拉扯中,他扯掉了张君君手腕上的手链,张君君因此在惯性作用下往后退。”
傅暄没有开窗帘,他自己扮演着张君君开始后退。
阳台玻璃门已经打开了,但厚厚的垂地窗帘没有打开,他一下子就穿过窗帘退到了阳台上去。
林春阳因他突然消息吓了一跳,赶紧掀开窗帘去阳台上看他。
傅暄根本没有退太远,就站在窗帘外面,林春阳这冒失的行为让她撞在了傅暄的怀里。
林春阳吓了一大跳,而且被撞得鼻子发酸,傅暄倒没吓到,只是有些意外,他怕林春阳摔到,伸手一把搂住了她。
两人随即都有些尴尬,林春阳从傅暄怀里避开后,发现外面湖风很大,而且水汽大,地面因是瓷砖沾染了水汽非常shi滑。
从阳台上往外看,是荡漾着水波的湖面,远处湖的另一岸是亮着灯光的一栋栋房屋。下弦月才刚从东边天空升上来,映在湖中,自有一种辽阔宁静又圣洁的美感。
傅暄道:“如果张君君是从四楼落水,那么,我刚才讲的就是最可能的一种情形。”
阳台上实在太冷了,傅暄赶紧拉了林春阳回到房间里,又将阳台门关上了。
傅暄说:“这个房间里的所有门和灯虽然都有单独的开关,但也都可以通过这个控制面板控制。赵少晨没想到张君君居然从阳台落水了,他应该去阳台上看过,但当时烟花绽放,外面非常明亮,他肯定害怕,就会再次退回房间,他肯定非常慌乱,只来得及关了阳台门,就匆匆离开了,他回门边穿自己的拖鞋时,肯定也发现了张君君的拖鞋,他拿了张君君的拖鞋出门,他在慌乱之中做了决定,把张君君的拖鞋,和他从张君君手腕上拉扯下的手链拿到了楼顶天台上,扔在了四楼这个阳台的上方位置。”
“赵少晨给警方讲的他的不在场证明是,他当时去了四楼的卫生间,然后上了顶楼花园和其他同学一起看烟花。其他同学的确证明他在张君君落水的时间里没有在天台,所以证明他不可能导致张君君落水。而这也正好证明,赵少晨在张君君落水的时候,他是单独一人,而且没有在顶楼天台。”
房间里很黑,傅暄开了灯,林春阳意识到傅暄给出的这个推断几乎可以解释君君落水中的所有疑点。
例如,如果君君是从天台落水,那么,她的手链不该落在那里,而是应该随着她落水才对;例如,为什么君君手链上的珠子会掉在四楼的地毯上;例如,三楼四楼的房间有君君的指纹……
林春阳面色沉凝,问:“那赵少晨为什么要来你的这个房间?”
傅暄:“我之前也没想明白是为什么。据我所知,赵少晨家境不错,他父亲是一家知名公司的经理和董事,他并不缺钱,他也没有偷盗的嗜好,他应该不至于要偷我家的东西。更甚者,他因此早作准备复制了我的指纹。这让我家所有的房间门锁都要换成刷脸的才好了。”
林春阳皱眉道:“你家这间房里有什么文件吗?例如要偷什么商业机密。”
傅暄:“这里面没有商业机密。都是一些书和收藏品。”
林春阳:“那你知道他进来是要做什么了吗?”
傅暄:“我仔细看了这间房里的物品,认为赵少晨目标明确,他第一时间就是来动了我的无人机。而从赵少晨在那天单独相处的时间来看,他进这间房的时间很短,大约只有两三分钟。而这两三分钟时间,他还造成了张君君落水,随即他很慌乱地离开了,所以,他根本没来得及做他想做的事。这也说明,他感兴趣的是无人机的概率很大。我想到这点,今天就把我的无人机直接给他们了。”
林春阳:“你的无人机有什么不一样吗?”
傅暄:“没什么不一样,除了里面拍到的东西。”
“刚才,你看到我安装的针孔摄像头拍下的东西了吗?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