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葬完父亲之后,我又回到了镇上。娘在这里托人给我找了一份工作,缫丝厂的,月薪不高,但也够用,最关键的是包吃包住。
厂主就是我那个远方表叔,他长得一张圆脸,看不出年纪。平日里他把头发梳得锃亮,仔细瞧,才能发现他鬓边花白的头发。
据说他有个和我年纪相仿的女儿,也在他厂里工作。至于是哪个车间的,我就不得而知了。同事之间或有讨论她相貌的,说她长得好看,又说她经常来我们车间,指不定看上了谁。
我没工夫加入他们的讨论,每天值得我为之烦恼的事情还有很多。比如现在,我正为方威的住处发愁。
知道我来镇里以后,他带着女儿也一起来到了镇里。打工的地方还是原先的那个地方。他说在这里赚的比在村里赚的要多得多,而且他在村里闲着也是闲着,没有地方可去。
他有很用心地照顾我送给他的那一纸盒子的小鸡,但它们都死了。方威说,他捧着一动不动的小鸡的尸体难过了好久,不明白为什么用心照顾的结果会是这样。我安慰他说,可能那些被染了色的小鸡的命运基本就是这样吧。
方威总觉得这是一种暗示,自那天以后,他每天晚上都要看好几次睡在他身侧的女儿,生怕女儿也会和小鸡一样,突然地死去。但这样过度的担心无异是一种Jing神上的折磨,待在黑暗的屋子里,方威用右手紧握着无名指上我给他的戒指。
那是我偷偷用私房钱买的一枚银戒指,很细,做工粗糙,对于方威来说还有些小,但他还是套了进去,戒指束腰似的勒着他手指上的rou。他看着睡在毛毯上的女儿,刚刚喂过nai,女儿睡得很香。方威叹了口气,望了望外面渐渐变暗的天色。在村子里无依无靠的他下定决心来镇里找我。
“有你在就好。”和我做爱时,他搂着我的肩膀,在我耳边絮语。
我cao着他的后xue,一只手套弄他勃起的鸡巴。方威低声喘叫着,手指抓着我的背脊,在上面留下了红痕。我吮吸着他的ru头,把他两边的ru头都给玩得红肿。舌尖戳刺的时候,nai孔里还流出nai水。
我让方威侧着身体,手臂勒住他的肩膀,用力地往他体内抽送着。大概是角度的缘故,每次抽插,柱身都能擦过他的敏感点。他被我cao得直颤,又偏过头,来吻我的嘴唇。我们做了很久,身下的床单都被方威前面喷出来的水给搞shi了。
高chao过后,我靠在方威身上休息。柔软的床垫让我们两个人都无法相信眼前这宽大的房间是真实的。
事情还要追溯回两天前。厂长找到我,把我叫到他办公室里。他先和我讲了一番客套话,后又从口袋里掏出一串钥匙递给我。
我不明白他为什么要给我钥匙,以及这钥匙能打开什么?
“听说你最近在找房子?”厂长笑眯眯地说道,“是住不惯厂里吗?”
我连连摆手:“不是这样的。”
“没事。我答应你母亲要好好照顾你。”厂长说,“一起干活的多是大老爷们儿,你不习惯也正常,刚好我这里有一间空出来的屋子,你可以去那边住,离厂也不远。”
那时的我也没有多想,觉得亲戚的帮助里应该别无企图,就自然地接过了钥匙。厂长把地址写给我,在地址后面还写了串电话号码,他说如果有事可以打这个电话。
我谢过我这位热心的远方表叔,出了办公室,赶紧收好钥匙,免得被人看见惹来不必要的麻烦。只是走路时还是在想,为什么厂长会知道我最近在找房子。按道理来说,这点鸡毛蒜皮的小事要传也传不到他那里。
在我冥思苦想之际,走廊上迎面走来了两个扎着马尾辫的女工。其中一个搡了一下另一个的肩膀,脸上带着调笑的表情。被调笑的那个则红着脸,低下头,一副怯生生的模样。
我好像对她有点印象,这也是拜成天八卦的工友们所赐。那个低下头,不敢看我的女生就是厂长的女儿,她叫孙晓洁。
有一天孙晓洁找到我,那时候我正把坏的茧挑出去,她的到来使我吓了一跳。平静下来以后,我微笑着问她:“怎么了?”
我没有发现身边的人都放慢了手头的工作,他们仿佛多长了一只眼睛,专门盯着我和孙晓洁。孙晓洁揽了下她的头发,露出她洁白的颈子。她凑到我身边时,我闻到一阵幽幽的花香。有点像我前女友用过的面霜的味道,又不像。
“你好白。”这是她对我说的第一句话。
之后紧接着又低低地跟了一句:“和别人都不一样。”
她的脸慢慢地涨红,像吸了红墨水的纸,一点一点从脖子根蔓延到脸颊。一双漂亮的杏眼里,眼珠子轱辘辘地滚着。她用手背贴了贴滚烫的脸颊,眼神有些飘忽,又不知所措地看了我一眼。
我站在原地,用一种疑惑的眼神看着她:“所以,你来找我有什么事吗?”
她又一次低下头,从我身边走开了,带着些许仓皇。看着她离开的背影,我恍惚了一下。因为我好像看到了从前的自己,那个午后,木板屋,我,方威,还有那蔷薇色的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