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他迫不及待地掀开被子,抱起傅语冰就往卧室一侧的小衣帽间走。
傅语冰见他冷不丁地又开始发疯,无语地望着他道:“干嘛啊?大半夜的抽什么疯呢?快回去睡觉了。”
苏惟年揽紧她,边走边道:“我想再看你穿一次婚纱,我记得结婚那件你收在衣帽间的柜子里了。宝宝,再穿一次给我看好不好?”
傅语冰断然拒绝:“不要。”一方面是她实在不想折腾,另一方面,傅语冰有点担心,自己生了两个孩子了,还能穿得上结婚前买的婚纱吗?虽然体重和那时没什么区别,但是她可不想面对穿不上的尴尬。
只不过,她的“不要”被苏惟年理所当然地忽略了。他仍是步履不停,抱着傅语冰走到了目的地。苏惟年将怀中人小心翼翼放下地,却紧紧揽着她的腰,不许她逃跑。他伸手打开了衣柜门。
傅语冰敌不过苏惟年的力气,只能被迫随着他站在那。苏惟年很容易就找到了婚纱,毕竟在婚礼之后,它就一直挂在那。傅语冰看着他笨手笨脚地想要去拽下婚纱,终于忍不住道:“行了,我来,好好的衣服都被你扯坏了。”
苏惟年这才笑着道:“那我放开你,你可不许跑。”
傅语冰瞪了他一眼,等他松开手,上前拿下了婚纱。
“你先出去,我换好出来。”傅语冰双手捧着洁白的婚纱,像堆叠的软云,光是看着,就已经令人沉醉。
苏惟年不由得想起陪傅语冰试婚纱的那天,想着想着意味深长地道:“你确定自己可以?”
傅语冰闻言一愣,苏惟年的这句反问,倒是勾起了她的回忆。之前几次穿婚纱,没有一次是她自己独立穿上的。都是苏惟年在一旁帮的忙。婚纱的拉链在背后正中,她是够不到的。
而每一次的帮忙,苏惟年总要收点所谓的“利息”。傅语冰当时不堪其扰,有一次差点弄坏了婚纱。
时过境迁,看着眼前男人依旧炙热如火的目光,傅语冰心一颤,她顿时有种“这件婚纱要遭殃”的感觉。
她道:“话我可说在前面,今晚答应你,但婚纱照就算了,太累了,跟孩子一起拍次全家福就好了。”
苏惟年心里不想同意,但他深知此时如果不答应,那什么福利也没有了。于是他一边点头道“好”,一边接过傅语冰手中的婚纱。
傅语冰身上还穿着睡衣,她见苏惟年并没有离开的意思,只能迎着他的目光,缓缓脱下最后的遮拦。
当洁白的玉体暴露在这狭小的空间里,苏惟年凝住了视线,他似乎连呼吸也屏住了。
傅语冰催促道:“婚纱拿过来。”
苏惟年这才恍如梦醒,赶紧上前展开婚纱帮她往身上穿。
虽然几年前穿过,但明显两人动作都有些生疏。婚纱依旧很合身,当苏惟年为她戴上最后的头纱时,他觉得自己仿佛回到了婚礼的那天。傅语冰没有一点变化,她仍是美丽地令人心醉。他饮下她这杯酒,此生再也没有清醒过了。
衣帽间有一面落地穿衣镜。苏惟年从傅语冰身后搂住她,在镜子里和她的视线交汇。
“宝宝,你一点也没变,还是年轻貌美,我是不是老了?”苏惟年皱眉问她。
他一直很介意自己比傅语冰大几岁。况且从外貌上来说,傅语冰显得比实际年龄还小,倒衬得他更老了。苏惟年从前不觉得这有什么,年纪大一些的男人更体贴老婆,这不是世人公认的吗?所以他心安理得地享受着这份年龄差。
可渐渐地,他有了危机感。尤其是这段时间,经历了陆思铭和花羽生的事情后,苏惟年更担忧了。他越来越老,傅语冰却年轻依旧。他纵然阻挡得了狂蜂浪蝶的穷追不舍,但会不会阻挡不了傅语冰的渐行渐远呢?
爱一个人就是容易患得患失。苏惟年想到“色衰而爱驰”这句话,他不能接受这样的结局。他用力抱住傅语冰,又一次问她:“我老了吗?”
“你脑子里整天都在想些什么啊?人家都说男人三十一枝花,你这支花正当年,开得花团锦簇的,就差招蜂引蝶了。”傅语冰打趣道。
苏惟年见她调侃自己,话里话外似乎也有褒奖的意思在,于是郁闷一扫而空,他兴致勃勃接话道:“我才不招蜂引蝶,我只给你采。”
傅语冰笑道:“我又不是采花大盗,才不要采你。”
苏惟年晃了晃她:“宝宝,有花堪折直须折啊!况且,人家都说女人三十如狼......”
此言一出,顿时引来傅语冰的不满,她“哼”了一声,气呼呼地用力去掰他环抱着自己的手。
苏惟年后知后觉反应过来,懊悔地不行。他这个榆木脑袋,提什么不好,非要提年龄......刚刚那么好的气氛,就被他一句话给破坏了。
苏惟年急忙道歉:“宝宝我错了,你别生气。”
他的力气当然比傅语冰大,她挣脱不了他,气道:“正好你觉得自己老了,那老男人和我这个老女人在一起肯定不合适。这样吧,你去找个年轻娇嫩的,我呢,也去找个身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