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他点点头, 右手抬起来,按在心脏的位置,“这里不舒服, 你有喜欢的人了, 那我就失恋了。”
‘嘭’的一声,温思遇感觉身体里有什么地方炸掉了。
手足无措地看着他:“……我我没有。”
“没有什么。”他走近了一步。
小姑娘说不出话来,只呆呆的看着他。
他再往前迈了一步,俯身, 低头,两个人之间的距离拉近,隔着口罩也仿佛能够感受到对方的鼻息。
“没有什么。”他低哑的问。
太突如其来的靠近,温思遇心底仿佛踏过千军万马,有细细密密的惊慌。
江叙见状,叹了口气,直起身来后退一步,说了句“抱歉”。
强大的压迫感撤离,温思遇犹豫了一下,踮起脚尖来,手覆上男人的额头。
异常灼热的温度顺着手掌爬上来,烫的吓人。
果然是发烧了。
男人额头上有细细的汗,眼角连带着眼白都泛着红。
温思遇担忧的皱起眉,凑近了看他:“江老师,你发烧了啊。”
江叙“嗯”了一声:“好像有点冷,又有点热。”
男人生病的时候有点呆,温思遇又好笑又担心的看着他。
“江老师,你得回家吃了药休息,你家里有退烧药吗?”
江叙点点头。
然后似乎突然反应过来了,皱了皱眉:“你要让我一个人回去吗?”
他看着她,很平静的控诉:“你不打算管我。”
“没有没有,没有不打算管你的。”温思遇连忙否认。
“我生病了,你都不管吗。”他又强调了一遍。
像个小孩子,有点幼稚,有点无赖,温思遇没辙,只得哄着他:“那你在这里等我,我去拿个钱包然后送你回家。”
“不要,我有钱,你跟我走。”
温思遇叹了口气,温声细语地哄:“好,我跟你走。”
——我跟你走。
她一句话,江叙怔立在原地。
烧的已经稍微有点迷糊了的脑袋里有什么情绪被高高的吊起来了。
男人笑了。
下一秒直接握上她手腕,拉着人往校门口走。
出了学校,温思遇招手拦了辆车,江叙慢吞吞的报了个地址,房价不低的高档小区,离她学校不远,二十分钟车程。
车子开到楼下,江叙从黑色卫衣前面的口袋里抽出一个皮夹丢给温思遇。
温思遇反应了一会儿,才打开付钱。
江叙家在17楼,电子锁,小复式格局。
每层只有两户,并且房门是绕过电梯相互背对着开的,有着非常好的隐私性,只是略显得冷清了些,缺少了点人情味。
男人进屋踢掉了鞋,边扯口罩边往里走,进了卧室,有气无力的坐在床上,脑袋像个小动物一样耷拉着。
温思遇跟着过去,蹲下身子抬起手臂,再次覆上他的额头。
好像比刚刚更烫了。
小姑娘跪在他面前,一张白净的小脸上满是担忧,手臂举起,软软的小手贴在他额前,冰冰凉的,触感很舒服。
江叙扬起眼睫,沉沉看着她。
忽然抬起手臂,大手捉着她凉凉的手,从他额头上移开,缓缓向下,摸上他的唇。
灼热滚烫的唇,亲吻着她冰凉的指尖。
他手上也很烫,掌心温度很高,温思遇的手被夹在中间,进退两难。
他坐在床边,她跪坐在地上,头到他腰间的高度,从他腿间仰着头看他,两个人的姿势有说不出的不对劲。
温思遇心脏扑通扑通的狂跳不止。
她强压下心跳,结结巴巴的问他:“……江老师,退烧药和体温计在哪里?”
“电视下面的柜子里。”江叙说,唇瓣开合摩擦着她的指肚。
温思遇觉得自己手指的温度被他传染着也开始发热。
赶紧抽出手来去客厅取了药箱,又去厨房找到电水壶涮了涮烧了壶水,温思遇提着药箱进屋,男人已经平躺下了,靠在床头闭着眼,额角渗着细细的汗。
温思遇走到床边坐下,把药箱放在床头,翻出体温计,软着声音说:“江老师,我给你量个体温呀。”
江叙睁开眼,嗯了一声,然后抬起双臂。
温思遇一愣,懂了:“江老师,我们家都是含在嘴巴里的。”
“我都是夹着的。”江叙手臂坚持有气无力的抬着,眼神很静。
温思遇无奈,拿着体温计犹豫了一下:“那你自己夹?”
“不要。”他拒绝的很干脆,“我手软,你给我夹。”
“……”
温思遇内心:@#¥%&*
小姑娘深深吸了口气,咬着唇在他腰际找到卫衣边缘,左手拿着体温计伸进去,凉凉的手指无可避免触碰到男人硬邦邦的腹肌胸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