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lpha的易感期没有固定时间,再强大的alpha也是没有办法感知自己的易感期究竟会在什么时间什么地点到来。
就像陆勖不知道自己会因为和姜显水下的一个吻,而迎来了自己的易感期。
信息素在体内逐渐失控,到最后在体内彻底暴走,他不知道自己失控起来会是什么样子,但绝对不是姜显能够承受的,所以他只来得及用偏激强硬的态度把自己和姜显之间的距离尽可能割离开,他将易碎的姜显锁起来,怕自己失控会伤害到他。
他翻遍了整栋房子里的房间,却找不到一支抑制剂,才想起来这个地方他已经很多年没住过了,这个地方偏僻、落后,生活的绝大多数人口都是beta,能够售卖正规抑制剂的药店根本没有,想去买就只能前往特区中心地带,这显然是不可能的。易感期的他会失去平日里正常的思维他不会知道自己在做什么,甚至变成一个连他自己都不认识的陌生人。
所幸,他想起来,他的车里还留着从方舟基地带出来的腺体抑制器。
他不确定腺体抑制器还能不能起作用,这取决于他和姜显之间的临时标记是否还存在。
他是真没想到有一天他会心甘情愿地套上这个狗项圈,为了一个……他不想去伤害的人。
腺体抑制器套上的瞬间,强大的电流击穿后脖颈的腺体,让强大的alpha瞬间失去了行动能力,然后易感期中的信息素暴乱是极难控制的,在刚开始的那几个小时,电流几乎是无时无刻不在折磨着陆勖。
抑制器要他清醒,要他规矩,要把他从野兽变成一个正常的人。
电击让全身上下的每一个神经系统都在颤抖,胃部绞缩翻涌,几欲作呕,违反生理意志滋味痛不欲生,陆勖倒在浴室的地上,因为隐忍而紧咬的后槽牙让颌骨不断打颤,喉间涌起浓重的血腥气。
处于易感期的alpha的感知能力异常敏锐,所以在姜显走下楼的那一刻,对方走的每一步都踩在他敏感的神经上,每一步的靠近,都牵引着他的心神,让信息素的暴走愈演愈烈。同时被抑制器的电流残暴无情地鞭挞,痛苦不堪。
实际上他完全可以不用受这种苦,他完全可以在一开始就不离开那个房间,把本来就应该属于他的Omega按在身下,无法拒绝、反抗,狠狠地占有、贯穿,让他颤抖、哭泣。在他白皙洁净的肌肤上留下斑斑印记,在他纤细的脖颈上一口咬下,用牙尖刺穿他的腺体,倾注进自己的信息素,将硬挺的性器插进shi热柔软的甬道,打开未经生育、稚嫩生涩的生殖腔,用Jingye填满,成结标记,把他彻底变成自己的所有物。
他应该这么做,而不是像条狗一样躲在这里!
陆勖的双眼猩红,他睁着双利瞳死死盯着浴室紧闭的门扉,他能感受到间隔之外的身躯,随后他咬着牙吼了一声,“滚!”
姜显被那声音吼得一颤,悬在门锁上的手产生了一丝迟疑,源源不断地信息素从门缝中泄出,那是独属于alpha的求爱信息素。
姜显明白他现在应该躲得远远的,最后立刻就离开这栋房子,可是他就是迈不开腿,他听见了从门缝里发出的,痛苦压抑的喘息,听起来痛苦又虚弱。
“陆勖,你……没事吧?”姜显敲了敲门。
里面的陆勖闷哼一声,好久都没再说一句话。
姜显转了转门把手,发现门从里面反锁了,锁门……又是锁门!姜显没由地烦躁起来,接着他举起枪对着那门把手泄愤似的开枪。
门被打开,浓度近乎失控的信息素巨浪似的朝姜显袭来。让他的大脑瞬间就蒙了,只觉一阵腿软,差点当场倒在门口,扶住门框才稳住了身形。
姜显愣怔地望着浴室里的景象,他没想到看门会看到这样的陆勖。
浴室本就狭小,更没有浴缸这种东西,只有一具高大的身躯蜷缩在蜷缩在角落里,陆勖没穿上衣,因此姜显能看见他上半身每一块矫健的肌rou都在细密地颤栗。
莫名地令人觉得有些好笑又心酸。
听到动静,陆勖把头从臂弯间抬起,眼眶一片充血赤红,血丝可怖地布满眼白,深邃的蓝眸里交织着疯狂、痛苦、以及泼天的欲念。
那种野兽贪婪嗜血的目光像一道网,赤裸裸地看过来好似姜显是一只误入围猎圈的猎物。
姜显猝不及防,愣在了原地不知进退。
接着陆勖喉咙发出一声痛苦的低吼,整个人又重新缩了起来,全身上下一阵剧烈的颤抖,眼尖的姜显发觉了陆勖脖颈间环绕的黑色项圈,并且迅速认了出来——腺体抑制器!
姜显越走近,陆勖就好似越痛苦,直到他走近,在陆勖面前蹲下的那一刻,他也没有把头抬起来。
沉重的呼吸声像鼓点一样敲击在姜显的耳膜上,他伸出手探向腺体抑制器,却骤然被一股巨大的力气推倒,脑袋‘咚’的一声闷响,撞在了浴室的瓷砖墙壁上。
陆勖灼热的气息喷洒在姜显的脸上,一双凶恶的眼睛盯着他,“既然都出来了为什么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