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马刻不喜欢遮遮掩掩的微妙氛围,便在厨房泡咖啡时摊了牌,“理莺,下周一是你的生日,到时候我们一起好好庆祝一番,目前本大爷和小兔正在做一些准备,暂时保密。”
“安心,我已经提前请假了,到时即使有突发的杂事,也有奴隶们顶着。”
“可以,在你家或我家都没差,选择我那里,你另有什么特别理由吗?”
他抬头望着左马刻,视线专注,背脊挺直,浑身散发着只要与队友相处就喜悦到开出小花来的好心情。
“……”
左马刻勾起嘴角,面露得色,“当然,本大爷有一个绝妙主意。”
最惊险的一次,是理莺周末在三人群里说自己打到一只很肥的獐子,想和左马刻、铳兔分享上好熏腿肉,现在就从营地出发,送腿上门。
就如此时那张英俊的脸上显露出无防备的天真,是左马刻无论如何都抗拒不了的软肋。
拖鞋?从小兔家出来时太匆忙,两脚往就近的鞋子里随便一伸,看都没看。左马刻往玄关处张望,两只兔耳凉拖可怜兮兮地被甩在鞋柜旁,耳朵都瘪了。
但是与左马刻和铳兔在一起的时候,理莺就会收敛起全部的煞气,像一头忠诚的大型犬,对他们亲昵又体贴。只要想到这是被理莺认同为一生一世的队友之故,左马刻就在心中倍感骄傲。
理莺只要与队友们在一起,任何地方都乐意奉陪,自无异议。他和左马刻做饭时,铳兔还跟过来看,不失时机地问一些食物烹饪方面的问题,理莺以为他嘴馋,觉得这样的铳兔十分可爱。
,这次的地点就安排在你家吧。”
“你的意思是,理莺生日那天由你下厨?嗯,说得也是,总不能让寿星本人忙前忙后。”铳兔赞许地点头,觉得左马刻不暴躁时还是很细心的。
怎么有种地下情被抓包的尴尬……明明前些天和理莺筹备铳兔庆生活动就很顺利的。
这句话,连惯于在左马刻面前挑刺的铳兔都不能不由衷赞同。比起觥筹交错的社交宴会,他更喜欢自家两位队友的手艺。左马刻做的家常菜都很合口味,而理莺的爱心料理,只要不去深思里面那些吓人的食材,自己真的每次都能吃到松裤腰带。
“行啦,本大爷会给你特训的,包你在二十天以后做出一桌像样的饭菜。”
“别擅自给我增加杀人如麻的设定啊。那个,你有食谱吗,先借我看看。”
前一天晚上左马刻教铳兔做蛋糕,弄到半夜懒得收拾,大被同眠一觉睡到天亮。醒来看见消息,两个人手忙脚乱程度堪比遭遇老师突击查岗的高中生,左马刻衣服也来不及换,直接穿睡衣开车往家赶,路上还给理莺打电话说铳兔不在家,总算拦截成功。
铳兔警惕地问,“你又有什么鬼点子?”
这个人真
“你在警局到底收了多少奴隶啊……”
“什么‘说得也是’,”左马刻瞪了铳兔一眼,“你这小兔子又装傻。”
把理莺接到自己家,两人份的爱心腿肉一股脑儿塞进冰柜,左马刻松了口气,摸出手机来想给铳兔发个“OK”,就见对方发消息问他有没有看到自己的拖鞋。
“哦,那就好。”铳兔放下心来,有左马刻在旁边看着的话,自家厨房应该不至于被自己祸害成灾难现场。
“你想啊,家宴的重点就在于亲手做的料理吧?饱含料理人心意的饭菜,拥有外面再高档的饭店都复制不了的独特魅力。”
“我理解你的意思了。”铳兔迟疑道,“可我连开水都是理莺送了我热水壶之后才开始烧的,对厨艺实在没有自信。”
“谁有那种东西,本大爷从来不需要,随便做做就很好吃。”
左马刻真想把此时此刻的理莺拍摄下来,发给铳兔共同欣赏。
他嘴里“啧”了一声。以理莺的细心程度,不可能没注意到。刚才自己帮小兔现编的借口拙劣到家,那个人也只是很体贴地不说破而已。
“本大爷下厨不是不行,但是由平时不进厨房的你来做才更特别、更有新鲜感吧,所谓‘惊喜’不就是这么回事吗。”
曾在特殊部队服役的理莺,拿起麦克风就化为恶神,对敌果决无情,下手狠辣的程度,连他和铳兔初领教时都心惊不已。
“小官知道。”理莺从左马刻手中接过香气浓郁的咖啡,“这个时候如果说‘不必费心’,就太轻视二位的心意了,所以——小官很期待。”
“什么?”
左马刻最喜欢看铳兔为难的样子了,他翘着二郎腿坐在沙发上,有滋有味地吸了一口烟,“让你做个饭而已,还能比杀人难吗,学一两次就会了。”
“菜单等下次再敲定。”左马刻又说,“还有,二十一日是星期一,你那天要值班吗?要是敢放本大爷和理莺的鸽子——”
接下来一段时间,铳兔在左马刻陪同下买了全套锅碗瓢盆,空荡荡的冰箱里也填满丰富食材。因为不想提前暴露惊喜,三人小聚的地点都在酒吧,营地或者左马刻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