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恬气不过,朝他丢了个枕头:“做的时候不嫌胯疼,这会儿倒嫌咯手了,混蛋!”
赵东笙当时是带着满心疑惑拍下的这张照片。
下午六点,赵东笙有事要出去一趟。出门前叮嘱阮恬,让他自己在家休息,不许往外跑。
但她也只剩下美貌了。
“工资照算。”
阮恬坐直了,乖巧朝他笑笑:“那就三天吧。”
到了地方,付钱下车,阮恬又给陶凝打了个电话,依旧没人接。阮恬收起手机,跟在一对小情侣身后进了公寓大楼,大步往电梯方向走。
“半天就行了,我晚上准时到云……”
“拿衣服。”阮恬挣扎起来,掰他手,“你放开!”
阮恬小时候没少听这些话,毕竟陶凝看起来实在太年轻了,这么些年过去,岁月待她仍是宽容。
头上戴着一堆卷发筒、穿着及踝睡裙的年轻女人上下看了阮恬几眼,见他一身名牌,长得白白净净,一双眼睛水灵灵,模样与那叫陶凝的女人倒有几分相似。
他手机通话记录里有个未接电话,是陶凝打的,在他午睡的时候——赵东笙给他手机调了静音。刚才打过去没人接,阮恬实在不放心,打算去看看。
抽完第六支烟,赵东笙掏出手机,从加密相册里翻出一张照片。
“你跟陶凝什么关系?”
敲了许久的门,无人回应,阮恬心下着急,手上力道加重,敲门变成了砸门。
别人说的!我要骂他!”
“我是她儿子。”
“哥你最好啦!”赵逢用力抱他一下,转身跑了。
赵东笙坐回沙发上,微皱着眉,默默抽烟。
竟然是这原因?
赵东笙掂了掂,皱眉道:“怎么感觉又轻了?这病生不得啊,前面一个月白养了。”说着将阮恬丢回床上,“都是骨头,抱着硌手。”
赵东笙抢过手机丢到一旁,将赵逢揽到怀里,轻拍他后背:“许成没跟我说,是你和他说话的时候我听到了,乖啊,不闹了。”
赵东笙皱着眉掏出烟来,觉得自己似乎很有必要恶补一下这方面知识。
照片背景是某个公园,穿着校服的少年背对着镜头蹲在长椅后面,伸手摸一只小狗的脑袋。那小狗脏兮兮的,但看起来很乖,少年身上也很脏,校服上满是尘土和脚印,头发凌乱,手上还带着血,似乎刚与人打过一架。
谁说只有女人麻烦,男人也麻烦啊。
赵东笙上楼时阮恬已经醒了,喝完小米粥,洗了澡,还给自己量了回体温。
“说过几次话。”女人将硅胶奶嘴塞小奶娃嘴里,换只手抱,对阮恬说,“我好几
赵东笙接过体温计一看:“嗯,不烧了。”放一边,倚着床头柜看阮恬,“给你放三天假,好好休息吧。”
在那种情况下还不忘给流浪狗带食物,一点不像那个带人砸他叔面馆的富家小少爷。
“不是!”一提那姿势阮恬就脸热,恼怒瞪了赵东笙一眼,见他那样也不像是装的,阮恬垂下头,沉默半晌,低声说,“你以后别弄在里面。”
赵东笙给许成打电话,让他过来接赵逢去体育馆玩。赵逢一开始还不乐意,等许成到了,见他手上提着外卖全家桶,赵逢心情一下好起来,拉着许成的手就往外头走,到门口又跑回来,小声跟赵东笙说:“哥,这事你可千万别告诉阮恬啊。”见赵东笙不说话,他声音更小了,“虽然责任不全在他,但他偷我东西是真的,他推我一下也是事实啊,再说他以前仗着家里有钱,有多坏你又不是不知道,受点惩罚也是应该的。”
“问吧。”阮恬下床往衣帽间走,被赵东笙拉回去,抱着坐床头柜上,“干嘛去?”
无意间听到赵逢和许成对话的那个晚上,他开车去了阮恬租住的那个老旧小区。他等了许久,都无聊到进群和郑荀他们玩成语接龙了,欠下十几杯酒的债,才看见阮恬远远走来。穿着睡衣拖鞋,脸上还带着巴掌印,要不是看他那模样怪可怜的,那晚赵东笙就直接上了。
阮恬连连道歉:“对不起对不起,打扰到您了。”
隔壁有人开门出来,抱着哇哇哭闹的小奶娃朝阮恬破口大骂:“敲什么敲!还让不让人睡觉了!再敲我叫保安了啊!”
想把他占为己有,想好好保护他。
花了大半个小时哄好赵逢。
阮恬礼貌地笑笑:“你认识她?”
你以前也没有多乖啊。赵东笙在心里叹口气,笑着说:“好,我不告诉他,你去玩吧。”
阮恬答应得好好的,赵东笙前脚一走,他后脚就换了衣服离开。
赵东笙将枕头丢回去,微微俯身看他,一脸认真:“为什么发烧?是因为那姿势让你太辛苦了吗?要是的话,下回我们就……”
赵东笙伸手勾勾他下巴:“问你个事。”
女人面露惊讶:“她儿子都这么大了?”
他东西都准备好了,他是真想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