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痕这次醉的可能真的有点厉害,温寻具体也不知道现在江痕酒量怎么样,就很害怕一件事。
“你……还记得你家密码不?”
“不记得。”
“……”我打你信不信?
“用指纹。”痕总指纹开了锁。
温寻扶着他的胳膊进门,脚步踉跄了一下,温寻没站稳,人没扶住,江痕的重量她也完全扶不住,直接朝着地板上摔。
砰——
人砸在地上,声音还挺响,温寻已经预想到那个五脏六腑都被震得生疼那个感觉了,但是……不疼。
家里的猫被吓的弹出去老远,没一个凑过来的。
温寻摔在江痕身上,怪不得不疼,下面垫一这么结实的rou垫,怎么可能疼。
她揉揉脑袋:“江痕,没事吧?”
腰上箍着他强有力的手,温寻趴在江痕伸手,摸摸他脑袋:“没磕到头吧,我看看。”
江痕翻身,把温寻压到下面。
没有开灯,室内晦暗不清,只剩下透过门缝走廊洒进来的一丝光线。
温寻后背贴着微凉的地板,感官放大,额头上是他的呼吸,正慢慢下移……
“江痕,唔……”
龙舌兰酒的味道,萦绕在唇齿间,很浓烈,混合着他身上散发的气息,润的,shi的,搅弄在一起。
他一手撑着地板,单腿屈起抵在地上,纽扣崩开的声音,温寻稍微一动,就能感受到他胸膛的温度。
温寻的呼吸好像都屏住了,她要推江痕,双手的手腕轻易被他扣住,举过头顶压在地板上。
“江痕……”话都被堵进了喉咙,压在肺腑。
他吻过她的侧脸、下颌,轻咬耳垂。
手稍微松开她,直接迎来了一拳。
那一拳砸在脸上,砸得他偏过头,不是躲不开,也不是拦不住。
“装醉有意思吗?”温寻的声音是抖的:“起开,我回去了。”
她把人推开,站起来就要走。
还有什么不明白的?男人可以把很多情况归咎于酒后乱性,真的喝醉了还能做得出这种事?不过是给自己找个借口寻个机会,用最低劣的手段发泄欲·望。
手腕忽然被他用力拽住。
那一瞬间,温寻不知道自己能不能离开,只要江痕想,她怎么可能走得掉?
可又觉得,江痕不会荒唐到强迫她的地步……
“别走。”他说,声音是喑哑的,室内还是那么暗,看不清他是怎样的神情。
温寻用力扯他的手腕,试图把握在一起的手分开。
“痕总,自重。”冷漠,疏远。
良久,他终于肯松手。
“要走,我不拦着你。”
温寻转身打开了门,丝毫没有犹豫的就要迈出去。
“温寻。”他叫住她。
气氛就那么僵持着,温寻原地站定,缄默。
“你走了,我们就这样吧,往后……就不见面了。”
温寻浑身血ye几乎都凉透了,用最平静的语气说出最决绝的话,江痕不如直接强迫她。
威胁她……
从来不知道江痕会用他们这么多年的感情用作威胁,曾经开玩笑说的一刀两断一了百了,现在真的要走到绝交这一步。
温寻扯了扯唇角,她从来不怕威胁,也不想受任何人威胁。
可能往后会后悔,
那就后悔吧。
迈出那扇门,温寻头也没有回。
电梯门关上前,听到了物品砸落在地的声音。
啊,走的太快,忘了关门,不知道是什么摔了。
应该是江痕砸了什么东西,难得一见,她好像从来没见过江痕做出砸东西的事……
天气越来越冷了,晚间的凉风吹着,温寻坐在护路方砖上,身后是她住的小区,不想回去,也睡不着,就那么数着一辆辆从街道上经过的车。
我们就这样吧,往后……就不见面了。
他怎么能说得出口,他怎么能!
也是……
朋友之间捅破了窗户纸,但却没上升到恋人,还怎么见面,让对方更加尴尬吗。
没有一个人抹得开脸,也没有人能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继续做朋友。
一旦有了隔阂,这友情早晚也是要淡,要散。
不如就这样不见面了。
反正这城市这么大,彼此背对背走,再扭头想找回对方的时候,他就已经淹没在了人海。
找不到,也不会去找。
*
那天是休息日,温寻谁也不想见,就在出租屋窝着,电视台来来回回就那么一百来个频道,还有不少是没订购的,频道换了一个又一个,反反复复实在没什么看,停到十五套听歌,温寻瘫在沙发上,靠枕往脸上一砸,睡觉。
今天大概是□□专场,放的都是《南泥湾》《我和我的祖国》《东方