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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摄影师甚尔也跟着找到了新乐趣,小羊抱着红苹果,小猫抱着更小的小猫玩偶,兔子小惠不开心的抱着不喜欢的胡萝卜,白天鹅衣服支棱着翅膀在院子里跑。
曾经的带恶人甚尔和郁之现在都成佛了,脸上是一模一样的幸福表情,家里的照片也又在乱七八糟的地方摆了不少。
但是因为玩偶衣服还是有点热的,现在天气逐渐炎热,出门也不能穿了,只能在家里自娱自乐一下。
这周末再一次把画展行程提了上来,但是来过几次的小惠表示不是很感兴趣。虽然家里还有妈妈的收藏品,什么四件套的水彩画,听说那是她第一套藏品,还有什么很抽象的油画,特别长的秋田雪景图,家里就没有空白的墙,全都挂了画。
大都市永远都不缺各类展子,这次的展子比较小众,只有水彩画参展。抱着孩子一边慢慢走参观,一边看小惠稍微对哪个感兴趣,就停下讨论几句。行程过半,看到了熟悉的名字,丰泉步梦。
“是丰泉哎?”郁之看着这幅画,不是以前的小幅作品了,是少见的大幅水彩作品,风格不像家里收藏的那四个那么细致了,更加的奔放,层叠的色彩在70公分的画纸上铺开,组成了模糊的红色和灰蓝色组成的人影,他的背后是更加模糊的群山和村庄,名字也很奇特叫做《傲慢》。
仔细看看又觉得有点道理,画里的人微微仰着下巴,短发再风中散开,目光透过不知道多远的空间看向那个村庄,确实看起来有点傲慢,微微抬起左手,那村庄刚好在手指附近,仿佛要一动手就把整个村子捏碎。
“这是在画他自己吗?看不起他老家?”甚尔隐约回忆起了一点那个山村的模样,好像和画里挺像的。
郁之摇摇头:“早忘了那鬼地方长什么样,不过他看不起他老家我还挺理解的,我也看不太起。”
又有别人驻足,俩人准备腾开地方,一转头发现是丰泉步梦本人。看起来年龄大了一些,还留了胡子,他笑眯眯的看着郁之:“这个,画的就是伏黑小姐你啊。”
郁之:“我?”你把老子形容为傲慢?
拳头硬了,是老子提不动刀了还是怎么回事,什么阿猫阿狗都来埋汰我?
丰泉步梦点头:“是的,伏黑小姐是我见过的最傲慢的人,或者说唯一称得上是傲慢的人。见过你之后,其他人或许能做到傲气,但是轻慢就做不到了。”
“怎么说?”这是甚尔在问了,他居然兴致勃勃的跟另一个男人谈论起了自己的妻子。
丰泉步梦指了指画作:“这是我前年的作品,但是之前,我已经画了几十次,都没抓到伏黑小姐在我心中留下的那个姿态,这是唯一拿得出手的一幅。她和禅院你一样都很骄傲,眼高于顶,但是她还带着一种对谁都很轻慢的态度。所有人都只是她达成目的的工具,人和咒灵都没有区别,甚至对待禅院你,也是这样的态度,像是不属于这个世界的神明一般。”
哇哦——郁之笑了出来,看了一眼甚尔。她的事情她从来没说,甚尔也没细问过,不过他应该猜得出来一些了。
居然歪打正着的猜到了这种见鬼的答案?
这就是艺术家吗?
他说的太好了,甚尔为之赞叹,他看向掌管家里财务的当家人:“买下来?”
并不是很想买。虽然不介意这么说,但是现在她是洗白上岸的好妈妈,她不想跟这种词汇沾边。
不过最后还是买了,税后花掉了接近200万日元。现在他居然也是个挺特么出名的画家了,作品价格确实不菲。丰泉步梦笑的美滋滋的:“哎,这幅画只有你们能真正的欣赏到其中的内涵和意义,卖给你们我真的太满足了。所以愿意留个地址吗?我愿意给小禅院先生画一套植物绘本作为见面礼,做好了邮寄给你们。”
“我入赘了,现在我和我儿子都姓伏黑,还有,能画小动物图册吗?这孩子更喜欢毛茸茸的小动物呢。”
“没问题,请交给我吧!”丰泉拿了甚尔的名片和写了地址的便签纸,看着上面的介绍,了然的点头:“没错,你们这行的话,做侦探事务所是很合适,再见,伏黑们。”
出来带儿子陶冶情操,陶冶出去200万日元,看着价签位置被打上[已售]的字样,郁之闭上了眼:“我有点后悔了。”
甚尔一点都不,他越看越喜欢,又走了回去,欣赏自己的老婆的身影:“不,我觉得很好。挂在我们床对面,每天一睁眼就看到它。回去就把现在那个乱七八糟的抽象画摘掉。”
小惠也跟着看这幅画,快乐的甚尔正在给他介绍:“这个画的是妈妈!”
“炸毛毛!”他马上抓住了重点!他还没见过郁之短发的模样,妈妈一直都是长发,柔顺黑亮,手指插进去会刺溜滑下来,像是缎子一样,居然背地里是跟自己一样的炸毛毛吗?
哦也行吧,好儿子总算是认清了妈妈的真面目。
然后小惠开启了新技能,开始经常画画迫害周围人,每个人都成了火柴人,黑漆漆的扣子眼以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