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兰泽收到伏缉熙的密信便背弃了与燕翕的约定下令撤兵。
两军对垒,燕翕逐渐不敌,也知大势已去心有不甘带着残兵退守安陵。
燕攸宁闻得一些消息去见燕檀,想要知他打算如何处置燕翕。
她不希望燕翕也丧命了。
“阿兄。”
朝事后,燕攸宁踏进朝宫,虽如今她是承阳侯有权参与议政,但若非大事她都少有入朝宫。
她如今承阳侯的身份朝中大夫已不敢对她有何微词。因朝事毕,逐渐都退了出去。
“阿妹来了啊。”燕檀走下台阶,微微带笑。
“乱事如何了,阿兄有何打算?”燕攸宁问。
燕檀敛起笑,些许愁绪,“容侯已回了安陵,仍旧负隅顽抗,我本欲安置他在安陵,如今这样却是没有办法。”
燕攸宁沉默片刻,“我去看看二王兄。”
“你注意安全,照顾好自己。”燕檀叮嘱。
她点头。
燕檀的意思是没有打算诛除燕翕,念着兄弟情分。如此燕攸宁也放了心。
只需压制着燕翕的念想,让他好好过完这一生不再起乱事便可。
伏缉熙跟着燕攸宁一同离开了王宫。
坐马车上他看着身侧燕攸宁,觉她如今像是身在孤寂里,形单影只,隔绝世事的沉静。
“公主。”他担忧地叫她,去抓住了她的手。心里将要离开的不舍将他淹没,痛苦而又窒息。
他怎么能也从她身边离开。
燕攸宁抬眸看他,指腹轻轻抚摸在他脸颊上,出尘绝世的样貌,让一切恍惚如一梦。
伏缉熙被她压倒。
“阿玉啊。”她的指腹还摩挲着他的脸颊,漆黑的眼底如深渊。指腹滑过脖颈至锁骨,隔着薄衣揉-弄在锁骨,那个有字的地方。
“这里当初可是痛呢?”
伏缉熙压下她吻她唇上,抱着她又坐起抵在车厢壁上,两唇分开又依依不舍轻轻吻着。
“如今已经不痛了。”看着她时脸颊又有些浅浅的红晕。
燕攸宁复吻上他,压在车厢里的小案上,手则抽开他腰间的系带,一时如含羞桃梨绽开了花苞,露出娇艳来迎接一年好春色。
“阿玉着衣时就像云上的神君,只可远观而不可亵渎。然剥了衣裳却如山里Jing怪,直勾-人-玩-弄。”
他面上霞色更甚,撇开视线,“只要公主喜欢,都好。”
“我自然是喜欢,从里到外,都是我的才好。”
他抬眼看燕攸宁,又垂下视线解她的衣裳,“都是公主的。”
“真是会引诱我了。”
燕攸宁让他转移了注意力,春宵一度,满厢凌乱。荒唐之后才觉失控。
若是以往,这样的情况下她必是无心此事。如今却总不需过脑,水到渠成。
伏缉熙搂着她趴她肩上,早已知沉沦安然接受。
至安陵,一副衰败惨淡之象,经过战乱的城中尚有百姓,似是一切已尘埃落定恢复平静。
难不成她于途中这两日已是结束了吗?
她心中隐隐觉不安,催促了驾车的燕贰赶往容侯府邸。伏缉熙见她面上隐露的惊慌,忧虑地抓着她的手。
府门虚掩,踏入其中不见几人,一眼望去空荡异常。
两人往后院去,不多时有一女子前来,见燕攸宁后止步,面上不见悲喜,“容侯已死,公主请回吧。”
燕攸宁怔住胸中恐慌,却拧眉不愿信,“太子并无诛杀令,二王兄怎么会死?”
“成王败寇,不死便是以反贼之名活在世上。公主也已选择了太子,他又还剩什么?”她眉眼几分讥讽转瞬淡了下去,漠然似没有人间的情绪。
“这条路他早就清楚失败的结局,至少还想留个气节在。”
话落从袖中取出一红木小盒递给燕攸宁,“他让我交给公主,望公主百岁平安。安平君的死,他也十分愧疚自责,希望公主能不再怪他。”
说着,还是流露出哀伤,垂着眼睫淡淡的几分,又似江海不竭。
燕攸宁拿着小木盒,沉静地,缓缓打开,里头呈着粉玉而雕的一块长命锁。
“我并未因小洵的事怪他,也未因叛乱放弃他。太子兄和我都不曾想他死。”
荀焉不言,转身打算离开。忽又停下脚步,“他被围困馥山就与几千将士自刭了。太子如今也知消息了吧。尸首就在馥山上,如若你能找到哪个是他的话,或许还能见一面。”
燕攸宁抬头看长廊里她离去的身影,她是二王兄的夫人吧,纵然装作无事模样,却整个都笼罩在哀伤里。
将盒中的小锁取了出来握在掌心,微微的凉意很快便消逝,融于掌心的温度。
燕攸宁想要去馥山,伏缉熙抓住了她的手腕,“不要去了。”
空气中片刻的沉寂,伏缉熙抱紧了她,“我们回王宫吧,太子檀在那里的。”
燕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