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个人的。」霸道的抱住东,小广认真的瞪着眼:「除了爸爸,我才不让给任何人!」
「放心…你爸爸也不要我的。」淡淡的话像在说笑一般却让人感到有些落寞。
79
偌大的书房里除了偶尔传来锦翻阅文件的声音和Cao作计算机的按键声外,悄静得让人不知道里面竟有二个人。
东一如每天晚上敛着手站在书房近门口处,低垂着眉眼,沉静得彷佛房里的一尊摆设。
长长地吁了口气,锦靠在椅背上,眉宇间说不出的疲惫。东因为这声叹息微微动了下眼眸,但还是忍着没去看锦。
「东山,过来帮我按按肩膀。」锦闭着眼,懒懒的开口。
已经不再是以前昵称的“东”了,而是如一般人叫着他完整的姓氏,“东山”。
「是。」东应了声,走到锦后面替他按压起来。
肩上的按摩力道极其明显左右不平均,锦明白是东受伤的右手使不上力的关系,因为手指灵活度不如以往,他从前常用的一些技巧也没再使用。
平心而论,东的按摩不但没法跟以前比,就连没受过训练的人也比他按得舒服,但在家里,锦却只要东一人服侍,连相叶要替他按摩他都不肯。
东知道锦是藉此不断地提醒他因惩罚而废掉的右手,要他无时无刻牢记他所犯下的罪恶和背负的罪孽。
锦呢?!或许真存着这样的心思,但不可否认,每次当东靠近时,嗅着他身上独有的清新气息,感受着他的手在自己头上、颈上、肩膀上缓缓游移,再烦乱的心情都能平静沉淀下来。虽然无法再享受以往肌体上的松弛舒放却能稍稍沉浸于二人曾有的淡淡温馨。
还是依恋啊!这男人独特的高雅洁净总能让人不由自主的想靠近,一但靠近了便不由沉溺,一但沉溺了便不想再起身。
眼前忽地浮起中午在别院见到的情景…原先如此厌恶东的武田竟也有了那种恋慕表情…心情一下躁乱起来…
「你的脚怎么伤的?!」
感觉到肩上手指停顿了下,而后头上洒下淡然的回答:「菊组组长弄的。」
「堂本健吗?!他干嘛这么做?!」
无谓的笑了下,东随口回道:「怕我一逃又是十几年吧!」
「他可真笨,有了小光在手上还怕你逃?!」锦浅浅哼了一声。
「或者是怕我连同小光一块儿拐走吧!」东玩笑的话里有着淡淡的无奈。
「你确实很难让人放心。」锦突然冒出这么一句,随后抬起头,冷冷的盯着东:「武田是老实人,你自己下作也就算了,别害了别人…」
没想到锦会这出这种话来,东脸上血色一下褪尽,抖索着唇,半响才说出:「东山知道了。」
「嗯。」锦轻轻抿了一声,又自闭上眼淡漠说道:「小广能陪你多久就看你自己的表现了。」
若说刚才只是疼,现在整颗心便像瞬间急冻一般,带着麻木的痛一下蔓延到四肢的最尖端,连呼吸都能感觉到不可抑止的颤抖。
没想到锦竟恨他至此,恨到连小广都拿来做为报复的筹码…心里痛极,为着无奈的自己,为着被利用的小广,也为着失去理智的锦…
「你把小广放在杀人凶手的身边就不怕出事?!」东难得回嘴。
会反击了!?自回到这里后一直逆来顺受的人竟也会反抗了!看来让小广跟着他是做对了。
那双眼里燃起的火苗虽然比不上从前的明亮慑人,但也好过二潭沉寂的死水。这样生气勃勃的眉眼有多久没见了!?这样生动的表情又有多久没见了?!
但明明是担心东才刻意做的安排,一察觉到自己明显安下的心,锦不免还是气恼起来。
「你要下得了手便下。」挑高了眉,锦森冷笑道:「我倒真想看看你能狠心绝情到什么地步!」
想起琴子的死,锦心里愤恨又起,突然紧紧抓住东的右手。毫不留情的力道几乎将他的手骨捏碎,东吃痛不已,咬着牙仍无法阻住脱口而出的闷哼。
「看看这手…就像你的心一般丑陋!」锦无情的嘲讽着。
挣不开锦的无情控制,东心里的委屈终于爆发:「我的心是像这手一样,不只丑陋,也已千疮百孔…」
「千疮百孔?!」锦冷然而缓慢地重复着,忽地手一挥挥去书桌上所有东西,扣着东的手猛力将他拉过来甩在书桌上。
那沉重的撞击力道痛得东眼前一阵发黑,还来不及反应,锦已压制在他身上。
狠狠的瞪着他,一字一字的迸出牙关:「就只有你的心千疮百孔?!那我的呢?!」再也忍不住压抑已久的感情,锦暴吼出声:「你要看我的吗?!」
东闭上眼睛转过头去,锦却不让他逃,掐住他的下巴强迫他正视自己,猛地撕开自己衬衫,拉着他的手贴在自己胸膛上,大声问道:「你听啊!你看啊!你感受啊!你能正视这颗为你千疮百孔的心吗?!」
那深沉的痛苦让人无法正视,东闭上眼睛,晶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