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行刺,怎么可能没有。元清帝要是傻的他也不可能坐在那个位置上了,于是在那日朝会结束又与凌威商讨后便立马在许多人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大刀斧霍疾风传旨分工封了凌威监察使的官职开始了整改。凌威受命视察,这两日在户部忙得脚不沾地的还带加班,后日就要直接出发去地方巡视了。
就这样,凌威在赞扬伴随着幽怨的目光中下了朝,不过他今日没走成被元清帝传召单独等候到御书房所以这会儿还站在大殿外呢。“兄弟,你可真是个牛人啊!”这话真的没有一丝嘲讽的意思,李怀枢出来后看到凌威立马一手搭在他肩膀上毫不虚假的夸到。李怀枢是官二代,确实很佩服凌威这样敢于变革还不怕麻烦上身的人。
于是不禁的,凌
沉默着又看了谭慎之一会儿,凌威还是动了动被他紧紧握着的手,果然,谭慎之立马便惊醒了。其实要不是因为在这里守着的时间太长,以谭慎之的警惕在凌威清醒时他早就发现了。“阿意你醒了,伤口疼不疼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饿不饿我立马就叫人过来。”这几日凌威重伤一直不醒,谭慎之的耐心达到了极致显得很是暴躁易怒,下人们都被罗隐打发得较远所以还没听到动静。这时满脸惊喜的谭慎之,就是让任何一个人来看也觉得不可能找出平时那个沉冷孤傲之人的半点样子。
所以元清帝怎么能够不愤怒,更何况那个那么冷静自持的人竟然直接闯到宫中扔下一句“他若有事,我必叫沅国不宁!”这样的话夹着一身让人胆寒的气势离开,这无疑是更让他印证了一回天子一怒流血千里的名言“给朕查,凡是牵扯之人定斩不饶。”一句话便注定了一场腥风血雨。
这些凌威自然是不知道的,他虽然故意没有躲避暗箭但那一箭离心口可不大远,直到蛋仔解除了恢复模式,清醒过来隐隐作痛的伤口凌威才知道原来他竟然已经整整昏睡了五日。
“慎之你有这么可怕吗?看把怀枢吓的!”虽是这么说,但凌威笑眯眯的样子也知道他是拿这事当笑话来看了。反而是看到这样的凌威,谭慎之本来想要苛责他几句行事太过鲁莽的这会儿反而觉得,算了,也没什么大不了的!这样的想法,却在几天后听到凌威遇刺的消息时后悔没好好打自己几巴掌。
“就当怀枢是夸赞了,这可是你兄弟我最大的志愿呢!”凌威毫不谦虚的笑着应下,这话也一点不假,因为这本就是宋凌威的志向。“本来就是夸赞,阿威你小子还不信。”凌威的语气有些欠打,李怀枢另一手比了比还真准备捶他两下谁让凌威还得意起来呢!
其实凌威的整改很简单,简单来说就是私营变成了公营,以前由地主承包的田地除了买断的余出全由官府收回登记租佃,每户人家规定相应每年分户田地占比交税,当地地方官设立鉴证根据田地实出上交。完全杜绝了田地出现转租高租漏税,还让百姓少了一道给地主的缴纳,分户交税还增加了国库收银这可不是一般的利民利国的整改啊。
元清帝是真的很愤怒,天子脚下竟有人堂而皇之的行刺朝廷命官,而且还是他现在委以重任之人。虽然他是打着幌子想逼出一些人自行暴露,但要是用一些奸佞之人来换他一个前途无量的忠臣良将那他自然会毫不犹豫的选择后者的。
不过元清帝想借机换血是一回事但这亏本的买卖凌威可是不会做,最近好像挺努力的,突然有点怀恋以前闲适简称宅的生活了啊。于是当各处静观其变的人收到宋凌威遇刺重伤垂危之时,都知道这事闹大了!
只是这手还没落下,“宋官正”一句虽然没怎么听到过声音,但立马就能在脑子里辨别出人的三个字立马让李怀枢抖了抖,一转头,不知何时站在身后的首辅大人正看着这边连带着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总觉得首辅大人锐利的目光有些冰冷的放在了他搭在凌威肩上的手。下意识的李怀枢立马堪称神速的收回手,道了句“还有事两位慢聊”的便飞快离开了。
“我怎么在这里?”凌威出现在精神世界,蛋仔立即出现它知道凌威问的是为什么会出现在谭府即道“那日凌主您遇刺重伤被送回宋府后,管家去请大夫还没来谭慎之就冲进了宋府,一看您的伤势后直接便抱您上了马车到了谭府,之后还立马让人去请来了宫里御医署的院长,您沉睡的这几天,他一直守在你床边半步都没有离开过。”还有没说的是谭慎之还为凌威夜闯了皇宫,但它说不了啊!
没曾想,就在凌威一日夜归回府时那些看不清形式憎恨不已的人还是没忍住派了人来刺杀。“凌主您现在生命值受到了威胁,以目前形式来看很可能会直接身死,蛋仔已自动传唤了城卫兵。”刚察觉到异常的时候蛋仔已经开启了自保模式,这会儿正汇报给凌威。凌威倒是淡定没有露出意外的神色,早在元清帝封他监察使的时候他就知道有问题。
而且最让他意外的是,他还不是身在自己的宋府而是由重兵把守的首辅谭慎之的府邸。屋里点着蜡烛,窗外也看不到任何光亮想来现在还是在深夜。凌威注视着趴在床前睡着的谭慎之好一会儿,就算现在是在有些昏暗的室内,也能看到他眼底掩盖不住的青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